攬月看出了公孫元菱滿滿的表現,無奈擺了擺手,“宮主,你不用作出這麼大的犧牲吧?”
天下第二大宗的主,手指頭九洲也要為抖一抖,為了蕭景曜竟然肯拜為師,追夫之心真是天地、日月可鑒啊。
犧牲?
公孫元菱不明所以地著攬月,能拜攬月為師是最大的榮耀,何來犧牲一說?
牧老在一旁看到這一幕,無奈扶額嘆息。
他一直陪在公孫元菱邊,公孫元菱對攬月有多麼追捧他一清二楚。
拜師的話,絕不是一時沖之語,而是深思慮、籌謀已久的期盼。
天華宗啊,方才那個劍飛走的小妮子口而出之時,他也沒往攬月所在的天華宗上想。
實在是九洲的門派太多了,什麼天華宗,天樺宗、添婳宗,比比皆是。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天華宗能被天羅殿安排在地黃峰上,這下可不好辦了。
他家這個小祖宗,一向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眼看公孫元菱神態堅決,態度堅定,攬月也開始犯難了。
之前還說想給男主找個道,這公孫元菱家世背景都是一等一的,就是格蠻了些,一般人不一定吃得消。
可是男主不是一般人啊,原著里公孫元菱可不就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嗎?
又可是,公孫元菱那麼努力,最終也沒有捂熱男主這塊冰疙瘩,自己擅自收為徒,男主不會覺得困擾吧。
再可是,以赤虹宮的權勢,公孫元菱要什麼師尊沒有。如今管管自己還捉襟見肘,萬一誤人子弟怎麼辦?
綜上所述,不能收公孫元菱為徒。
攬月收拾好心緒,略帶歉意開口說道:“宮主,我才疏學淺,難堪重任,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公孫元菱聞言眼里的芒都暗淡了下來,臉上又是震驚又是傷。
在眼里,攬月要是才疏學淺,這九洲就沒有天才可言了。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攬月拒絕的托辭罷了。
可笑生來要什麼有什麼,如今都用上了“求”字,依舊沒有打攬月。
可是,這般人見人,問題絕對不可能出在上啊。
公孫元菱不由將目向攬月后那個漂亮到過分的年,一直以來堅不可摧的自信有了一裂痕。
論外貌,自己確實是差了點……
攬月眼看公孫元菱著蕭景曜,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樣吧,也不能隨意將自己的意志強加給蕭景曜,萬一他對人家小姑娘又有意思了呢。
畢竟這次相遇之時,男主還沒有黑化,還是單純善良的小可。
“咳咳,這樣吧……”攬月清了清嗓子,回頭向蕭景曜,充滿暗示地說道:“曜兒,你覺得為師該收公孫小姐為徒嗎?”
蕭景曜不明所以地看向攬月,心中驚疑不定。
攬月又在玩什麼花樣,這種事為什麼要來問他?
而且,為什麼一直朝自己眨眼睛?
攬月眼皮都要眨筋了,眼看蕭景曜沒有任何反應,心里那個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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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曜如今心中正是煩不堪,于是拱了拱手說道:“此事旦憑師尊做主。”.七
得,皮球又踢回來了。
公孫元菱見他們師徒你來我往,眉來眼去,最后也沒得出個結論,只覺一片熱忱到了侮辱,心中大怒。
“仙子,難道我堂堂赤虹宮宮主還不配做你的徒弟嗎?”
公孫元菱紅著眼眶,明亮的眼睛里有了淚。
牧老看到這里大呼心疼,頓時覺得攬月十分不識好歹。
“菱兒的天資在整個九洲都是一等一的,即使比不上當年的你,贏你后的小子還是綽綽有余的,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滿嗎?”
牧老這麼一說攬月就不高興了,憑什麼捧高踩低的,而且他家徒弟可是比更逆天的存在好嗎?
“曜兒,告訴牧老你今年多大了。”
今天還非要打這糟老頭的臉不可。
蕭景曜看出了攬月的意圖,十分乖巧地說道:“過了今天便二十了。”
攬月不由驕傲地抬起下,一臉與有榮焉。
糟老頭,聽見了嗎?我家徒弟的優秀你想像不到!
牧老臉上的皺紋微微一抖,果然出了一驚疑。
這小子修為已達金丹中期,竟然才堪堪二十?
當年菱兒二十歲結丹,已然是天縱奇才,如今二十五歲,穩穩踏上了金丹中期,放眼九洲都是極優秀的了。
牧老犀利的眼神在攬月和蕭景曜上來回徘徊,想不通上天為何如此眷顧小小的天華宗。
看來,回去有必要和宮主說說今天的事了……
攬月心中正嘚瑟,突然就怔住了。
等等,過了今天便二十?
那……那今天豈不是男主的生日!
竟然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知道!
攬月心中一時又是慶幸又是后怕,要不是心來想要顯擺一下,差點就錯過了男主的生日!
而公孫元菱沒想到那個漂亮年不僅長得好,連天資都比出,高傲的心第一次覺到了一挫敗。
但是,是堂堂赤虹宮宮主,從小接的教養告訴,遇事絕不能輕易放棄。
“仙子,如果此次群英會我贏了你的徒弟,證明我比他更優秀,你愿不愿意收我為徒?”
公孫元菱神堅毅,仰起來的小臉就像是開在枝頭最高的那朵梨花,秀麗卻英氣。
攬月見狀終于開始正視眼前的。
方才還懷疑公孫元菱是小姐脾氣上來了,一時興起。
可是現在,從公孫元菱的眼神里看到了堅定和決心。
而又有什麼理由拒絕這樣堅毅又認真的呢。
攬月心頭一,不由出了一笑容,點了點頭,語氣也溫和了下來。
“公孫小姐,期待你在群英會的表現。”
攬月的笑容對現在的公孫元菱而言就是最大的鼓勵。
清麗的面龐一下子就明了起來,袖子下拳頭握起。
“仙子,我不會讓你失的!”
公孫元菱腳下生風,揮袖而去。
牧老臨走之前深深看了攬月一眼,他家無法無天的小祖宗算是被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