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當做玩笑話來理解，江楠也不知道該接。索站起來，強裝鎮定道：“你們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間。”

 剛走，戴曦就捧著臉嘻嘻笑了。

 “你看到沒有，害了。”

 沈時宴嗯了一聲，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看到了。”

 戴曦是真的喝多了，并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端起杯子繼續跟他杯，“沈總，我敬你！”

 “你是不知道這筆投資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江楠那個人啊，軸得要死，不管對工作還是對，都是一筋。”

 沈時宴眸漆黑，仰頭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飲而盡。

 他怎麼會不知道。

 戴曦盯著他的酒杯看了兩秒。

 看不出來，沈總這麼喜歡喝啤酒啊…

 又給他倒了滿滿一杯，繼續說：“我好不容易才勸接投資，還好一開始遇到的人就是你，不然指不定多擰。”

 “嗯？”

 沈時宴瞇起眼睛，“你是說，因為我？”

 “啊，也不是。”

 “……”

 沈時晏神一散。

 戴曦抬手支著下，想想才說：“真正改變想法的，應該是祁淵吧。”

 沈時宴幽深的眸子頓時一沉再沉，仿佛不到底的無底。

 好一會兒才聽他低暗的嗓音道：“跟男朋友，很好？”

 “嘁。”

 戴曦不屑地嗤聲，“好線。”

 “……”

 “那個男朋友，上大學的時候覺不錯，出國進修兩年，好像就自己上鍍了層金似的，一天到晚除了給江楠找麻煩，啥也不是。”

 “你知道吧……他啊，非要把他現在老板的兒塞到我們公司來，這不是讓江楠為難嗎？”

 戴曦雖然喝多了酒，腦子卻還是清醒的。

 沒有說祁淵和趙輕依的關系。

 沈時宴修長的手指挲著酒杯，眸晦暗不明，“那是不是很不開心？”

 “當然了。”戴曦嘆氣，“你沒看今天晚上，我們家江楠都沒吃多東西嗎？”

 “……”

 江楠去了趟洗手間，等臉上的溫度下去了才回來。

 餐桌上已經不人喝趴下了，戴曦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跟沈時宴聊著什麼。

 輕輕呼出一口氣，去前臺買了單。

 “今天差不多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改天再聚吧。”

 話音剛落，戴曦就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喝多了的自己組隊回家啊，到了在群里報個平安，我……我和苗苗順路，代駕一起走。”

 三兩句話就把大家安排好，然后才轉過頭來看著江楠，“你麼……”

 “就給沈總了！”

 江楠：“……”

 什麼就給沈總了？

 剛想出聲拒絕，沈時宴卻鎮定自若的站了起來，“我的司機稍后就到，送你回去。”

 “不用……”

 “不用什麼？你又沒開車。”

 戴曦把的話截過去，“再說沈總這麼重要的客人，你不得順便送送嘛？”

 江楠看著醉醺醺的樣子，額角青筋突突跳個不停。

 發誓，以后再跟戴曦一起出來喝酒……

 “你不送你就不是人！”戴曦說的。

 “……”

 江楠咬著牙，笑笑道：“好的，知道了戴總，那你們趕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把眾人一一送上車，江楠暗暗呼了口氣，有些尷尬道：“抱歉，讓沈總看笑話了。”

 “不會。”

 沈時宴溫溫的目看著，“很好。”

 “嗯？”江楠沒聽清，邊扭頭去拿包邊說：“我們公司的人都這樣，下班了沒一個著調的。”

 “這樣的氛圍很好，有利于提高團隊凝聚力。”

 “……”

 倒也是。

 從里面出來后，沈時宴的司機還沒到。

 江楠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

 周圍都是人聲鼎沸的大排檔，擔心沈時宴不喜歡這樣的氛圍，想了想開口：“要不……”

 “走走？”

 倆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說的話。

 江楠微愣，隨后展笑著說：“好啊。”

 沈時宴喝了酒，想吹吹風也很正常，作為東道主，是應該送佛送到西的。

 順著馬路沒走多遠就是江邊公園，風算不上冷，周圍的安靜這個夜晚附上一層溫的面紗。

 江楠雙手在大口袋里，低著頭，視線正好落在兩道同頻共振步伐。

 他的好長啊。

 但為什麼還能跟保持一致？

 這時，旁低沉迷人的聲音突然說：“我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放松過了。”

 “……”

 江楠了一下，“力很大嗎？”

 “嗯。”

 沈時宴微微側目，湛黑的目落在發頂。

 頭發很長， 自然濃的披散在肩頭，襯得那張小臉越發致白皙，分明的睫輕，獨樹一幟的令人移不開眼。

 江楠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目，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