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鳶尾走進屋,將手上的狗繩往侍衛手中一塞,走到其中一個趴著的婢上,便一臉輕鬆的坐了下去。
本就抖如篩糠的丫鬟,被衛鳶尾這麼一坐,子一,立時有些支撐不住,不過好在咬牙承住了衛鳶尾的重量。
衛鳶尾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直到這個時候才看到站在紫檀畫玻璃五屏風旁的雲邪。
「王爺,你回來啦?怎麼站著呀?快坐呀!」衛鳶尾沖著雲邪嫣然一笑,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似是像雲邪炫耀一般。
雲邪看了一眼抖如篩糠的婢,他這一坐下去恐怕這婢子就要散了。
雲邪搖搖頭,看著門外跪爬著如狗一般的婢問道:「王妃這是剛剛散步回來?」
「沒有,我剛剛遛狗去了!」衛鳶尾笑的分外妖嬈,還衝著雲邪眨了眨眼睛。
「哦!」雲邪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走到衛鳶尾側,俯下在衛鳶尾的耳畔輕吐呢喃:「王妃今日玩的可開心?」
「開心啊!」怎麼會不開心啊,看到之前打罵,欺辱的人,如遇鬼神一般驚恐的看著,對避之而不及,怎麼能不開心呢?
可以說是心大好啊!
「恩,既然王妃開心不如在丞相府住到下月十五如何?正好皇上辦完四十二歲壽辰,本王也要回墨城,恐怕以後王妃想要再回丞相府可就難了!」雲邪的手輕輕的搭在衛鳶尾的肩上,還時不時的幾下。
下月十五?那豈不是有一個月的時間在丞相府興風作浪,報復那些將不把當人看的人?
「好!」衛鳶尾回答的擲地有聲。
他就知道衛鳶尾會很樂意,而且看衛鳶尾今日的表現,恐怕往後丞相府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可是這是丞相府欠的不是嗎?也是整個丞相府欠他的……
「王妃,時辰不早了,我們趕用晚膳吧?用完晚膳王妃可要好好的伺候本王,以報答……本王的恩!」雲妃溫熱的語氣輕吐在衛鳶尾耳畔,的,也更是讓衛鳶尾渾打了一個哆嗦!
衛鳶尾站起了,直接與雲邪拉開了一段距離,輕咳了一聲:「我剛遛完狗回來,狗一定很了,我去喂狗!」
「這些事給下人去做就好了。」雲邪懶洋洋的將衛鳶尾往懷裡拉。
玄離以及一干侍衛都自覺地垂下眸子。
「這麼簡單的事就不用麻煩王爺的侍衛啦!」衛鳶尾巧笑嫣然的從雲邪懷中走出,看向門外的九名丫鬟,眸子中一片厲。
是時候讓們嘗嘗,被馬食潑的滿滿臉的滋味了!
「那看來王妃是不打算出去與丞相一道用膳了?」衛鳶尾眼中的厲,雲邪看得分外真切。
戰戰兢兢等著與邪王用膳的眾人聽到邪王要獨自與王妃一起用膳之後,眾人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當即都各回各屋去了,們應付邪王真的是夠累的了,而且只要邪王在,們的每一塊都是綳直的,不得片刻休息!
沈氏主母想想當初把衛姝嫁給文昌侯,邪王心裡肯定是恨及了。
即便邪王今日不對有所作,恐怕明日也逃不了。
不行,要趕快讓邪王離開丞相府,否則真怕自己這條命保不住!
房間,衛鳶尾面前整整齊齊的跪爬著九名婢,每名婢面前都放著一個馬食盆,而這九名婢皆都將頭埋在馬食盆中,用狗的方式吃著馬食盆裡面的食。
而衛鳶尾則拿著長勺從馬食桶里勺出一勺他們吃剩的骨頭,菜、殘渣加上洗鍋用完的下水,從們每個人頭上一一淋過。
水的溫度雖然不是滾燙,卻足以將們臉上,脖上的皮淋的發紅,們便哭著吃著馬食盆里的狗食。
雲邪坐在黃木打造的矮凳上靜靜的看著,銀面反著屋橘黃的燭火,使雲邪看上去如同鬼魅般!
而就在他面前以婢背為桌的桌上一片狼藉,丫鬟的背上放著吃剩下的碗碟筷子,而在地上更是有不從背上摔下來的碗碟和飯菜。
們整個背部都劇烈的抖著,背後的都沾滿了油鹽,若是將們上的去,恐怕上都是一片片的紅的燙痕!
而頭頂上盯著燭臺的婢們,更是滿頭滿臉都被蠟燭滴了一臉的蠟燭油,隨後蠟燭油乾涸便直接在了頭髮上,臉上!
他之所以坐在矮凳上,實則是這些婢承不住他的重量,他坐一個,倒一個,最後衛鳶尾才讓人搬來了矮凳讓他坐下。
「王妃,奴婢錯了,以前是奴婢有眼無珠,是奴婢該死,求王妃饒了奴婢吧!」一名婢一下抬起頭來,滿頭的湯剩飯哭求著說道。
「是啊,求王妃饒過奴婢吧……」此話一出,其他的婢紛紛求饒!
「呦,狗還會說話了?」衛鳶尾拿著長勺的手一滯,隨即長勺中的狗食盡數倒在了這名婢的臉上。
當初也是這般祈求的哭喊著,在冬天求們不要把冰冷的水倒在的上,因為真的很冷!
可是們呢?們從來只當笑話聽,說的越多,反而被潑的也就越多,們笑嘻嘻說著:「馬也會說話啊,馬快求我啊,求我就不潑了……哈哈哈哈」
之前的場景彷彿歷歷在目般!雖然並沒有真實的經歷過,可是這的記憶卻彷彿讓親經歷過一般。
「王妃,要不就饒了們吧?」一旁的銀笙也有些看不過去了。
雖然這些人可氣可恨,可是現在王妃反過來折磨們,又覺得們可憐了。
「雖然說弱者需要同,可有些人卻不值得同,們是罪有應得,們若是像你一樣安安穩穩的做個丫鬟,會有今天的下場嗎?我若不是王妃,們會這樣求我嗎?」衛鳶尾言語中的笑意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這十幾年來的仇恨。
這些仇恨日積月累,早已在的心窩上捅了一刀,而且捅的極深,已經拔不出來了。
能讓好唯一辦法就是拿著刀捅回去,對方越慘,也就越舒坦!
銀笙老老實實的閉了,垂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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