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友軍
老顧家的地勢低,地基打得高,從遠看就像是一座矗立在小土坡上的孤島。
屋閃著昏黃的燈,靜等著家人歸來。
顧明東抬頭看了一眼,拾階而上,心不知為何好了一些。
大約是這份安寧和平和,是上個世界求而不得的珍貴。
「大哥!」剛推開門,屋出一隻手,迅速的將顧明東拉了進去。
向來熱鬧的顧明南沒去看批、斗,正張兮兮的往外看了看。
顧明東挑眉:「你這是在做賊嗎?」
賊字刺激了顧二弟,他再次確定沒有人跟著回來,才轉問道:「大哥,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兒?」
屋唯一的煤油燈旁,顧三妹顧四妹也用疑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倒是雙胞胎被們倆一人一個抱在懷中,頭一點一點的。
「咱家的糧食怎麼就消失了?吳老三真的黃豆了?他哪來的膽子,居然還把沒吃完的黃豆藏在灶膛里……」
什麼時候他們家大哥能跳得這麼高了,一夜之間,顧二弟覺得自己快不認識大哥了。
「傍晚做飯的時候我還拿過大米和紅薯,為什麼三叔和大隊長打開的時候沒了?」顧四妹心底也奇怪。
如果不是晚飯吃飽的覺還未消失,姐妹倆估計要以為家中沒糧食,之前那幾頓飽飯是他們在做夢了。
這還是他們家長個子,幹啥啥不行的大哥嗎?
顧二弟下意識的了鼻子,迎著大哥的眼神收斂了急脾氣:「我,我就想問問咱家的糧食呢,怎麼不見了?」
「哥,你什麼時候把糧食藏屋頂上的?」顧二弟好奇的問,扔上去還沒有毫靜,這得多大的力氣?他們家也沒梯子。
畢竟他們忽然闖進來,誰能想到顧明東居然在片刻之間,將糧食藏到了屋檐上。
結果顧明東往屋頂上指了指:「你往那兒看。」
「是啊大哥,明明是我親手放到柜子里的,怎麼都不見了?」顧三妹也疑的看著他。
夜黑,顧二弟瞇著眼睛,蹦躂起來往屋頂看,才發現靠近竹林的這一面屋檐上,赫然掛著一個蛇皮袋。
顧明東也沒賣關子,帶著他們往屋後走。
顧明東施施然走過去,輕鬆一個跳躍,作靈活的像一隻猴子摘桃子,直接將那一袋子糧食取了下來。
土房子不高,是傳統中間高,兩邊低的造型,如果是白天一眼就能看見屋頂有東西。
那可是百來斤糧食,不是一斤兩斤能塞進老鼠里。
很快,三兄妹就親眼看見了神奇的一幕。
顧明東挑眉看著他:「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想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居然在這兒!」
如今顧二弟一瞧見大哥挑眉,即使他說話和氣,他也下意識的收斂了脾氣。
可現在是晚上,黑蒙蒙的能見度低,癟老劉和顧建國搜屋子的時候,自然也忽略了屋頂。
顧二弟長脖子到看:「到底藏哪兒了,這兒我都找過了,本沒有。」
方才顧明東還沒回來,們倆帶著雙胞胎里裡外外翻了個遍,結果什麼都沒發現。
眼冒星星的三兄妹不知道,顧明東落地的時候晃了一下,好懸才穩住沒踉蹌,沒在弟弟妹妹丟分子。
說到底還是不行,跟不上靈魂。
顧明東掩飾住那點小尷尬,理直氣壯將蛇皮袋甩給弟弟:「走吧,放回柜子去。」
顧二弟沒看到,他下意識的抱住蛇皮袋,被轉移了注意力:「直接放回去嗎,萬一再有人來搜怎麼辦?」
顧三妹提議道:「哥,要不放我屋裡頭吧,我跟小北都是孩,他們總不好意思進兩個姑娘屋子。」
顧二弟習慣的懟了一句:「我看你是想吃吧。」
「顧老二!你以為我是你嗎?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顧三妹氣得臉都紅了,平時是有點小心眼,但剛才可真沒這意思。
「二哥,三姐,你們別吵了,到時候讓別人聽見……」
見他們倆又要吵起來,顧明東一人瞪了一眼:「別這麼說自家人。」
「就放小西和小北屋裡,平時是們倆做飯,用起來也方便。」
顧二弟紅著臉,別彆扭扭的提著蛇皮袋走:「我說笑而已,人就是開不起玩笑。」
轉卻還是將蛇皮袋放進了兩個妹妹那屋。
老顧家就三間屋子,以前顧明東夫妻帶孩子住一間,姐妹倆住一間,顧二弟自己有單間。
現在大嫂去世,雙胞胎便一直跟姐妹倆住,兄弟倆都住單間。
顧三妹生氣歸生氣,藏東西倒是有一手,將蛇皮袋藏在了櫃最下頭,除非有人翻箱倒櫃,不然絕對發現不了。
結果剛藏好糧食,外頭忽然傳來敲門聲。
顧四妹一下子慌了:「又有人來了,怎麼辦,要不要再藏到屋頂上去?」
「別慌。」顧明東安的說了一聲,才高聲問,「是誰?」
外頭傳來顧建國的聲音:「阿東,沒睡吧,我是你三叔。」
一聽是顧建國,兄妹幾個更張了,顧二弟已經手想要把袋子再拿出來。
顧明東卻按住他的作:「小西和小北就在屋裡頭待著,你跟我出去見三叔。」
吳老三被抓了個證據確鑿,顧明東不覺得顧建國會懷疑到自己頭上,還大半夜的殺一個回馬槍。
顧二弟抿著,嘀咕道:「萬一三叔發現了怎麼辦?」
顧明東不搭理他,迅速的走出屋子,打開門栓。
顧建國就站在門口的石階上,昏暗的煤油燈落下影,依稀能看見他一貫嚴肅的模樣。
