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極淡淡反問,卻聽得在場的人心驚膽戰。
慕容夜微微一愣之後,連忙低下頭辯解:「是侄兒失言,還請王叔息怒。只是這夫一事兒又是從何說起?」
這君無極突然冒出來,難不他跟驚瀾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怕是不妥。
想到這裡,慕容夜心頭當即一沉。
君無極的玉指輕輕一抬,在空中劃了大半個圈,最後落在若霜的上。
「從說起,你覺得如何?」
若霜心頭一驚,雖說被君世子看上一眼,那是天大的恩典,可是一想到這緣由……
若霜不冒出冷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世子明察,臣冤枉。」
「冤枉?怎麼?你剛剛不說口口聲聲說這位三小姐的夫就是住在梵音寺後院的男眷嗎?這才多大工夫就忘了?」
「……可可,可那男眷並不是指世子您。」若霜急忙辯解。
「連日來大雪封山,直到今日天才轉晴,留宿在梵音寺後院的男眷不多不恰巧只有本世子一人而已。」
轟隆!
若霜膝蓋一,一屁跌坐在雪地上,剛剛那不過是隨口一說,胡打發了,誰曾想……
此刻若霜悔的連腸子都清了。
「我……我……我只是猜測……」
「猜測?」
君無極一記眼神掃了過來,若霜頓覺脈逆流,張著,卻發不出一個音。
「世子爺請息怒,四姐姐並沒有污衊世子的意思。四姐姐失言,雪兒在這裡給世子爺賠罪。」
如雪見況不妙,弱柳扶風般走上前,對著君無極盈盈一拜。
仰起頭時,眼眶含淚,更是楚楚可憐。
那模樣那姿真是我見猶憐。
別說男人,饒是驚瀾是個子,看的也都了。
驚瀾不慨,以前的驚瀾被秒殺也是正常,就那點看到男人頭都不敢抬的窩囊樣,怎麼跟人家比。
如雪擺足了姿態,可偏偏君無極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
只見他靜靜的看著把玩著手裡的湯婆子,彷彿沒看見如雪這人一樣。
氣氛一瞬間變得尷尬無比。
這君無極沒有出聲,如雪就只能乖乖跪在雪地里,沒一會兒的子骨就支持不住了。
眼見著就要跌倒,慕容夜面上大變,連忙上前攙扶。
「雪兒,你沒事吧!」
如雪搖搖頭,半個子倚靠在慕容夜的懷中,上說著沒事,可那小模樣分明在說我有事。
慕容夜見此,立馬心疼起來,看著君無極的眼神也冷了幾分。
「王叔何必這樣為難一個弱質流?就不怕遭人非議嗎?」
「為難?一個小小的庶也值得本世子大費周章去為難嗎?」君無極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攏了攏服,又說,「不過小七你既然說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本世子還真得好好為難一下。」
驚瀾瞪大了眼睛,看著君無極的眼神寫滿了佩服。
不得不說,高手在民間啊。
明明就是他欺負人,可是從他裡說出來,好像他是害者一樣。
一向以為但凡想要就大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害怕丟臉。
可如今看了這個君世子的行事作風,驚瀾突然覺得自己Out了!
不怕丟臉什麼人,不要臉才是個最高境界。
正所謂,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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