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后間,是個小巧的臥房。
杜玉章知道,他若是當真臥在榻上,李廣寧回來后一定不會放過他。與其被那人再折辱一番,他寧愿站到李廣寧回來。
誰想他心里要強,子卻早已不不堪重負。站了一個時辰,他上陣陣發,終是撐不住了。
“還要多久呢……”
杜玉章用手撐著桌沿,垂下了頭。他耳邊嗡鳴不止,眼前金星閃爍,再多等片刻,只怕真的站不住了。
“杜卿是在等朕?竟這樣急,連去寢宮里這點功夫都等不得,在書房等著。”
直到這句話著耳朵傳來,杜玉章才悚然一驚,忙轉頭看去。李廣寧已經來到他后,手臂一攬,就將他抱進懷中。
四目相對,呼吸錯。杜玉章燒得狠了,他雙眼朦朧帶著水汽,那茫然虛弱的樣子,正撞進在李廣寧眼里,他的心跳瞬間了幾拍。
“果然是妖孽……”
明明晨間才與他相親過,此刻心中又是一陣難耐的火熱。李廣寧眸一深,手臂用力,杜玉章便撞在他上。李廣寧低頭親吻他耳廓,杜玉章嗚咽一聲,更是了腰。
“朕在問你話。杜卿,你為朝廷命,卻赤躲在朕的書房,是想做什麼?”
明明還穿著,卻被李廣寧說赤。這不過是他辱杜玉章的一貫手段——若是往常,他必然會一邊欣賞杜玉章強忍恥辱的神,一邊變本加厲地折磨他。
可這次,杜玉章已經燒得不辨東西,連平日的儀態也維持不住了。聽了這句話,他只覺得心口一酸,竟是了眼睛。
“陛下,臣沒有……”
杜玉章本能地辯解著,想要掙皇帝懷抱。但他站也站不住,一雙手地推著李廣寧,不像是推拒,倒像是撒。
偏偏這姿態討了皇帝歡心。
李廣寧將那“立規矩”的事拋在了腦后,反而用骨節分明的手著杜玉章下,慢慢挑起來。杜玉章被迫抬起視線,正對著李廣寧玩味的目。
“今日怎麼這樣乖?若是早這麼識趣,也不至于吃這些苦頭。”
李廣寧的視線順著杜玉章脖頸的曲線一路向下,直到掩蓋著的大好景。他手指輕扯,杜玉章上的系帶就被扯開了。
杜玉章覺到一雙大手摟住他的腰——卻不知為何,那人手掌一向暖而有力,此刻卻顯得冰涼,他打了一個哆嗦。
“怎麼這樣熱?當真病了?”
李廣寧發覺杜玉章子滾燙。他眉擰了起來,低頭一看,那人眼神迷離,不住輕,看樣子十分難。
他若是松手,這人就將倒下去了。李廣寧胳膊一攬,將懷中人抱著。想到此人這些年都未曾這樣依賴過自己,李廣寧心里一陣說不出的悸。他在杜玉章耳邊悄聲說,
“杜卿從來倔強,不肯依賴旁人。對你的陛下,也不肯順服——杜卿,非要搞到這步田地,才知道誰是你的主子,你又該聽誰的話麼?”
“陛下……”
“若是難得厲害,就靠著朕些。”
李廣寧屈起長,坐在榻上,將杜玉章環在懷中。見杜玉章都燒得干裂了,他便從桌上端起一杯茶,在邊嘗了一口。
茶水口冰涼。李廣寧眉一皺,沖門外吼道,
“王禮,你就是這樣當差的?杜卿在此,你們連熱茶點心也不知伺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