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都秋風瑟瑟。
天剛蒙蒙亮,都城外10里的道上,穿越而來的劉閃披麻戴孝,後的一百多名員面悲愴,滿朝文武都在寒風中迎候諸葛亮的靈柩歸來。
諸葛丞相殯天的消息傳遍了都的大街小巷,城籠罩著悲哀的氣氛,數千百姓淚流滿面,自發地扶老攜出城跪迎。
「前後出師表,千秋絕唱泣鬼神;古今謨臣心,一樣忠昭日月。」
「用兵於帷幄,治國於掌心,鞠躬盡瘁,曾定據蜀三分策;隆中之士,人間之臥龍,死而後已,每惜伐魏六齣功。」
……
這些後世傳誦的詩詞,以及曾經學過的《出師表》和諸葛亮的臨終手書,這些都讓劉閃比劉禪更加了解諸葛亮的一生。
「臣家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頃,子弟食,自有餘饒。至於臣在外任,別無調度,隨食,悉仰於,不別治生,以長尺寸。臣死之日,不使有餘帛,外有贏財,以負陛下也。」
這是諸葛亮對後主的臨終言,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中重臣,竟能如此的明磊落,劉閃心頭不慨萬千。
前方幾十面祭旗漸漸升起,頓時哀樂聲聲,銀環飛舞,紙錢漫天。
幾十名隨諸葛亮出征的將領著白衫,扶著諸葛亮的靈柩緩緩而來;後方,數萬將士著黑衫,腰系白麻,早已泣不聲。
見到跪迎的劉閃和朝中重臣,扶柩隊伍和十萬北伐將士長跪不起。
「
蒼天啦,你為何急匆匆將他將於秋風;
大地啊,你為何急匆匆將他攬懷中;
願一死,換他的生;
好讓咱將士再出征;
鞠躬盡瘁誰能比;
一生潔白誰能及;
蒼天你太不公啊,大地你太絕;
空留下八陣兵圖和瑤琴;
蜀國付於何人;
生生痛死蜀人心;
……
」
憶起這首後世的歌曲,劉閃突然淚流滿面,不顧一切地奔向諸葛亮的靈柩。這一刻,他不是劉禪,而靈柩中的卻是自己的相父。
「陛下!」楊儀跪地痛哭道:「丞相臨終留有語,不都,不設祭祀,隨地而葬。」
「隨地而葬?」劉閃乾眼淚,疑地問道,突然明白了諸葛亮的良苦用心。
春秋時期禮壞樂崩,厚葬之風興起,盜墓也隨之流行,漢末尤為嚴重,漢墓出現了「十墓九空」的現象,於是有人就吸取了經驗,死後葬的盡量蔽。
這其中最代表的就是曹72疑冢,一千多年間讓盜墓者數次撲空,直到2009年才發現曹的真墓,而諸葛亮的真墓一直沒人發現。
據說明朝宰相劉伯溫,聽聞諸葛亮墓中有天書,通過查閱古籍和奇門風水找到了諸葛亮的真墓,便帶人前去盜挖。
然而挖開之後,墓裡面只有七口相連的油缸和一點著火的棉繩,其中六口油已經耗盡,第七口缸里的油也所剩不多。油缸旁還有一塊竹籤,上書:「小劉小劉,快快添油」。
劉伯溫見到此簽頓時嚇得魂不附,直呼諸葛亮為天人,從此打消了尋找諸葛墓的念頭,趕命人將七口缸添滿油,然後將墓恢復原樣。
古往今來,跟劉伯溫一樣,想要盜取諸葛亮墓的人不在數,但他們全都無功而返。當然,這些盜墓者都沒有去定軍山。
在劉閃生活的年代,人們普遍認為諸葛亮的墓在定軍山,它位於漢中市的勉寧縣,然而一直無人來盜這個墓。
沒人盜取定軍山的諸葛墓也有多種原因,有的人認為「雙桂護墓」,裡面有機關;有人認為諸葛亮一生清廉,他的墓沒有盜取價值;也有人認為這僅僅是諸葛亮的冠冢。
不論定軍山的墓是否真墓,這個墓確實與眾不同:墓的頂上長出了一顆高大的黃果樹,這棵樹的年齡已有1700多年,這時正是三國末期。
按照中國的文化傳統,人們絕不會在墓的上方種樹,所以後人都認為,這是諸葛亮的妻子黃月英所化!黃月英對丈夫一片真心,死後化為這棵黃果樹,生長在心的丈夫墓上庇護著他,為他遮風擋雨。
著素的黃月英領著披麻戴孝的諸葛瞻,向靈柩跪拜后鄭重地給劉閃一張白絹。黃月英一再待,這張白絹上有諸葛亮的臨終言,絕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看到。
劉閃小心地展開白絹,看到上面黑的文字,立刻打了個寒:劉閃完全能看懂上面的文字,因為它用的是1700多年後的簡隸書所寫!
