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王族姓氏

年魔一怔，怎麼也沒想到的師兄前一刻還因為自己而死，下一刻便如同拉家常一般問他這些問題。

他老實答道：「我生前記憶有損，大部分記憶都已經失，只記得我生前的名字應該是百里安，者從魔，歸亡再次蘇醒，似乎會有新的名字。」

他目微微惘然，顯然還沒有習慣久遠沉睡醒來的這個狀態。

頓了頓繼續道：「我沉睡的這段時間裡，聽到了神的耳語聲，那個聲音喚我……司塵。」

「司塵？」眼眸微微睜大了幾分，不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

「《上古神魔錄》有記載，魔曾縱橫三界，數不勝數，可真正為魔王族者，只有十六位，他們皆為沐浴過王將臣以魔脈王所鑄的池，此者為魔王族，也是將臣所認可的真正裔後嗣。」

百里安並不了解這些，疑道：「所以呢？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目微微有些古怪，覺得這著實匪夷所思，實在不大現實。

「而真正的王族裔，雖不知其名，但《上古神魔錄》殘卷記載，他們的姓氏統一，皆冠姓為『司』。」

百里安雖然不知將臣為何等人，但聽起來十分厲害。

他沉思了片刻，認真道：「你是想說我是魔中的王族裔之一？」

先是一笑，搖了搖頭，道：「王將臣被封印萬年，萬年不得自由，而他那十六名王子嗣皆滅於金烏烈極刑之下，魔裔何等強大，他們有著搬山填海，弒戮神佛之力，而你……」

又細細將他打量了一遍，不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是個連魔『天賦』都尚未覺醒的新生兒，若你是裔王族，方才怎麼可能會被師兄欺得毫無還手之力。」

「想來是你死以後，一名魔長者為了瞻仰那十六位中的哪一位，特意為你取的吧？」

說話間，看了一眼他前的那把小劍，蹙了蹙眉道：「你說你沒有生前的記憶，這的確符合魔的特徵，但魔誕生無疑是含著不可磨滅的怨氣而生，你當是生前死得極慘，才會保留一意識，如此，你當是應該知曉是誰殺了你吧？」

「不記得了。」百里安老實回答。

「不記得了？」子語調微微提高，皺眉道：「那你日後如何尋仇，找誰尋仇？」

年魔歪了歪腦袋，茫然道：「我為何要尋仇？」

子睜大了眼睛，可笑又可悲的道：「別人殺死了你，你就沒打算去找殺死你的人報仇？」

年魔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連前塵往事都不記得了，又如何能夠去糾結這些東西，我是死去的人，本不該蘇醒，既然蘇醒，我卻連活著都算不上，又何必再跳出這個世界，去將外頭攪。」

子震驚了許久，半響才獃獃道：「你這人，倒還真看得開。」

年苦笑道：「我可不算什麼人了，如今我只想去尋得一位得道高僧，能夠將我超度。」

「不行！」反駁之語想也沒想的口而出。

說完，才驚覺自己反應有些過大了，臉不由漸漸漲紅。

「為何？」年魔不解道。

子抿了抿，見這年心思純良，本不該走上這條不歸路。

雖然他心中的想法雖好，但奈何世間太過於殘酷，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與他解釋清楚比較好。

「得道高僧固然存在這世間，但太過於罕見，況且如今的佛門，早已不是幾百年前的佛門的。

對於歪門邪道之類的兇，他們的手段向來是殺伐果決且極其殘忍，並不會為了你而念渡超度經文，只會以絕後患，將你綁在烈日炎炎下其日炎刑罰，從此灰飛煙滅。」

年魔的臉白了白，低著頭不再言語，模樣可憐兮兮的。

子心中一陣悵然，這年，不適合做魔，更不適合在這殘酷的幽冥地帶存活。

雖有心將他帶回宗門，可他畢竟殺死了師兄，到那時，恐怕死得更快。

忽的，棺外狂風大作，呼嘯連連，彷彿有無數厲鬼在凄厲嘶毫。

他們頭頂上傾斜的棺蓋被邪風颳得起來，在子驚懼的目下。

重新的合上了……

臉蒼白道：「完了，師兄說過，這棺材唯有知其生門，才能打開，可我本不知生門的所在之地，難道我要一輩子待在這裡了？」

絕的看著名為百里安的年魔。

百里安睜著無辜的眼睛，道：「雖然我很想在這裡待一輩子，但是看你的模樣似乎很想出去，我幫你看看有沒有辦法打開棺材，到時候你離開的時候，記得把你師兄的帶走，我不想看到他。」

