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臉青了又白,還帶著一些錯愕。
大概沒想到平時被諷刺一直忍著的華盈,這次會嗆自己。
“再說我老公有錢,我打扮漂亮一點怎麼了?”華盈手指從鉆石項鏈上拂過,“這鉆石項鏈則是我媽送的,三嬸,漂亮嗎?”
三嬸氣的無語,從牙里出幾個字,“漂亮。”
其他人見華盈渾帶刺,更不敢惹,何況現在是裴喬年掌管裴家,他們也不想讓裴喬年不高興。
眾人坐一起聊了會,到了開飯時間。
飯桌上有糖醋排骨,好死不死,還就擺在裴喬年做的位子這邊,他看到那道菜,臉眼可見地冷了。
華盈也發現了,但假裝沒看到,自顧自坐下。
嫁給裴喬年時,因為不知道裴喬年喜歡吃什麼,什麼菜都做,有次做了糖醋排骨,裴喬年啪地放下筷子,臉很冷。
“華盈,你這麼喜歡當傭人干活,要不要我給你發份工資?”
華盈被這麼諷刺心里縱然委屈,但更擔心他的,后來還是繼續為他準備一日三餐。
可也知道他不吃糖醋排骨,再也沒做過。
人都會挑食,有某樣不喜歡吃的東西,可華盈覺得裴喬年很奇葩,他討厭糖醋排骨,但排骨做的其他菜他又不討厭。
華盈想報復他之前在車上給自己甩臉,故意夾了塊糖醋排骨到他小碗里。
“老公,你嘗嘗這糖醋排骨。”
裴喬年冷冷刮了華盈一眼,但什麼也沒說,只是把裝著糖醋排骨的小碗給傭人,“拿個新碗來。”
對面的三嬸把這一切看在眼里。
“盈盈啊,你跟喬年結婚三年,怎麼孩子也沒個影?”飯吃到一半,三嬸有意把話題往華盈上引。
華盈吃著菜,不咸不淡回道,“我老公日賺上億,沒時間要孩子。”
無意的炫富讓三嬸咬牙,“還是趕要一個吧,人年紀越大越不好生,你們遲遲不要孩子,別人會以為你跟喬年出了問題。”
“當初喬年姑姑嫌棄趙婧慈家世,堅決不讓進裴家,你才撿了個……”
三嬸說著笑起來,“誰知道趙婧慈竟然是華家親兒,這變數真捉弄人心啊,盈盈你說是不是?”
“誰說不是呢?”華盈微微一笑。
見華盈并不生氣,眼圈都沒紅,倒是把三嬸氣到了,朝傭人遞了個眼神。
很快傭人將一碗墨黑
的湯藥放在華盈手邊。
“這是我找人要的偏方,喝了易孕,還能調理。”
這藥能不能調理,華盈不知道,但知道三嬸當著裴家眾人的面這麼做,就想展示自己對華盈多關心,華盈也不敢拂了的好意。
以前華盈或許會忍下,可現在端起那碗湯藥,直接倒進了桌子中間的四喜丸子湯里。
濃白的湯瞬間被湯藥染黑。
華盈把碗隨手扔桌上,用溫語氣說出最惡劣的話,“三嬸,這藥真能調理,怎麼堂弟媳喝了沒用,還是試管了兩年才得到一個兒子?”
“你這偏方可別拿出去招搖了,免得人家吃出病找你算賬,那就麻煩了。”
三嬸沒想到敢欺負自己這個長輩,還涵自己兒媳婦,氣的臉都青了,“喬年,你看看你老婆,太沒家教了!”
許久沒出聲的裴喬年,這才抬起眼。
但他看三嬸的那一眼,冰冷又犀利,“三嬸,你這是諷刺我沒家教?”
桌上頓時沒聲了。
整個裴家誰不知道,裴喬年父母早亡,被姑姑養大,說他沒家教,不就是罵他沒爹媽教?
“喬年,我不是那意思……”三嬸臉驚慌。
想治治華盈的,誰知道邪門了,以前看起來溫順的華盈,現在敢跟摔碗還罵,裴喬年明顯還站在那邊。
裴喬年跟趙婧慈舊復燃,按理說會跟華盈不和,甚至鬧離婚。
怎麼事的發展并不是這樣?
“您最好不是那意思。”裴喬年淡聲道,“我們要不要孩子,也不用您心,您要太無聊,就讓堂弟媳多生兩個。”
華盈聽到他損人的話,想笑又不能,憋半天才憋回去。
他明知道三嬸兒媳婦試管兩年才得一個孩子,卻讓人家多生兩個多罪,多損啊。
看來裴喬年以前跟冷戰,是最輕的手段。
三嬸怕裴喬年生氣,沒敢再說話,后半段飯桌上很安靜,吃了飯后裴喬年就帶華盈離開了。
車子直接開向淺水灣。
后座,裴喬年解開襯衫頂端的紐扣氣,“不要聽了三嬸的話,又謀劃做一些七八糟的事,我不會要孩子。”
“哦。”以前華盈聽到這話或許會難過,現在沒任何緒。
怎麼敢要?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
以前也確實像瘋了一樣,嫁給裴喬年后總有患得患失的覺。
加上養母說豪門深似海,最好要個孩子鞏固地位。
華盈清楚養母的算盤,有了孩子裴華兩家關系更切,養母更好跟裴家要錢,可也怕失去裴喬年,所以想盡辦法的要孩子。
除了下藥,各種戰都試過,最后睡是睡了,卻惹的裴喬年更厭惡。
見華盈反應這麼冷淡,裴喬年瞥了一眼。
華盈穿了幾小時高跟鞋很累,到家先上樓去泡澡,經過臥室時發現床上多了一個藍禮盒。
很像下午帶去裴氏的那個……
華盈過去打開禮盒,里面還真是那件紫的“戰袍”。
裴喬年不知道時候上樓了,就站在后,薄微微過臉頰,“今晚換上?”
“你搞錯了,我不是那意思……”
好心給裴喬年準備禮,沒想到他會錯意,華盈正要解釋,裴喬年卻拽著轉,讓面朝自己,兩人的更。
華盈一米六七不矮,但裴喬年比高出一個頭還多,垂下眼就能看到前的春。
沒綢布料的那片雪白引起他的念跟遐想。
沒等華盈說幾個字,裴喬年就彎吻住,一邊吻,一邊將人按到床上,他低下頭,溫熱的又落在漂亮的鎖骨上。
華盈被男人周圍的胡子扎的,扭想躲開,裴喬年把手按住。
“別。”他聲音因染上嘶啞,帶著幾霸道。
他忽然展現出的強勢跟霸道讓華盈有些恍神,華盈盯著男人好看的眉眼,主靠過去。
華盈著他的,低喃,“橋橋……”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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