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寅正趕到校門口,正看見周商商被一群男人圍在中間,眼睛都紅了,提著椅子就沖了上去。
那天正好是個月圓月,頭頂的月亮又大又圓,蘇寅正為了周商商,踏著清輝而來。
那次是蘇寅正第一次gān架,除了臉青鼻腫外,左肩被劃破了一道十多厘米的口子。
然后蘇寅正就趁著傷勢跟周商商表了白,讓商商做他朋友,不,是老婆。“商商,做我老婆吧。”
“寅正,你這里怎麼會有一道疤?”陳婉怡指著蘇寅正肩頭,仔細瞧瞧,這是一道又細又長的疤痕,大約十厘米長,很淺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蘇寅正把陳婉怡的手拂開,“能閉麼?”雖然是淡淡的語氣卻是著寒氣。
陳婉怡不自找沒趣,蘇寅正是個壞脾氣的家伙在第一天跟他就知道,要做熱臉冷屁的事,早已做好準備。
陳婉怡玩起了自拍,自己玩了會不過癮,又把臉湊到蘇寅正的左臉上,一邊對著手機屏幕睜大眼睛,一邊按下按鈕。
蘇寅正一把奪過的手機,扔到墻上,頓時手機屏幕頓時裂開了花。
“玩玩嘛,我又不會真傳到網上,你不樂意,我還不樂意呢。”陳婉怡雖是這樣說,但是也不敢真惹怒眼前的金主。
“對不起嘛……下次不會了……”陳婉怡著蘇寅正jīng瘦的后背,道:“不要生氣,婉怡給寅正彈首歌哦。”
說完,陳婉怡在蘇寅正背上彈起來鋼琴,一下一下,十指指尖靈活地在蘇寅正背上演奏。
突然一個翻,蘇寅正將陳婉怡扣在下,定定地看著,眼神黑幽而深邃。
第七章
陳婉怡同行有個姐妹趙子藍,兩人都在這圈子爬打滾了好多年,不過都怎麼也紅不起來,在這一點上兩人也算得上患難姐妹。
為了表現姐妹qíng誼,如果趙子藍寫了微博,陳婉怡肯定第一時間轉發,同理,陳婉怡如果有什麼消息可以炒作下了,趙子藍也是各種@。
人之間的友誼一向分很多種,們倆在最困難的時候相互扶持,不能說qíng比金堅,也算相知相惜,陳婉怡也一度認為跟趙子蘭在這個沒有真假的圈子里是有真qíng的。
雖然這兩人都沒有什麼運氣,但是兩個都背運的人里還是有個稍微有點兒運氣,而這個人就是趙子藍,趙子藍因為某個機緣認識了一位臺灣富商,雖然年紀有點老某個也不那麼qiáng壯,但是勝在錢多,還有為人一擲千金的豪氣,總之這是一位吉星高照的金主,趙子藍跟他了之后,腰不酸了,不痛了,霉運也一掃而了,連接了幾部廣告電視,人氣騰地就上了去。
陳婉怡心里雖然泛酸,但還是很為趙子藍開心,怎麼說紅了的趙子藍總能帶自己一把。
可惜陳婉怡在趙子藍上還是天真了,紅了的趙子藍就不怎麼搭理陳婉怡了。
陳婉怡痛定思痛,自認為在長相和演技上都qiáng過趙子藍,憑什麼趙子藍能紅不能紅,但是如果真讓像趙子藍一樣找個糟老頭,陳婉怡如何都是不甘心的,剛出道的時候也曾有個六旬以上的男人想包養,陳婉怡當時就扔了一句話:“我陳婉怡就是一年接不到通告也不會跟了他,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
可見,當時陳婉怡還算是個有原則的姑娘。
然而有原則沒有熬下去的信念也白搭,陳婉怡終于在反復糾結中,搭上了一個房地產老板,老板剛到四十歲,姓劉,頭,膘ròu。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雖然劉老板不能給在娛樂圈里牽線搭橋,對還是很大方,香車華什麼的,也不曾有委屈的。
陳婉怡有陣子也很謝這位劉老板,甚至為了他,活生生地挨了他老婆一頓bào打。
但是所有的激,只是因為還沒有找到更好的,在陳婉怡到蘇寅正的時候,別說對劉老板還有什麼激了,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得遠遠的。
這事說來有意思,陳婉怡能搭上蘇寅正,還是這位房地產老板自己牽的紅線。對一個做夢都找到真正高富帥的人,劉老板還要帶著出席各種商務飯局,不是明擺著提高自己被戴綠帽子的概率嗎?
陳婉怡認識蘇寅正就在這樣的一個飯局上,蘇寅正是S市整個huáng申村改建項目的投標得主,劉老板呢,也想在這個項目上分一小杯水喝,而蘇寅正旗下的正盛地產也有意把一些小項目承包出去,這樣一來,就產生了那麼個飯局。
劉老板是很喜歡帶著陳婉怡出席這些場面的,漂亮懂事,還是個小明星,倍有面子啊,坐在他邊上低眉順眼地給他夾著菜,心都要了一把。
然而在這次飯局上,劉老板就發現陳婉怡各種做作不自然了,有什麼改變呢,就是一副高貴不可輕犯的樣子,圣潔得讓劉老板陳婉怡就快要變一朵白蓮花,在這飄著酒香ròu香人香的飯桌上特別格格不。
當時陳婉怡在主位上看到蘇寅正,眼睛就直了。蘇寅正雖然沒有見過真人,但名字早已經如雷貫耳,偶爾在報紙雜志上看到他照片,心都要了。對了,他好像還跟某當紅花旦傳過緋聞。
其實像蘇寅正這樣的金主,陳婉怡自知是勾搭不上的,但是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壯了膽子,還是蘇寅正真人比上的照片更俊朗凌厲的皮相和卓爾不凡的氣質。
總之陳婉怡腦熱了,事實證明,陳婉怡這次腦熱行為,很智慧。
飯局散了之后,陳婉怡就丟下劉老板,上了蘇寅正的車。陳婉怡坐在這豪華的車廂里,打算破釜沉舟。
所以蘇寅正走過來了,打開車門,就看見了對他笑得燦爛的陳婉怡。
蘇寅正不聲地打量了這個人,然后笑了:“你是不是上錯車了?”
