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龍面驟變,忙上前攙扶劉建民,咬著牙道:“劉總,你這是幹什麼?咱們不是說好了要讓夏晚歌給你道歉嗎?得罪了你,所以你才把合同給我做,怎麼反過來你要給道歉了?”
“夏總,你不要再說了!”
劉建民忽然一把將夏長龍推開,怒斥道:“如果不是你花言巧語,半路截胡,我怎麼會得罪夏小姐?怎麼會得罪陳先生!”
說著,劉建民掏出一份合同,畢恭畢敬地舉起遞給夏晚歌,哈狗一樣哀求起來。
“夏小姐,這是咱們之前商議好的合同。以後,所有由我接洽的夏家合同,都將由您來負責!希您能在陳先生面前多幫我言幾句啊!”
夏晚歌微微一愣,神複雜地道:“劉總,雖然我也很想和您簽約,但不敢想瞞,我不認識你口中的陳先生啊……”
“您就別和我開玩笑了!那位陳先生說了,我得罪的是他最的人……您怎麼會不認識?”
劉建民只當夏晚歌不願意原諒他,當即“嘭嘭嘭”磕了幾個響頭,哀求道:“求求您就把這份合同收下吧,不然的話,我們公司真就完了,我老闆會殺了我的!”
夏晚歌被劉建民的所作所爲驚到了,一臉蒙圈地接過了合同。
“您終於接合同了,謝謝您啊夏小姐!”
劉建民如蒙大赦,激地道:“我就先回去給我們老闆彙報!等您看完合同,隨時聯繫我來簽約!”
因爲夏晚歌已經接過合同了,劉建民唯恐反悔,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拍打膝蓋上的塵土,十分狼狽地跑開了。
等到劉建民離開,夏晚歌愣愣地看著手中的合同,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陳先生?”
“最的人?”
夏晚歌喃喃自語起來。
“我邊沒有姓陳的人啊……”
“難道……是陳當歸!”
這句話剛說出來,夏晚歌就後悔了。
那個廢讓蒙了兩年,有什麼資格改變巨虎公司的上層決策?
周敏也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我說晚歌,你是不是高興傻了?那個廢,吃了兩年的飯,別說幫你忙了,連份工作都沒找過!你昨兒剛丟了合同,人家上午還優哉遊哉跑去喝茶呢,估計飯都沒給你做!”
夏晚歌點了點頭。
但“陳先生”這個爲遮風擋雨的三個字,讓夏晚歌一陣神恍惚。
如果……是陳當歸幫遮風擋雨,那該有多好?
只可惜,明白,這不過是妄想罷了。
那個夏家人人唾棄的廢,怎麼可能讓堂堂巨虎公司老總劉建民給下跪?
不過要說此刻心最差的,那無疑是夏長龍了。
他心佈局,結果卻鬧出了劉建民給夏晚歌下跪這一出。
不僅讓他丟盡了臉面,還漲足了夏晚歌的威風。
惱怒的夏長龍,腦中忽然閃過一道招,頓時冷哼起來。
“王主管。”
王主管立馬諂地道:“夏總,您吩咐。”
夏長龍冷笑連連,道:“從今以後,就取消夏副主管的公司配車吧。其他部門副主管都沒有配車,不能因爲夏副主管是夏家人的緣故,就故意給開後門!這是在公司不是在家,理當一視同仁嘛!”
此言一出,夏晚歌與周敏的面立馬變了。
夏晚歌每個月的工資要拿來養家還房貸,如果公司配車被取消,哪有錢買車?
以後該怎麼上下班?
夏長龍這釜底薪的報復,真夠損的!
……
堂堂夏家小姐,居然被取消了公司配車!
這件事迅速傳遍了整個公司。
夏晚歌在公司地位本就低,這下更是淪爲了笑柄。
陳當歸來接夏晚歌回家吃飯的時候,剛好聽門口保安提起這件事。
“幾萬塊的公司配車,也好意思拿出來噁心人!”
陳當歸目兇。
他很清楚,既然這件事連門衛都知道了,那麼整個公司上下就都知道了。
夏晚歌那樣驕傲的人,怎麼能忍這種辱?
陳當歸看了看手錶,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三分鐘,當即掏出手機,撥通了趙南翁的手機號。
“二十分鐘,找一輛豪車過來找我,我在夏氏集團門口!”
