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不忘又犯賤調侃起來，“哪有我們高冷校草招人喜歡，連我妹那種別扭鬼都喜歡你，天天嫌我這親哥。”

理所當然的，又被陸辭給錘了，手掌卡著他的后頸讓他閉。

陳敘著后頸，一歪頭，看到站在后，咧笑道：“還是我們雪寧同學眼睛雪亮，看不上你這高冷校草。”

陸辭瞥他，“沒完沒了了？”

“哎呦你是不知道那些生有多夸張，你們下午不是在實驗樓那后面拍嗎，我看到好幾個人爬上那個圍墻看你。”陳敘劃著手機，遞到他面前，“你看！你看！高冷校草這名號可不是我們瞎說的，拍你的這幾張照片都在學校吧上，這才一會兒都幾百層樓了。”

陳敘劃著手機給他看，他低眼看著，神倒是沒有什麼改變，連那點懶洋洋的散漫都一樣。

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無所謂。

領里還能看得見那件雪白清冷的襯領子，他皮偏冷，鋒利的襯領口像雪嶺的分界線，他的確冷且高不可攀。

只是他人很好，跟誰都隨和。

其他人都陸續坐上車走了，陸辭和陳敘還在那里看著手機里的東西。

只一會兒，陸辭抬起眼，是向看過來。

秋的天已經暗了下來，他站在路燈下，幾分暗淡的昏黃。

他的側臉在里，半張臉的廓鋒利，睫濃黑，他的后是暗下去的夜幕沉沉。

這一眼的對視，尚且在心慌中，陸辭笑了一下，如常的語調，“溫雪寧。”

他收斂起剛剛跟那些男生們玩鬧時的散漫，也不像最后一節課放學那會兒，幾分笑意學著陳敘的語氣雪寧同學。

這好像，是自從那句“雪寧同學”以后，陸辭跟說的第一句話。

語調平常得像他每次問作業問借東西。

因為不怎麼開玩笑，言笑緒也不大，所以陸辭跟他說話的時候，也不像跟其他人那樣隨意，總是收著幾分不著調。

一直都安靜。

聞言嗯了一聲，“什麼？”

冷沉的暮落在他偏冷的廓，夜風中，他的笑卻和。

他這麼笑著問，“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啊，這麼安靜。”

實話實說，“跟他們都不太……”

他倒也沒多問什麼，因為都是男生，也的確融不了什麼。所以他笑了笑，“等會兒到了會好玩點兒，剛剛陳敘說你今天要去，清清已經惦記著你過去能和一起玩抓娃娃了，說你很厲害。”

回想起上次和陳清清抓娃娃，抓了很久，一個都沒抓到。

這，很厲害嗎。

一時懷疑，這是小孩子對的濾鏡，還是陸辭隨便說來安的。

的遲疑寫在臉上，陸辭看懂了似的。

他低聲笑道：“真的，我不騙人。”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解釋了句，“我們上次，一個都沒抓到。”

陸辭微微抬了下眉，但神看起來不意外，像是知道。于是鼓勵道：“那今天加加油，爭取抓到一個。”

“……行，我加加油。”

他很輕的笑了一下，然后是車來了。

其他人都已經走了，所以和同一趟車過去的人是陸辭和陳敘。

車里的兩個人都是認識的人，也沒有那麼認生了，陳敘是個話匣子，因為陳清清一直念叨著想和一起玩，所以陳敘跟的話反而比較多。

陸辭坐在前面副駕駛，也偏頭聽著他們說話。

“我爸媽每次出差晚上不在家，都要讓我接上我妹一起，我一周好不容易放個周末能打球，哪有時間陪小屁孩玩，我妹也嫌我一起的都是男生不好玩，每次都不樂意跟著我。好在這家伙很會哄小孩，我妹才沒那麼抗拒，所以每次接，都問我一句——陸辭哥哥去不去。”

陸辭坐在前面，側頭輕笑道：“你妹格好的，你耐心點，跟說話溫點，也會聽你的話。”

“我溫了，還給買茶了。”

“然后呢？”

“問我是不是在茶里下毒了。”

也沒忍住笑，然后陳敘說得更起勁了，話匣子逮著繼續道：“這下好了，我說今天去接，比以前多問了第二句——雪寧姐姐去不去。”

“我之前也過幾個生一起玩，但是我妹跟們都不怎麼玩得來，沒見說喜歡誰，這次居然主問你去不去，說你和其他姐姐都不一樣，問哪不一樣又不跟我說。所以我這才特意托這家伙幫我問你晚上能不能去嘛。你晚上出來玩，家里不問你啊？”

陳敘著，問得真誠。

大概在他們的認知里，或者說，在正常的家庭里，孩子晚上跟同學出去玩到晚上，一般家里都是不太會同意的。

沒法說自己家的事，只搖搖頭，說得淺顯：“他們不怎麼管我。”

陳敘應該是理解了父母工作忙沒時間之類的，因為這是最常見最尋常的原因。

他樂了一下，“這不正好，他也是。”這個是指向陸辭。

又道：“要是我們初中認識就好了，一起經常出來玩啊，那小屁孩我省心多了。”

“不過——”

陳敘遲疑了一下，“你是初中三年都在陸辭隔壁嗎？”

這是自從他們無意中翻到的本子之后，第二次說起初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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