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和麥小幾乎同時問的問題,麥爺爺看了一下我,先回答我道:“能不能找到解你蠱毒的法子,還需要繼續看下面的資料,不過希不大。”
說著麥爺爺又看向麥小道:“不是所有的蠱師都是惡人,有些蠱師被為‘圣’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我之前去湘西苗寨游歷,就見過不蠱師,他們的蠱不是拿來害人,而是用來救人的,被為‘醫蠱’,說不定那蠱圣就是一個醫蠱。”
麥小點頭,麥爺爺繼續讀下去。
三圣道的道圣和丹圣是親兄弟兩個,而蠱圣是一個人,他們創立三圣道道觀后,便在這里廣收弟子,不過前來學道的人,基本上都是修道和丹,很有人修行蠱。
所以過了一些年后,三圣道道觀,道、丹兩派狀態,而蠱卻是漸漸消失了。
就在這個時候,三圣之中的蠱圣忽然暴斃。
三圣就變了兩圣,又過了不久,一個道姑來到三圣道道觀,和其他兩圣斗法,以一敵二,竟然斗了一個平分秋。
那道姑英姿颯爽,頓時讓贏得了道圣和丹圣的慕,從那個時候起,那道姑便了三圣道的新第三圣,符圣。
三圣中的蠱圣被人取代了?聽到這里,我和麥小相互看了一眼。
麥爺爺則是沒有繼續講下去,我問麥爺爺怎麼不讀了,他道:“有價值的線索就這麼多了,接下來的資料,就是原來的道觀有大,有多弟子,之類的,并無實際作用。”
我接過手機看了一下,果然如麥爺爺所說,其他的資料有些像是張瑞發給我充數的。
我問麥爺爺接下來怎麼辦。
麥爺爺想了一會兒道:“你中的是蠱毒,那很有可能就是創建這道觀的那個蠱圣留下的,可那蠱毒為什麼會在今天忽然出現,這的確是一個難題,需要我們找到更多的線索,然后仔細地推敲。”
我想了一會兒,就把自己剛才聽到那笑聲之中暗藏三個“音”的事兒告訴了麥爺爺,然后問麥爺爺,這里會不會有三個臟東西,是不是三圣道原來的三圣。
然后我自己又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對,加上后來的那個道姑,那就是四圣了,不應該三個音,應該是四個。”
麥小接過手機看了看,然后道:“怎麼沒有那幾圣的名字,打電話問下張瑞,他不可能連這些都沒查到,他不告訴我們,怕是名字里面藏著什麼大。”
我又給張瑞打電話問這事兒,很快張瑞就道:“一時大意,我現在就把那四圣的名字發給你。”
很快短信過來,四個人的名字分別是:“道圣,李云計;丹圣,李云鎮;蠱圣,曲曼謠;符圣,唐奕。”
看到這四個名字我沒有多大的反應,麥爺爺卻忍不住聯想道:“死在辦公室里的曲苗苗,會不會和曲曼謠有什麼聯系?符圣唐奕,會不會是那個道門大家,唐家的人?據我所知,那唐家也就是以符箓見長,正好應對了唐奕符圣的稱號!”麥爺爺這麼一聯想,我也忍不住點頭,同時道了一句:“如果這件事兒和唐家扯上關系的話,那張瑞想查,而又不敢查的,會不會就是唐家,換句話說,他是在針對唐家?”麥爺爺點頭說,極有可能。
接下來我們誰也沒有再說話,雖然有了三圣道的資料,可我們一時半會兒仍是想不出從什麼地方打開缺口來解決這件事兒。
而我指尖的蠱毒雖然沒有惡化,可也沒有減輕,依舊的厲害,等我的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會去地上撓上兩下,可每次都會被麥小給拽回來,說,我那樣做只會傷了自己,甚至讓蠱毒惡化,讓我忍著。
可那奇無比的覺,真的很難忍住。
過了一會兒,麥小就道:“真的很難辦,要不直接給張瑞打電話,讓他派增援過來吧,以我們的實力想要繼續推進這件事兒,真的有些難。”
麥爺爺道:“那張瑞多麼圓的一個人,如果他肯派人,在第一次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這里事發生變故后,他就應該主提出派增援來,可他為什麼遲遲不說?是他沒想到,肯定不是,是他不愿意,就算給他打電話,他也會找什麼理由給推了!”麥爺爺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我還是不死心,給張瑞打了一個電話,當我把事一說,張瑞猶豫了一下就道:“派增援的話,也可以,不過我這邊人手急缺,你們要等一個星期后,這樣,你們在那里守一個星期,我盡快給你們安排,辛苦你們……”不等張瑞說完,我就直接把電話掛了,果然如麥爺爺所料,我們若是真在這里待一個星期,指不定發生什麼事兒呢。