子簡直哭笑不得，這年魔的想法未免也有些太線了。

百里安半坐的子艱難的站了起來，躺了整整幾百年年，第一次站起來，卻是十分的不適應，剛站穩子，準備借著劍看清棺材狀況，子悶沉的聲音卻再度響起。

「百里安，你有沒有覺得這裡的空氣很悶。」

百里安以為是沒話找話，便道：「棺材里是封閉的，自然悶。」

子的聲音忽然轉變得有些奇怪：「可……可是，我覺得……這裡的空氣流失得太快了些。」

百里安終於聽出了語氣中的異樣之。

是修行之人，不可能這麼一會的功夫，說話就這般後繼不力。

正當他轉準備查看時，咣當一聲，七星寶劍手落在了棺材里，驟然失去了唯一的明。

他再也無法探清周圍的況，以及那名子的狀況，他有些擔心。

難道真的是空氣不足，他是魔，即便不用呼吸也可以，可是這裡空間十分寬敞，不應該如此啊。

黑暗中，他清晰地聽到子大口大口艱難地息之聲，彷彿失氧。

他心中一跳，這裡已經多了一個死人了，他可不想在多出兩個同者。

他還盼著這子早些將師兄的首帶走呢。

剛走出兩步，腦頓覺天旋地轉，站立不穩。

奇怪，他是魔也缺氧了？

一異香，飄飄渺渺的飄了他的鼻尖，那香味很淡，卻如同跗骨之蛆。

百里安心中一驚，他是魔，本不該聞到氣味才對，那這莫名異香，又是哪裡來的。

那味道，令他很是不喜，有種作嘔的衝。

可伴隨著那異香，冰冷了幾百年的子，竟然頭一次，升起了微微餘溫。

忽的，黑暗中，出兩隻纖細的手臂，靈活纏繞上了他的脖間。

百里安微微一愣，正說話，一個的印了上來，將他的要說的話堵了個嚴嚴實實。

腦頓時轟然一響，他雖沒了記憶，但卻也不是失去道德常理之人。

心中頓時明白了這莫名異香是何種東西。

恐怕是催迷香！

可是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功夫去思考這些，因為前這位子，已經將他在了棺木中。

他目微凜，作溫卻不失強的將推開。

索著地上的七星寶劍，尋對方向，朝著黑暗中刺去，有力刻制手中力度與方位。

「啊！」

子吃痛，頓時清醒過來，手臂上的疼痛將從危險邊緣拉回，可剩下的，卻是難以啟齒的愧。

居然主索吻，對象還是一魔。

天吶，讓死了吧。

正開口說話，卻聽見那年魔那方傳來一聲抑的低沉吼聲。

心中猛然一跳，不好！自己傷口流出的鮮會導致魔的。

會被殺！

有理智的百里安與無理智的百里安，可是兩個絕然不同的種。

起正奪回七星寶劍，用以防。

誰知百里安速度比還要快，居然直接棄了七星寶劍，雙手齊探而出，準無比的扣在了纖弱的雙肩上，「噗通」一聲將倒。

無從抵抗，覺醒了魔能力的百里安力氣無窮，竟反抗不得半。

冰涼的吐息落在的頸間，子恐懼地畏著。

他這是要咬死自己嗎？

如同驗證這想法一般，尖銳冰冷的獠牙尖端，輕輕劃過頸間的。

渾戰慄起來，皮疙瘩集的遍布全，冰冷的寒意自背脊衝上腦頂。

就在以為他會一口咬下時，尖銳的獠牙卻收了起來。

他雙手扣著的雙肩，作輕。

「轟隆！」

古棺劇烈的晃起來，一人一魔皆未察覺。

懸於石窟中的古棺驟然墜落，消失在暗無盡頭的深淵之中。

…………

李酒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這般稀里糊塗的沒了清白的子。

嬰兒般蜷在棺材角落，低聲泣著，不敢去看那年魔。

更不敢去看已經了乾的師兄。

百里安失魂落魄的蹲坐在棺材，他好像犯下了某種不可饒恕的大錯。

心中百味聚雜，沉睡了不知幾百年，這剛一蘇醒，就欠下這麼一筆糊塗賬。

他總覺自己是遭人暗算了，棺材里怎會無緣無故出現這種催異香。

腹中暖暖的，那暖意久經不散，

雖然極其微弱，卻讓他僵幹枯的不再那般死氣沉沉，彷彿多了一鮮活的人氣。

若他能夠做到視，定會發現在他小腹之中，極為緩慢的盤旋著一道細小的道魚。

可如今的百里安卻顯然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這些，雜的緒如同這上下起伏不定的紫金棺一般。

嗯？等等……為何這棺材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