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蕭堅一臉的為難。
此時答應讓蒙谷給自己看病,豈不是表示不信任長生道了嘛。他看著蕭天忌,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子,你該不會連讓大夫給你爸看病都不敢吧?”
“害怕騙局被拆穿?”
“就是啊。蒙大夫是省醫知名的專家,多人求他都求不到呢。”
“天忌,要不,就讓蒙大夫看看?”程玉梅也有些猶豫了。
蕭天忌有些不悅:“多此一舉。”
“你執意要看,那便看吧。”
蒙谷走上前,仔細的拿觀瞧之後,冷笑道:“你是說,你請的老道可以讓你爸站起來?”
蕭天忌點頭。
“騙子!”
“真是毫無良知的大騙子。”
“這雙本就治不好了。如果想站起來,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程玉梅急忙問道。
“截肢。然後換上一對假肢。”
“你們願意的話,看在馬公子的份上,我可以親自刀,手費用,給你們打八折。”
截肢?
雖然現在也是個殘廢,但是畢竟是自己的一雙。要截掉?
想到那種腥腥的場面,程玉梅眼淚都下來了。
“蒙叔叔說治不好的病,普天之下也沒人能治得好。蕭天忌,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這個連養父母都要欺騙的白眼狼,有什麼資格管我跟小雪的事?”
馬天明冷笑,在其余人的附和下,大有反客為主的樣子。似乎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是大救星。
“什麼人在此大聲喧嘩,不怕吵著我的病人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偏房裡響起,咯吱一聲,房門打開,長生道走了出來。
看到他的裝束容貌,馬天明氣笑了。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江湖騙啊。”
“說吧,你跟蕭天忌聯手,準備從這裡騙走多錢?”
“就是,哪兒來的江湖郎中啊。連省醫的專家都沒有辦法,你能看好?”
“老道,趁早給我滾出去。不然信不信老子一頓拳腳,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對於這些囂,長生道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徑直走到蕭堅面前,用手搭了搭脈,點頭道:“嗯,氣養的差不多了。”
“是時候一鼓作氣,度脈開源了。”
說著,兩手一翻,每隻手上,都是九長長的銀針。
“你這是胡鬧!”
“盲目下針,只會加重病!”蒙谷一臉不屑。
“老東西,還不給我滾出去!”李建明低吼一聲,衝了上來。
蕭天忌一眼掃去。
李建明狠狠的了一下。這一眼,像一柄飲無數的利刃,貫穿他的心肺。
一瞬間,他臉慘白,額頭涔涔汗下。
“讓他治,等下治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臉。”
“到時候看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聽說有老道要給蕭堅治病,街坊四鄰,也早都圍了過來,一個個頭看著。
只見老道,雙目如電,出手如風。
每隻手九銀針,分別扎在了蕭堅雙的關節。這一刻,蕭堅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老蕭!”程玉梅嚇得驚呼一聲,衝了過來。
“九九回,枯木逢春……了!”低喝一聲,猛地一掌拍下。再看雙上,那些閃亮的銀針,已經無影無蹤。
老道一氣呵,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氣。
而蕭堅漲得臉通紅,雖然在極力忍耐,但是抖,痛苦的像個中風病人一樣。
“爸,你覺怎麼樣?”蕭雪一臉的惶恐。
“道長,是不是行錯針了,怎麼會這樣?”程玉梅忐忑的問道。
老道了口氣,沒來得及開口,周圍的親戚和鄰居,則是炸開了鍋。
“老道害人啊!”
“招搖撞騙的江湖郎中,別讓他跑了,快報!”
一片聲的討伐。
“你們懂什麼!”長生道沒好氣的道:“氣鬱結多年,一朝通暢,痛如針扎,似撓心。”
“現在,是不是好些了?”
蕭堅籲了口氣:“多謝道長。”
說著,竟然從椅上站了起來。
瞬間,全場雀無聲。就連蕭堅都懵了,他覺舒服了好多,本能的想要站起來道謝。
此刻低頭看看,自己竟然……真的站起來了?
“我……這……”
他試著走了兩步,發現這雙沉寂了多年的,真的又了自己的了。瞬間眼淚就下來了啊。
“爸!”蕭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多年來積攢的委屈,重見天日的激,全都在眼淚裡了。
程玉梅悄悄抹了抹眼淚,走過來,無聲的跪在長生道面前,磕了個頭。
“使不得使不得。”長生道急忙閃避讓。
“媽,起來吧。”蕭天忌攙起養母。又扶著養父坐下:“爸,你剛剛痊愈,不要過多勞累,還是坐下來休息吧。”
“多養養氣脈,以後有的是路讓你走。”
“九九生,枯木逢春……你是,你是長生——”反應過來,蒙谷一臉激,就說出那個名字。
長生道冷冷的掃視他一眼,便令他急忙閉口。
那個名字,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個傳說。但是對於同為醫生的他來說,簡直就是神聖一般的存在。
是忌!
知道長生道不想暴份,借他八個膽子,也不敢說出來啊。
“蒙叔叔,你知道他?”
“快說啊,他究竟是誰?”
蒙谷極為難堪的笑了笑:“沒什麼……馬公子,要不,咱們回吧。”
回?
眼看著蕭雪一枝獨秀,馬上就到手的人,他怎麼甘心。
“他不過是使的障眼法罷了,大家不要相信!”
“一般來說,障眼法很快就會消失。今天我馬天明就在這裡等著,再過一會,如果伯父的還是好的,我馬天明……我馬天明磕頭賠罪!”
蕭堅枯木逢春,也不想事再惡化下去。
“天忌,既然親戚們都到齊了,咱們席吧。”
蕭天忌點了點頭,看向長生道:“辛苦道爺。請一杯清酒吧。”
老道也不推辭。能跟蕭天忌同席飲酒,這是多大的機緣啊。
“我就你豹子吧,你跟著天忌也辛苦了,一起坐吧。”
豹子在得到了蕭天忌的首肯之後,才在他旁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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