劉閃自然不敢違備諸葛亮的臨終所託,立刻將白娟燒掉,令兵將散去,只留下朝中員和200士卒。
孫玄乃是前秉忠將軍孫乾之子,現任「奉常」之職,負責掌管朝中的宗廟祭祀等典禮。
劉閃命人帶來兩口大棺,將諸葛亮的裝一個棺木中,令孫玄送至定軍山的指定地點埋葬。劉閃一再待孫玄,墓能放下棺木即可,墓上不能壘土,周圍不能栽樹,不能留下任何參照之。
孫玄領命而去之後,劉閃命人找來四個孤大漢,將諸葛亮的放棺中,命他們封棺後用大的麻繩抬著向南走,繩斷之將棺木葬下即可。
四名大漢聽說事之後有厚的賞賜,毫不猶豫地抬著棺木一路向南。
回到宮中后,劉閃得知向寵已經返回都,這會兒他正領著二百多名宿衛軍守在永寧殿。
殿門口,幾個籮筐中裝滿銖錢,預計約有5萬多枚。掌管宮事務的府、府下屬的太令和湯令,以及37名侍已經跪了好幾個時辰。
劉閃牽著著袍的張雁站在門口,掃視著跪地眾人,冷冷地說道:「按照宮中禮制,皇后的膳食等同於皇上!你們剋扣皇后的膳食,就是剋扣朕的膳食!誰來告訴朕,這十年的膳食應該怎麼算?」
殿外誰也不敢開口說話,劉閃接著說道:「就按昭儀算吧!按蜀漢禮制,「昭儀位視丞相,爵比王侯,年奉4200斛」,十年該是多?朕的皇后十年該是多?」
「杜致!你是府,你來告訴朕,十年該是多?」劉閃指著杜致喝道,臉上充滿了殺氣。
「陛……陛下……大約20萬銖……」
「怎麼就這點?」劉閃雲淡風輕地指著籮筐說道,殿外仍沒人說話,劉平靜地說道:「37名侍全部斬首!府、太令和湯令由皇后置。」
「陛下……」張雁搖了搖頭,示意劉閃放過那些人。
「斬!」劉閃怒喝道。
向寵大手一揮,幾十名宿衛軍立刻上前,拖著37名侍往宮外奔去,呼天喊地的嚎聲持續不斷,數百米外皆可耳聞。
「你是我的皇后,這是他們欠你的,必須用命來還!」劉閃握著張雁的手說道:「雁子,這十年來,劉禪也欠你的!我會慢慢地還給你!」
張雁自然聽不出「劉禪」和「我」的差別,但知道,皇上讓人將5萬枚銖錢放在永寧殿,並且大開殺戒,還將府、太令和湯令由自己置,這些都是在幫自己樹立皇后該有的權威。
張雁想起這十年裡的酸甜苦辣,突然雙眼一紅,眼淚如珠簾一般落下。
「急報!急報!永安急報!」一名信使飛奔而來。
「什麼事?」劉閃心頭湧起一寒氣。
「稟陛下!永安太守鞏志上表,稱姜維的大軍進東郡后,並沒有馳援永安城!」
「怎麼會這樣?傳眾臣,崇德殿議事!」
劉閃大步往崇德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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