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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北一天最大的工作量就是在購單上簽簽字，上不用管公司業績、下不用管人員分配，最大的苦惱是，先喝咖啡還是茶？偶然也會考慮一下要不要喝枸杞。

為有兩位屬下可以使喚的小主任，郁初北在工作上可以說沒有任何煩心的事，如果實在無聊，還可以考慮在網上看看電影，玩玩牌，沒事購購什麼的。

再無聊，也可以串串門聊聊天，去樓上休息區健健游游泳，花樣繁多，絕對不讓人覺得苦悶。

郁初北吃著其他部門進貢的堅果，翻著某寶界面，聽到座機響，不急不慢的偏偏手上的殘渣，拿起來“喂，后勤儲部，有什麼需要服務的？”

座機那頭迫切的傳來悉的鄉音“你能給我服務的多了！死丫頭！你竟然敢不接我電話！翅膀了想飛了是不是！你這個——”

郁初北將座機聽筒拿遠，繼續翻襯衫款式，等里面的吼聲降下來，才閑閑的放在耳邊“聲音的如此響亮，看來不錯。”

“就快被你氣死了！你就說你什麼時候給辦！”

郁初北起一片玉米片，咬碎，目盯著屏幕“你說的我也得辦的到啊。網”

“你怎麼辦不到！”對面傳來斬金截鐵的聲音“路夕都能去大城市念書你弟弟怎麼就不可以！你能把路夕帶過去帶不你親弟弟是不是！你騙我，你必須給老四想想辦法！”

郁初北聲音不溫不火“媽，你講點理行不行，人家路夕是憑本事考上了大學，考上的。”

“你弟也能考上！你弟怎麼就考不上了！你趕給他找學校！”

“用不用再給他找個媳婦。”咯嘣咯嘣，頁面又換過了一頁，這件襯衫好看。

郁母不確定的猶豫道“這個……是不是太早了點……”

郁初北翻個白眼，何止早了點，你兒子剛滿十八歲好不好。

郁初北看眼手邊的日歷，隨意的問“老四呢，在家嗎？”不是星期天，也不是節假日，完全是廢話。

“在，在！你等著，我馬上讓他接電話，你順便問問喜歡什麼學校，對專業有什麼要求，盡量按他喜歡的類型找啊。”郁母喜笑開。

郁初北嗤之以鼻“看把我能耐的。”

“媽知道你有本事！你可厲害了！四！老四接電話！”

凌的房間，郁初四煩躁的將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停！

“四！”門別打開，郁母拍拍兒子的被子“快點，你二姐，送你念大學的，趕接。”

郁初四聞言心里的憋悶達到了高峰，猛然掀開被子，年的臉龐近乎猙獰脆弱“你煩不煩！跟你說過多次了我不上大學！你別煩我二姐！”

郁母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后，開始大喊“我造了什麼孽啊，生了你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這都是為了誰，要不是為了你我——”

郁初北把聽筒拿遠點。

過了好一會。

“二姐。”

郁初北角立即彎起，聲音也溫下來“怎麼這個時間在家，高三課程不是很重嗎？”

郁初四看也不看母親，轉拿著手機跑出去！

“你走什麼！我讓你說的話你記住了嗎！小兔崽子！”

郁初四靠門口的大樹上，形是年特有的單薄消瘦，神帶著不符合年齡的疲憊，聲音低落抑“我早上有點小冒，媽就不讓我去學校了！我——我——”

郁初北放下鼠標，皺眉，初四是媽千辛萬苦盼來的兒子，疼的近乎病態“你這次底考試怎麼樣？”

郁初四頓時泄氣，拱起膝蓋，腳踏在樹上“不怎麼樣，二百分。”說著順勢坐在樹旁的石頭上，無打采的碾著地上的土點。

郁初北張張，又趕閉上，如果對方不是弟弟，一定罵一句‘蠢貨’，高中三年不上學，也能考二百多分呀“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郁初四聞言，看看四周，見媽沒有追來，松口氣，有些話他只敢跟二姐說，也只有二姐不會對他長吁短嘆，抱有期。

年的聲音整個糯下來，帶著濃濃的依“三姐學習績好，肯定能考上大學，媽又不愿意給出學費，我想……打工供三姐上大學。”最后一句聲音很低，他不是很有自信能賺到那些錢。

郁初北笑笑“心的事還不，老三對你甩臉了。”

“什麼時候不沖我甩臉……”年聲音微低的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媽，媽本沒想過讓三姐上大學，你沒上大學，大姐也沒上，如果三姐也因為我上不，我……”

“我沒上大學，是因為我私奔，跟你沒關系。”

“姐，你能別提了嗎！”每次都這樣“你和夕哥呢，最近怎麼樣？”

“好的。”

“那就好。”郁初四垂下頭，爸媽偏心，很偏心！大姐二姐的事他記不很清，但三姐跟他是龍胎，我不可能也記不住。

三姐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小時候也比他懂事聽話，可爸媽就像瞎了一樣，只追問他的績，只關心他冷暖死活。

甚至有一次下大雨，他媽只拿了一把傘、一件服接自己回家，留三姐一個人那樣呆呆的看著……他恨不得沒有被接走“姐……我不是上學的料。”

“嗯，我也這麼覺得，但想打工這件事絕對不能跟爸媽說知道嗎，你就是決定了，也等天高皇帝遠了再先斬后奏，明白？！。”

“姐，姐！姐！——”

“行了別激，讓我再想想，這麼大的事，我不可能能聽你一兩句就定了。”

那也是有希，他二姐不是那種覺得他能上天地的能人，對了“你千萬別跟大姐說，大姐一定會告訴爸媽。”

“我知道，別想了，在家乖乖聽話，別為了上學的事跟吵，也別跟著犟，那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件事給我，等高考結束，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