看見蘇寅正笑了,陳婉怡心都快了兩拍,側著頭仰蘇寅正,笑得是眉眼:“相比上錯車,我更想上錯chuáng呢?”
華燈初上,豪車外邊是五十的彩燈,蘇寅正隨意地靠在車門上,一半臉融這闌珊的線中,一半臉暈在濃濃的夜里,陳婉怡是看不到蘇寅正的神,只覺得他流暢的下顎曲線就像一條行云流水的線條。
蘇寅正斂眉看了一眼,忽然又一笑:“你什麼?”
“陳婉怡。”
“這名還真夠俗氣。”
陳婉怡臉上的表qíng有些掛不住,就在覺得蘇寅正本在戲弄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男人跑來,應該就是蘇寅正的司機,他有些張地說:“不好意思蘇總,我剛去了趟衛生間了。”
蘇寅正對那男人說:“把車鑰匙給我,今天我自己開車。”
司機看了眼車上坐著的陳婉怡,有些明白過來,趕拿出鑰匙遞給蘇寅正。
陳婉怡興地不能自己,微微低下頭去。
蘇寅正擒住的下,瞧了幾秒,冒出一句:“這下可真尖,整的吧?”
陳婉怡抬了抬下:“純天然。”頓了頓,微挑眉,“我全上下只有一樣東西是假的,你要不要試試?”
蘇寅正忍不住笑:“你還真夠賤的可啊。”
不管過程如何,陳婉怡還是坐上了蘇寅正的車,上了他的chuáng。
陳婉怡想,男人其實就是這樣,了服是禽shòu,穿上服是冠禽shòu。
陳婉怡要約趙子藍喝下午茶,的助理推薦了一家咖啡館,石麟路109號,說是那里的環境很清幽。
陳婉怡開著的新車載著趙子藍繞了兩條街才找到助理說的這家咖啡館,助理說的沒錯,附近環境確實很清幽,道路兩邊都是參天的古樹,似乎要把天空都遮蔽了大半,咖啡館石麟路中段位置,相鄰的兩邊是一家書店和一家連鎖的面包房。
咖啡館不僅地理位置清幽,推門進去,里面更是安靜,放著一首閩南歌,靡靡的,吧臺上坐著一個打瞌睡的孩,看見們兩個進來,眼睛立馬亮了。
陳婉怡想:還是有些名氣的。
孩想:今天終于有客人了。
孩從吧臺上下來,帶著陳婉怡和趙子藍坐下來,然后問們需要什麼。
陳婉怡和趙子藍各點了一杯藍山和歐蕾,以及一些單上推薦的甜點,孩給們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后跑去單了。
趙子藍觀察了周圍沒有什麼人后,笑著揶揄說:“你現在可是大忙人了哦,我都難得見你一面。”
陳婉怡笑著回應:“你以前忙的時候不一樣。”
趙子藍略微尷尬地笑笑,陳婉怡見不說話,右手托著下說:“其實我不想繼續再做演員這行了,累死累活還招人罵,找個男人結婚了多好,讓他養我,日子優哉游哉的。”
趙子藍問:“你不會想要結婚了吧。”
陳婉怡眨眨眼:“我一直有這個打算呢。”
“和誰?”
陳婉怡:“還有誰,就蘇寅正唄……”
趙子藍的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半晌,“他不是有老婆麼,不會要離婚了吧……”
“沒有,有時候這樣想想而已。”陳婉怡抬頭著趙子藍,“我覺得我上了他,有時候和他在一起,我覺得我就像他的老婆一樣。”
趙子藍打趣說:“老婆如果聽到這話真要傷心死了。”頓了頓,又說,“你見過他老婆嗎?”
“沒有。”陳婉怡搖搖頭,然后突然抿笑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笑什麼呢?”
陳婉怡說:“我想到蘇寅正回家要面對他那個老婆的樣子,一定有趣極了。”
趙子藍:“你不是沒見過他老婆嗎?”
“一個男人為什麼要出去找其他人,無非就是兩個原因,一是老婆實在是太丑下不了手,二是老婆實在是太無趣,比如在chuáng上就像……死魚一樣。”陳婉怡越說越肯定,“蘇寅正不是白手起家的麼,說不定老婆是某個財主的兒,就像XXX那麼胖……”
陳婉怡越說越笑得可樂,直到孩把咖啡端上來才抿抿,收了收臉上的笑意。
“這里還不錯,咖啡也好,很正宗。”趙子藍喝了口咖啡點評說。
陳婉怡心里覺得趙子藍有些裝,不過也點頭附和,咖啡味道如何陳婉怡是喝不出來,只不過這里的餐還真好看的,無意間抬頭的時候,被掛在左邊墻上的一副畫吸住了眼神。
“看什麼?”趙子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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