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以前無論多生氣，都從來沒有說過這麼難聽的話，甚至是帶著侮辱的。

 江楠沒有立即開口，目再次掃過桌上的酒瓶，隨后落在男人充滿戾氣的眉眼上，平靜道：“你喝酒了說胡話我不跟你計較，但是……”

 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當真覺得，只是塞個朋友來我公司這麼簡單嗎？”

 “不然呢？還有什麼？”

 祁淵不假思索，語氣帶著嘲意，“你一天到晚胡思想那麼多，不覺得累？”

 “……”

 江楠忽然笑出聲來。

 “祁淵，你還是等清醒了再來跟我說話吧。”

 直覺現在這樣說不出什麼結果，祁淵次喝完酒都跟平時不大一樣。

 江楠說完就想轉回房間，卻被祁淵眼疾手快的拉住甩在沙發上，一時不察，險些撞在扶手角上。

 “江楠……”

 祁淵見捂著肚子，以為弄疼了，有些無措道：“我……我只是太著急了，你有沒有事？很疼？”

 “沒有。”

 保護腹部是下意識的作。

 江楠坐起來，抬起的眼尾有一泛紅，“現在天都快亮了，非要揪著不放嗎？”

 祁淵呼吸很重，擔憂的眼神看了一會兒，確定不像有事的樣子，才扯開領坐在旁邊。

 “我沒有揪著不放。”他嗓音很啞，著深深的疲憊和煩躁，“我只是希你能理解我一點。”

 他在國外只進修了兩年，也看似很容易就得到了榮盛市場部總監的份，但背地里做了多努力只有自己知道。

 可在所有人眼里，他仿佛空降而來。

 正因為這樣，更加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

 “所有的事我都要做到一百分，不能出一點點差錯，他們才會看到、才會認可我的能力，你怎麼就不懂呢？”

 江楠著他痛苦的模樣，說不心疼是假的。

 可即便不提趙輕依，這兩年他對的忽略也是實實在在，并且呈逐漸遞增的趨勢。

 祁淵工作力大又怎麼樣？

 怪嗎？

 還是怪這段？

 為什麼偏要把一切都加諸在上？

 江楠抿，緩緩開口：“我懂，所以你每次工作的時候我都沒有打擾你，不是嗎？”

 祁淵很滿意聽到這個答案，聞言倏地坐起來，半跪在面前說：“既然都理解，那為什麼不能再理解一點？”

 “怎麼再理解一點？”

 “輕依。”

 “……”

 江楠目定格在他放在自己膝蓋上的兩只手，沒有說話，然后就聽見他說：“我跟確實什麼都沒有，也把我當朋友，而且現在去你公司上班，也算變相的幫了我們的忙。”

 “是嗎？”

 江楠神喜怒不變，甚至像是帶著笑意。

 “幫了我們什麼忙？”

 祁淵把的手拉過來握在掌心里，只覺得的手很涼，“對無人機很興趣，我把引薦到你公司，他父親就會更信任我。”

 “楠楠，我才上任一個多月，公司里有很多人其實都是不服我的，只有董事長率先認可我，其他人才會把我當回事，你明白嗎？”

 江楠不明白。

 是真的不明白。

 想得到一個人的認可，難道不是應該用實際行證明嗎？跟趙輕依有什麼關系？

 著眼前眉梢擰的男人，竟然覺得無比陌生，仿佛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祁淵半天沒有聽見回答，以為聽進去了，手把擁進懷里，下抵著的肩膀道：“楠楠，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以后，等工作穩定下來我們就結婚，好嗎？”

 江楠沒有，也沒說話。

 心深有一酸楚源源不斷的涌出來，讓有口難言。

 祁淵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他對的忽視不是不，只是被工作分走大部分力，但這段時間過后就會好起來。

 江楠心雖然有些，但理智還在，等他說完才平靜道：“我看見你和趙輕依接吻了。”

 從他懷里掙出來，看向他略顯僵的臉，“祁淵，你跟我說從前，說明天，但你怎麼總是回避今天你上有的問題？”

 他以為這樣可以糊弄過去。

 可是他怎麼忘了呢。

 當年的江楠尚且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如今過了這麼長時間，總不能倒著長吧。

 祁淵結上下滾了滾，暗啞的嗓音很沉很沉，“你的意思是非要追究到底？”

 江楠說：“是。”

 “好。”

 祁淵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那你就慢慢想，直到想通為止。”

 江楠眼睜睜看著他回了自己房間，房門被摔得一聲重響，仿佛墻壁都跟著震了震。

 閉上眼睛，額角的經絡微微跳，令人驚艷的臉蛋忍而蒼白。

 這麼多年……

 這麼多年。

 這幾個字像一把刀橫在那里，拿不起，放不下。

 江楠在客廳里直面黑暗，讓所有緒都匿其中，等天亮了才回房間收拾東西，直接提著行李箱去公司。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