他背著手,擰著眉。
「三叔,這麼晚你怎麼來了?」顧明東讓開門,請他進來坐。
顧建國咳嗽了一聲:「太晚了,我就不坐了。」
「阿東,這個你拿著。」
他從後掏出一個袋子,看著不大,直接塞進了顧明東手中:「拿著吧。」
一手,顧明東就知道裡頭是糧食,心湖像是被人砸了一顆石頭。
顧明東連忙拒絕:「三叔,這我不能收。」
這時節青黃不接的,顧建國家負擔重,誰家的日子都難過,再說他們家又不是真的斷糧了,怎麼能收下。
顧建國卻以不容拒絕的姿態道:「收下吧。大人能吃野菜騙肚子,小孩怎麼行。這不是給你吃,是給倆孩子的。」
顯然方才搜廚房,顧建國看到那一簍子野菜了,心底怕侄子一家早就斷糧,大人小孩吃野菜熬日子。
顧建國是真怕侄子家過不下去,死了老婆之後,倆孩子也沒養不住,那他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堂哥。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能將家裡頭最後那點正經糧食送過來,送完之後他家也只能啃紅薯過日子。
說完不等顧明東再說話,他轉就走。
「三叔……」顧明東連忙追上去。
顧建國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依舊嚴肅,眼底卻帶著欣:「行啦,你跟三叔客氣什麼。」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麗娟沒了,你能打起神好好乾活,三叔也放心了。」
顧明東提著那袋子糧食站在臺階上,糧食頂多十斤重,卻讓他覺得重愈千斤。
這可是飢荒年代,十斤糧食,代表的是命。
「哥?」顧二弟心底也,為自己方才的小人之心愧,但他是原裝親侄子,倒是不如顧明東心底那般震撼。
顧明東提著糧食回到家,打開一看,袋子裡頭有一些陳米,另外也都是紅薯。
顧二弟看了,忍不住說:「三叔家居然還有大米。」
臨了又說:「三叔把大米送咱家了,明天三嬸知道了,肯定又得跟他干架。」
顧建國跟他們家去世的老爹是堂兄弟,以前也常常接濟他們兄弟姐妹幾個,就為這個跟顧三嬸沒吵架。
「大哥,咱要還回去嗎?」要是家裡沒糧食,顧二弟肯定趕吃了,顧三嬸罵幾句又不掉,可現在他們家有糧食。
顧明東將袋子遞給走出來的妹妹:「還了三叔也不會收,先放起來吧。」
「記住這份恩,以後加倍還回去就是了。」
顧二弟悶悶道:「那不得越欠越多,到什麼時候能還清?要不還是不要了,我追上去還給三叔,也省得聽三嬸怪氣。」
顧三妹接過去,幽幽說了一句:「老二,咱家有糧食可以還,但你要還回去的話,三叔肯定得問糧食哪兒來的,到時候你怎麼回答?」
一語驚醒夢中人。
顧二弟猛地轉頭,看向大哥:「哥,你那糧食到底怎麼來的?」
顧明東咂了一下。
顧二弟是倔不是笨,看他的表就秒懂,苦著臉說:「看來不是能告訴三叔的。」
顧明東確實沒法直接說,山上的獵都是公家的,不能隨便打,他這種私下買賣的行為也就是吳老三糧種好一點。
就顧建國死板的子,要知道還不得大義滅親。
一時沒想到解決的辦法,顧明東只得說:「想那麼多做什麼,該吃吃該喝喝,吃飽喝足好好乾活,只要活著還愁報答不了三叔的恩?」
在末世他都能活,換了個世界,顧明東不信自己會弄不到明正大的糧食吃。
「小北,明天多煮點,省得吃不飽沒力氣幹活。」
有了這話墊底,顧四妹總算不再摳著,第二天的番薯粥里沒有了大把大把的野菜。
只有番薯和大米的番薯粥,吃起來比野菜粥香甜多了,包括顧明東在都低頭猛吃。
雙胞胎也終於吃上了純純的大米粥,那小模樣看得顧明東有些心酸。
早知道該換幾個蛋,給孩子補補。
一頓飽飯下肚,上工的時候,顧明東三人幹活也有勁頭,周圍的社員看了嘖嘖稱奇,暗道老顧家這是怎麼了,飯都吃不飽,幹活居然這麼積極。
沒一會兒,忽然有個人賊眉鼠眼的湊過來說話。
(本章完)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一個無趣的產科醫生,穿越到這詩華絕代的東陽干嗎呢?莫名其妙成了大戶千金;莫名其妙有了位才驚東陽的未婚夫;莫名其妙有一個游手好閑的花花公子,日日盤算整她的什麼把戲;莫名其妙為了本醫書成了宮中一名醫官!莫名其妙她竟然成了那九五之尊的情敵!御花園…
一場刺殺后,陸懷真發現自己多了個特異功能。比如,他總能聽見各式各樣不同的心聲。惡意的、厭惡的、還有在心底叫囂著問他怎麼還不死的。每天都被這些嘈雜陰暗的心聲糾纏的煩不勝煩的太子殿下,性情更暴戾了。只有一個人與眾不同。在身邊人都在想今天應該整個什麼辦法把太子殿下弄死時,姜婉儀撐著下巴數星星:劇情怎麼進展這麼慢,什麼時候可以茍到陸懷真上位啊,我還等著拿休書吃遍京城大肘子呢!直到某一日,陸懷真命懸一線。太醫斷定陸懷真活不過三日,就連太子府門口的燈籠都換成了白的。陸懷真醒來后,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紅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