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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要將責任推到三個人上,讓許一山很鄙視。
老董還在繼續解釋道:「老許,我這樣做,是為你好。你想想看啊,你剛上任,如果被追究打架這件事,名聲上不好聽。關鍵是黃齙牙的爹是誰,你應該知道吧?如果我們承認是我們打的,後果非常嚴重。」
「你把責任推給們三個孩子,就沒後果了?」
「們不一樣的,首先們都是的,黃齙牙不至於下死手。再說,們三個與我倆比起來,們承擔責任會輕很多啊。」
許一山連說話的都沒有了。
他想不到老董會是這樣的人,遇到問題了,會將問題推到別人上去。
「老許,老許,你在聽嗎?」董一兵在話筒里焦急地喊。
許一山冷冷回道:「你說呀。」
「老許,你聽兄弟一句勸,對你對我都好。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公安局的朋友跟我說了,萬一黃齙牙去做法醫鑑定,結論構輕傷,問題就大了。」
許一山嘿嘿一笑道:「大也是你造的,與我沒關係。」
老董一愣,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咬牙切齒道:「老許,你要是不認我這個兄弟,我絕對拉你墊背。」
「隨便。」許一山說完,不顧老董還在電話里嘰嘰哇哇地,果斷掛了電話。
老董這人太不夠哥們!許一山暗暗地想。作為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應該首先站出來承擔責任,怎麼還能將責任推到別人上去呢?何況,對方還是三個孩子。
剛才電話里老董說,陳曉琪追著黃齙牙,而且還甩了黃齙牙耳。這讓許一山又驚又喜。
陳曉琪打了黃大嶺,黃大嶺居然沒敢還手,這裡面肯定有原因。
陳曉琪不顧後果大打出手,不是為了他許一山又是為了誰啊。
他不得意起來,看來陳曉琪這個老婆沒娶錯。
他想給陳曉琪打電話,又不知道要說什麼。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決定不打。
手機又響,這次不是老董打來的,而是他爹許赤腳。
電話一通,許赤腳的罵聲便隨之而來。
「一山,你個狗日的,你敢不聽老子話了,翅膀了是吧?」
許一山哭笑不得,小聲說道:「爹,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會死了。」許赤腳暴怒吼道:「你把我臉在古山全丟了。」
許一山狐疑地問:「我怎麼丟你臉了?」
「老子在人家老柳面前拍了脯子的,保證你小子會為他婿。現在好了,你小子跑了,一句話都沒有。人家老柳在背後說我許赤腳在家做不了主。」
許一山笑了,道:「爹,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現在是有老婆的人了。你這樣做,我沒法配合你啊。」
「行了。」許赤腳攔住兒子說道:「你說的老婆,我不同意。」
「憑啥?」許一山不覺提高了聲音。
「不憑啥。」許赤腳冷冷說道:「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小子給我記住,我許家娶的兒媳婦,一定是乾淨的姑娘。」
「陳曉琪又哪裡不乾淨了?」
許赤腳哼了一聲道:「我沒說不乾淨。不過,我不喜歡有人在背後嚼舌頭。還有,人家是大家庭,你什麼出的?你不想想,你娶了,今後還能直腰桿做人?」
許一山解釋道:「爹,你別胡思想。們家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管這些,你給老子聽著,三天之,必須回來。」
「回去幹嘛?我有工作,沒那麼自由啊。」
「你要敢不回來,老子與你斷絕父子關係。」許赤腳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許一山愣愣地看著手機,茫然無措起來。
他深知爹許赤腳的脾氣,那是個固執的老頭。
許赤腳雖然是個農民,卻不懂種田。他全部的力都放在研製各種各樣的藥丸上去了。
許家是世代郎中,從他太爺爺起,就是個給人看病抓藥的草藥郎中。
到了許赤腳這一代,許赤腳去縣衛校參加過赤腳醫生的培訓。將過去祖輩相傳的中醫,進了西醫的診療方法。但許赤腳熱衷的還是中藥。(5,0);
許赤腳說,只要給他時間,他早晚會研製出來延年益壽丸。
許赤腳是個很重視教育的人,當年,他著許一山讀書,堅決不肯讓兒子繼承他的事業。
許一山考上大學後,許赤腳說過,人不能一輩子守在山裡。只有走得遠,見識才能多。
人有本事,才能幫更多人。
許一山倒沒他爹那麼多的想法。他發憤讀書考大學,僅僅是因為他想做一個城裡人。
爹許赤腳打來電話,一定是他相親的事。
他想,如果不是因為陳曉琪,他或許會與柳發展發展。
他努力回想柳的樣子,印象模糊一片。他們見面時,他甚至沒留意。
他約記得柳的笑容很甜,僅此而已。
時間太早,他沒法睡。
他便萌發了去洪河大堤上走走的念頭。
夜晚的洪河大堤,燈璀璨,流溢彩。
風帶的小徑上,許多人在散步。
河邊廣場上,一群老太太在跳廣場舞。音響開得很大,似乎震碎了河面上倒映的燈。
喧囂了一天的小鎮寧靜了許多,人們飯後來洪河大堤散步,已經了洪山鎮人必不可的生活習慣。
許一山慢慢地往前走,他想沿著洪河大堤走一遍。
洪河大堤很長,據說延綿有三四里路。
突然,後傳來一個聲音,「是許鎮長嗎?」
他迴轉頭一看,便看到後的白玉。
手裡牽著一個小孩,驚喜地看著他說道:「還真是您啊,許鎮長,你來散步呀?」
許一山微笑道:「是小白啊,你也來散步?」
「是啊。」白玉看一眼河面笑道:「我們洪山鎮的人,都喜歡飯後來大堤上走一走,一下河風的清涼,一下生活的麗。」
許一山笑道:「小白出口章,口才真好。」
白玉抿一笑道:「我哪敢與您比啊,您才是大才子,我就一小鎮的一個普通人,有什麼口才哦。」
小孩仰著頭看著許一山,甜甜一笑道:「媽,他是我爸爸嗎?」
白玉嚇了一跳,趕去捂小孩的,在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嗔怪道:「傻姑娘,他不是,你他叔叔就對了。」
許一山本來尷尬,聽這麼一說,於是蹲下去子對小孩說道:「寶貝,你不認識你爸爸嗎?」
小孩天真地說道:「我媽媽說,我爸爸是個很帥的男人,他去了很遠的地方。叔叔,你長得好帥啊。」
白玉哭笑不得說道:「傻兒,不是帥的男人就是你爸爸啊。」
抱歉地對許一山笑笑,低聲說道:「對不起啊,許鎮長,孩子不懂事,冒犯你了。」
許一山笑道:「千萬別這樣說,我還真想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兒呢。不過,我想知道,孩子爸爸去哪了?」
白玉愣了一下,低聲說道:「許鎮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牽著兒,匆匆轉走了。
許一山看著的背影,陷了沉思,白玉沒說丈夫在哪,似乎有難言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