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癖好

    餘溫在工間裏聽的一清二楚，爬起來趕敲門，“荀之，裏麵是我跟盛聞的錄音，不能放。”

    荀之向來是個混不吝，在外麵向來又瘋又野，隻有盛聞能管束他一些。

    他沒聽見，扶著樓梯搖搖晃晃的就走。

    倒是的靜將服務生給弄過來了，“誰把您鎖進去了，我馬上找備用鑰匙。”

    荀之上了二樓，偏巧盛聞嫌這裏太吵，躲到三樓吹涼風去了。

    遲書一個滴酒不沾的人，此時正癱在沙發上，像是醉酒一般，迷離的眼神枝盯著一個地方瞧，依舊是那種半死不活的頹喪樣子。

    旁邊那些鶯鶯燕燕們像是鴕鳥一樣躲在一旁，也不敢招惹他。

    二樓吃喝玩樂的東西很齊全，角落裏放著配置很高的電腦，平常無聊的時候可以打遊戲。

    電腦開著，荀之直接將U盤了上去。

    服務生很快就將餘溫給放出來了，餘溫一步兩個臺階的往樓上跑，才到了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讓人想非非的聲音。

    床板有規律的晃聲，還有一些曖昧的聲音。

    包廂裏的那些鶯鶯燕燕們都是見過世麵的，有人笑著打趣，“先生，您這是幹嘛啊，我們都是正經人，聽不得這些。”

    遲書隻以為他喝多了放視頻，便繼續走神。

    除了那次走投無路後騙了盛聞，餘溫的骨子裏其實是個很自尊自的人，哪怕小時候被人無故的罵著破鞋賤貨。

    那種恥讓無地自容，像是被了服一樣。

    衝進去，想要將U盤搶回來，卻被站在電腦旁的荀之一把揪住，他將上的外套就揪的變形了，喝的駝紅的臉頰上全是得意。

    “這錄音不錯啊，一定很刺激，沒有視頻嗎？你平常就是看這種東西勾引我盛哥的嗎？”喝醉的他說話更下流了。

    音頻還在播放，餘溫急的聲調都變了，連自己都沒意識到忽然開口了一個名字，“遲書。”

    遲書看著餘溫急那樣，心中也猜出了錄音的出。

    看著被鉗住的餘溫，他看了一眼不遠的監控，紅燈閃爍著，他知道嚴簌那個瘋子不會放過監控，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喜餘溫，此時的他什麽也不能做。

    之前荀之帶過來的長卷發的在一旁笑著說，“遲總，人家你幫忙呢，您怎麽不憐香惜玉？”

    “我幹什麽？不。”他的口吻明明是不耐煩，但餘溫對上他的雙眼，看見他灰褐的眼底，蓋彌彰的悲涼。

    “我兄弟能幫你？！”荀之發起酒瘋來簡直嚇人。

    餘溫看著那雙眼，忽然想七年前的汕城，那天餘溫打了遲書之後，知道他不能再來自己家裏，將事寫在紙上，準備悄悄的給他。

    然而等來到超市門口，昨晚欺負的那些小混混圍在一起煙，見了，不知道從哪裏抓到一隻壁虎，拉開的後脖領就扔了進去。

    餘溫不知道壁虎爬到了哪裏，隻能尖著抖上的服，越抖壁虎越竄。

    那些混混們扯著嗓子笑，“了服不就出來了，啊！”

    遲書聽見吵鬧聲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起服，約可見廉價的文，還有那些人瞇瞇的眼神。

    這座八十年代開始被棄的城鎮，留下來的年輕人，都是些理不掉的渣滓。

    那個他賠後半生要護住的人，此時如野貓一樣被人戲耍欺負，野貓尚且會出利爪反擊，而已經被馴化的不懂得反抗。

    他腦中一片空白，剛想衝上去，卻看見了遠站著的警察老徐，他著煙，一直盯著自己，似乎在確定兩個人的關係。

    看來他們已經對自己有所懷疑了。

    那天，他就站在那裏，冷漠的看著。

    而今天他也隻能如此。

    餘溫忽的開始心灰意冷，此時還被拽著，幸虧音頻裏沒有說話聲，否則那些人一定能聽出來的。

    然後音頻裏傳來“咚”的一聲，荀之瞪大眼睛，“床都塌了！這麽激烈！”

    盛聞剛下樓就聽見那些聲音，隻覺眼皮一跳，覺得這人腦子裏注水了，這種音頻還能到放，這是什麽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