想到這兒,我就忍不住道:“曲苗苗不是說,那個臟東西是從辦公室地下鉆出來的嗎,這樣,我們找些工來把地面鑿開,然后挖下去看看,那下面到底有什麼,說不定能找到解我蠱毒的解藥!”我這麼說,因為我手指已經變的更了,就算我一直調息穩固心神,可還是覺會失控,想要撓東西,特別是想要撓人。
我心里有一種覺,那些被我撓到的人,恐怕也會和我一樣中了那蠱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簡直太可怕了!說完那一番話,我把心中的擔心也是一一道出。
麥小也是害怕我真的失控,然后蠱毒侵蝕意識有命之憂,便道:“爺爺,我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如果真有什麼厲害的東西出來,大不了和它拼命,老是這麼耗著,陳雨真的會沒命的!”麥爺爺點了點頭,讓我去找工。
我和麥小在學校找了一圈,真的在學校食堂后面找到了一把鎬頭,希它能夠派上用場吧。
到了那辦公室,把那張床挪開,我就開始去敲那水泥地面,敲了幾下我就發現,那地面并不厚,只有薄薄的一層水泥,下面便是夯實以后的土地,只要破了那水泥,那下面的土地就好說多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就挖下去半尺多深。
就在這個時候,麥小忽然驚呼一聲道:“陳雨,退回來!”我問咋了,麥小也不解釋,沖到我邊,拉住我的手直接往辦公室的外面跑,麥爺爺也是跟著我們跑了出來。
出了辦公室,麥小指著床剛才擋住的那半米多高的墻壁說:“你仔細看那墻壁!”我順著麥小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墻壁上黑糊糊的一片,全是不知名的蟲子。
怎麼會這麼多?我們剛才挪床的時候明明還沒有呢!?我順著墻壁往墻位置看去,發現墻位置有一條很細的水泥裂,那些小黑蟲子就是從那裂里爬出來的,而且它們現在仍舊像涌泉一樣不停地往外冒,一眨眼的功夫,那辦公室半面墻全部爬滿了那些黑的蟲子。
接著我用鎬頭掘開的水泥地面位置,也開始往外冒黑蟲子,十多秒的功夫,半個地面都被那些黑的蟲子蓋住了。
我有點集恐懼癥,看著那麻麻的蟲子,我不頭皮發麻。
幸虧麥小把我拽出來了,否則我們陷蟲之中,指不定會有什麼嚴重的后果出現呢!那些黑的蟲子并沒有向辦公室的外面爬,雖然不停地有新蟲子往外冒,可它們卻只是去占據地面和墻面,秩序井然,它們好像被什麼東西控著。
麥爺爺在旁邊道:“這些不是普通的蟲子,全部都是蠱蟲!”蠱蟲!?我不由張開自己的右手看了看那三中毒的手指,然后道:“我手上的毒和那些蟲子有關嗎?”麥爺爺搖頭道:“你上的毒更厲害一點。”
更厲害,這是我最不想聽到的。
麥爺爺又繼續道:“不過你手上的毒和那些蠱蟲上的氣息差不多,應該是同類的蠱蟲,只是咬你的那幾只更厲害點。”
麥爺爺已經確定我是被咬的了,可我在那床板的時候,真的沒有看到有什麼蟲子啊。
那些蟲子雖然沒有爬出辦公室,可站在門口看,心里的力也是很大,特別是我這種有點集恐懼癥的人。
那種覺就好像有恐高癥的人,被人綁在了大廈頂層的避雷針上,那種覺要多絕,有多絕。
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我實在忍不住了,扭過頭就狂吐了起來。
麥小拍拍我的后背道:“陳雨,你以后可要學會克服這些況啊,這種況,你不可能只遇到一次!”我道:“我知道,我不是因為蟲子太集才吐的,我調息的時候覺到,那些屋子里蠱蟲上的氣息竟然主往我里鉆,混到我的氣息中,它們的氣息太過重,跟我上原本的氣息相沖,這種相沖的覺讓我很不舒服!”“嘔……”說著,我又吐了起來。
聽到我這麼說,麥爺爺立刻走到我邊,起指訣在我上點了幾下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調息了,那些蠱蟲好像再用自己上的氣,養你里的蠱,看來不只是中了蠱毒這麼簡單,你是中了蠱了!”我問麥爺爺什麼意思,他看著我一字一句道:“你的里,也有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