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裴喬年前,華盈知道他心里有個白月,但因為白月家世一般,裴家不允許他們在一塊。
后來跟裴喬年出了那件事,裴家火速讓裴喬年娶了自己。
華盈和大多數人一樣,悄悄翻過丈夫的手機,就想看看他記掛的白月長什麼樣。
他的那位白月,確實很漂亮。
只是太諷刺了,一個孤兒,憑借華家養的份嫁給裴喬年,而他的白月,卻是華家真正的千金。
裴喬年像早知道華盈會玩這招,冷冷笑了聲。
他過去拉開床頭柜,里面放著許多份合同,紙面都寫著‘離婚協議’幾個字。
裴喬年將那些離婚協議都扔到華盈腳邊,出聲諷刺,“三年里‘狼來了’的戲碼你玩了七次,離婚的戲碼玩了十六次……”
“華盈,嫁給我是你自己求的,求到了你又這麼作,自己不覺得很煩嗎?”
華盈每一次都是真有事找他,不是說謊,可他不信。
每被裴喬年傷到一次想離婚也是真的,只是那時候華盈確實有點作。
自己給裴喬年的離婚協議,又各種威脅,不準他簽字,因為希裴喬年關心自己,看到自己。
可現在華盈清楚。
從昨天看到裴喬年為白月慶生,對自己不聞不問,從自己失去那個孩子后,跟裴喬年之間什麼都沒了。
對他的也走到盡頭,
這一次是真的想離婚,徹底結束這段。
“既然你不信,現在就在這份協議上簽字。”華盈把離婚協議塞他手里,“民政局九點半開門,我等你的電話。”
說完華盈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
別墅外停著一輛拉風的帕加尼,倚在車門上的男人窄腰長,風流倜儻,手里抱著一束海棠花。
“盈盈寶貝。”男人給了華盈一個大大的擁抱,又把海棠花遞給。
“恭喜你重獲新生。”
游卓然,在孤兒院唯二認識的朋友。游卓然被棄在孤兒院是意外,實則是富三代,家里巨有錢。
而則是真的孤兒,不過八歲也離開孤兒院,了華家的養。
上車后,游卓然問,“真要跟裴喬年斷了?”
“是啊,你不信?”
“我當然信。”游卓然瞟了一眼,怪氣道。
“為了跟裴喬年結婚當他的好妻子,你不要工作,還差點跟我決
裂,你多執著,多棒啊!”
華盈沒吭聲,也反駁不了。
為了跟裴喬年在一起,放棄了很多,也差點放棄自己。
這麼裴喬年,誰會相信真會跟裴喬年離婚?
“游卓然,這次是真的。”華盈低聲道,“他的那個人回來了,還是華家真正的千金……”
而的孩子死了,跟裴喬年的婚姻也結束了。
淚水從華盈眼角流出,為那個死去的孩子哭,為這段堅守三年卻依舊走向潰敗的婚姻哭,也為了自己哭。
游卓然趕停車幫眼淚,“行行寶貝,我信你,別哭了。”
“明天我就去寺廟拜拜,祝裴喬年的公司早日破產,更祝他不孕,日日倒大霉!”
“這個祝福可以。”華盈心好了一些。
這時游卓然看到華盈脖子上的傷口,問怎麼回事,華盈說前幾天去商場買東西被人挾持,不小心被劃了下。
刀口不深,加上華盈在醫院住了三天,早愈合了。
但游卓然怕留疤痕,非要帶去醫院,七七八八的檢查下來,拿了藥已經一小時后。
“晚上你去我那住。”游卓然知道華盈現在不想回養父母家。
兩人邊往外走,邊說著話。
快到出口那冷不丁到兩個人,一個是華盈的養母,而挽著養母的年輕人眉目溫,材纖細,非常有氣質。
養母顯然聽到游卓然那句‘晚上去我那住’。
沉著臉,劈頭蓋臉朝華盈罵:“你還是喬年的妻子,卻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還要去他家住,你有沒有恥心?”
“你姐姐過生日那天,你為什麼沒來?存心讓我們難堪是不是?”
趙婧慈給母親順了順氣后,看向華盈,“姐姐,我知道你跟高爺關系好,但你住他那確實不合適。”
“如果你擔心跟我住一塊尷尬,我可以不回家。”
“你怎麼能不回家。”養母一聽就急了,拉著趙婧慈的手,“媽好不容易找回你,你一定要呆在爸媽的邊。”
華盈目不轉睛地盯著們。
因為是養,在華家過的小心謹慎,原來了多年的母是這樣的。
“趙小姐,我比你小半個月,這姐姐我可不敢當。”
華盈很激養父母能領養自己,進了華家想當一個好兒孝順他們。
養父母也確實對好過,但養母心里始
終惦記走失的兒。
明明華盈跟趙婧慈不像,可養母偏說們越來越像,華盈在搶親兒的位置。
養母還想把華盈扔回孤兒院。
華盈看似是華家千金,穿金戴玉,可只有知道自己是在責罵跟冷眼中長大的,沒有過養父母給的一溫暖。
現在華家真千金回來了,養父母只怕更不待見,也不希留在華家。
“你這個白眼狼!”養母見親兒被懟,立刻跳出來罵華盈,“要不是我們把你從孤兒院帶出來,你能過的這麼好?”
“古話說得對,沒緣的孽種就是養不!”
“你再罵一句試試?”見養母指著華盈罵,游卓然擼起袖子要去教訓。
華盈手攔住。
畢竟是養了自己一場的華家,華盈心里還是激養母的。
華盈道:“從我進華家開始,用華家的每一分錢我都記著,我會還雙倍,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
“至于您說我沒去參加趙婧慈的生日,是您沒告訴我啊。”
“您怕我去了,圈里那些人會問東問西。”
華盈怎麼會不知道養母的心思,“您也放心,只要您不來,我也不會對外說華家的不好。”
養母鄙夷,“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家庭主婦,能從哪變出錢?”
“既然婧婧回來了,你盡快跟裴喬年離婚。”養母又冷聲道,“裴太太的位置,本來就是我兒的。”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份,配得上他嗎?”
華盈養母知道厭惡自己,也不講理,可聽到這麼咄咄人的話,心還是很疼的。
看著養母的眼睛問,“我怎麼嫁給裴喬年的,您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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