掛斷電話後,陳當歸點燃一支香菸,瞇起眼睛在公司門口等待起來。
很快,下班時間就到了,公司員工們陸續從大門裡走出來。
夏晚歌與周敏是一起從公司裡出來的,旁邊很多同行的同事們都在地指指點點,偶爾還捂著嘲笑起來。
夏晚歌的臉面滾燙,握了周敏的手,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正如陳當歸所想,夏晚歌是一個很驕傲的人,怎麼能忍這種鑽心的辱?
夏家小姐卻被夏家的公司取消配車,這不啻於當衆在夏晚歌臉上打一掌啊!
“老婆!”
看到夏晚歌出來,陳當歸立馬高喊一聲,然後一擰手把,騎著電瓶車快速迎了上去。
看到騎著小電驢搖搖晃晃的陳當歸,周圍更是一陣嘲笑。
“夏小姐嫁給一個廢,活該活得那麼不如意。”
“夏晚歌被取消公司配車,以後難道要坐這廢的電瓶車上下班?”
“堂堂夏家大小姐坐電瓶車上下班,想想就很諷刺,很丟臉。”
周圍的嘲笑聲讓夏晚歌更加擡不起頭了。
周敏的格最爲直爽,臉上立馬浮出怒容,呵斥道:“陳當歸!你要不要臉!這裡可是公司,你是夏家小姐的丈夫,你騎著電瓶車來,不是故意讓晚歌丟人嗎!你這個廢,乾脆死了算了!活在世上浪費空氣!”
陳當歸這種關鍵時刻騎著電瓶車出現,夏晚歌雖然也惱火,但周敏這話說得未免有些過了。
了周敏的手背,囁嚅道:“周敏……”
“晚歌,你別勸我!”
周敏怒道:“像這種廢,你乾脆和他離婚算了!以你的姿,追求你的功人士還不是一大把?”
“呦,真熱鬧啊!”
正吵鬧著,一輛百萬級的奔馳大G忽然開了過來。
夏長龍的腦袋從窗戶裡探了出來,譏笑道:“周敏啊,人家兩口子的婚事,你一個外人什麼嘛?再說了,雖然取消了公司配車,堂妹夫不是還有一輛電瓶車嗎?這樣吧,我出錢,給你們電瓶車安個棚子,這樣就不會風吹日曬啦,也算我這個堂哥對堂妹的一點心!”
說著,夏長龍還有模有樣地掏出錢包,出五六張紅鈔。
他譏笑道:“現在裝個棚子,五六百應該是夠的吧?”
看著下那五六張刺眼的紅鈔,夏晚歌氣得渾都抖了起來。
這纔是真正的辱啊!
周敏然大怒,上前就要與夏長龍撕。
夏長龍立馬冷笑道:“周敏,這可是夏氏集團!五六個保安在門口呢,你要是敢放肆,我就讓保安把你抓起來!你覺得你爸如果去警察局保你,堂堂周氏珠寶老闆的那張老臉有沒有地方放?”
周敏雖然衝,聽到這話,卻也剎住了車,只能氣得直跺腳。
“電瓶車裝個棚子雖然能擋雨,但不太能配得上我老婆的價。”
就在這個時候,陳當歸忽然搖頭開口。
“哦?”
夏長龍被逗笑了,戲謔地道:“你這種廢,還有臉談‘價’?”
周敏更是呵斥道:“陳當歸,你趕回家去!別在這兒說話,丟人現眼!”
陳當歸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看向夏晚歌,咧笑道:“老婆,我來接你回家吃飯。”
“接晚歌?”
周敏滿臉鄙夷地道:“用你那輛破電瓶車接嗎?陳當歸,如果晚歌不是嫁給了你這個廢,會這麼丟臉嗎!”
“電瓶車?”
陳當歸笑著搖了搖頭,道:“幾萬塊的公司配車都配不上我老婆,區區一輛電瓶車怎麼能載我老婆?”
夏長龍貓兒看老鼠似的,戲謔地道:“這麼說,你要開更好的車,接你老婆上下班嘍?”
“正是。”
隨著陳當歸應下,全場立馬鬨堂大笑起來。
“這個廢,連電瓶車都是夏家出錢買的,他哪兒來的車?”
“吹牛吹到這兒來了,也不怕閃了舌頭。”
“這下夏家大小姐更丟人嘍!”
夏長龍也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哈哈嘲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
周敏暴怒,上前便要教訓教訓陳當歸這個讓閨蒙的廢老公!
“周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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