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笑喧闐的花園一下子靜了下來,姜荔雪回頭去找方才沖撞自己的人,可周圍的人只是面驚訝地看著。
徐玉綾也在附近,姜荔雪下意識地懷疑是,可對方離自己稍遠,委實不像是能推到的樣子,故而姜荔雪也只能打消疑慮,任由對方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
“六妹妹!”姜意紓自不遠跑了過來,瞧見這副景也慌了,“這……”
昌寧公主聞聲也走了過來,心疼道:“這可是母后最喜歡的蘭花,平日里連我都不讓,這可如何是好?”
姜意紓雖有心護著自家妹妹,可是聽昌寧公主說的這般嚴重,也不敢上前了,擔心這件事會連累自己。
姜荔雪了眾矢之的,找不到沖撞自己的人,自然也無法替自己辯解。
只能選擇最笨的法子,自地上撿起那兩朵掉落的蘭花,捧著去皇后娘娘面前請罪。
清臺上,姜老夫人正與其夫人聊著天,余瞧見自家那六丫頭垂著腦袋走進來,手中不知捧著何,進來之后便徑直跪在皇后娘娘面前,磕磕道:“皇后娘娘,臣不小心撞壞了蘭花……”
將手舉得高了些,姜老夫人瞧見了手心里躺著的小花,那花瓣似蓮瓣清雅,料想價值不菲。
心下當即一片惶恐,不免開始后悔那日沒有聽三郎的話,執意帶這丫頭進宮,沒想到這麼快就捅出婁子來了。
那守花的宮也隨之而來,跪在姜荔雪后,誠惶誠恐的認錯:“奴婢看管不利,請娘娘責罰。”
姜老夫人自然也坐不住了,雖然心中暗罵這丫頭,但畢竟是自家的孫,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罰,這便要起求。
沒想皇后抬手制止了,默了片刻后,才語氣和緩道:“小姑娘們玩得高興了難免有失分寸,定然不是故意的,不過是兩朵花而已,來年還會再開,莫跪了,都起吧。”
守花的宮欣喜地謝恩,趕忙起離開了。
姜老夫人也暫時松了一口氣,心中想著皇后娘娘雖然面兒上沒有怪罪,但難保心里不高興,回頭須得托人打聽打聽,盡快再尋一株一模一樣的蘭花來給皇后娘娘賠罪。
姜荔雪卻沒有立即起,反而小心翼翼道:“皇后娘娘,可不可以將這兩朵小花送給我?”
姜老夫人方才吐出的一口氣險些沒收回來:這混丫頭,還不趁著皇后娘娘大度時快些離開,怎的還在這兒得寸進尺起來了?
幸而皇后是個好脾氣的,不僅沒有怪罪,反而饒有耐心地問:“你要這花作甚?”
“聽公主說,這是您最喜歡的花兒,我想拿回去仿著做一株通草花送給您,保證和這蘭花一模一樣,希能彌補我犯下的錯……”
“哦?”皇后似乎有幾分興趣,“你還會做這個?”
通草花確實可以做到與真花一般無二,只是制作技藝繁雜,鮮有閨閣中的姑娘會做這個,姜老夫人也不知道自家孫竟有這門手藝,就見這膽小的孫一點也不謙虛道:“嗯,我會的。”
皇后角微揚:“既如此,那本宮就等著你的通草花了。”
姜荔雪這才捧著花退下,腔里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險些要蹦出嗓子眼兒了。
姜意紓看到化險為夷,甚至因禍得福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睞,心中也很是為高興。
“六妹妹,這花園里的一花一草都珍貴的很,你可千萬要注意,莫要再莽撞行事了。”
姜荔雪這才小聲與說出真相:“是有人撞我,我才不小心撞了蘭花……”
姜意紓低呼一聲:“可瞧見是誰撞的?”
姜荔雪搖搖頭。
姜意紓抬頭掃視園子里的人,每個人都是事不關己的表,亦或是本不看們,三三兩兩地并在一起賞花說笑。
姜意紓噓嘆了口氣,如今這件事也只能自認倒霉:“你初來宮中,又長得這般惹眼,難保不是有人故意使壞害你出丑。不若你去祖母邊待著吧,免得再有人捉弄你……”
姜荔雪才從清臺上心驚膽戰地出來,自然是不愿意回去的。
“五姐姐,你不用管我,我自個兒尋個安靜的地方待著便是,等宴會結束了,你記得喊我……”
“也好。”
如此姐妹二人便分開,姜荔雪在園子里轉了轉,最后去了假山旁,瞧著那紫葳翠蔓爬滿了大半座假山,只零星冒出幾個花骨朵,想來不會有人來此賞花。
便在此安心坐下,一邊曬太一邊專心研究起手里的那兩朵小花來。
雖是蘭花,但花型卻像小的荷花,花素雅,紋路清晰,看起來并不難仿制。
正聚會神看著,驀地瞧見一寸薄墨灰的袍裾出現在眼皮子底下,隨即攏下一層影,將從頭到腳罩住。
姜荔雪抬頭去,還未看到那人樣貌,便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冷厲的斥責:“走開!”
膽小如,被兇得脖子一,連一句“為什麼”也沒敢問,將手中的花攏好,低頭跑開了。
料沒跑多遠,便見到徐玉綾與幾位姑娘說說笑笑往這邊走來。
記得五姐姐和說過不要招惹對方,便不想與們正面遇上,只得折返回來。
幸而方才兇的那個人已經不在這里了,環顧四周,假山上的紫葳藤蔓隨風而,意外發現那藤蔓下面有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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