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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恆打完電話,喬梁靠著椅背閉上眼想睡一會,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裏像放電影一樣閃回著這兩天的場景。
一切來得那麼突然,像是坐過山車,隨著李有為的出事,自己在即將攀上仕途新高峰的時候,突然就隕落了,不但沒坐上已久的副總編寶座,反而被降職發配到了深山裏。
喬梁尋思著李有為的出事,顯然,紀委是接到舉報才雙規李有為的,而找自己談話,也顯然是紀委在李有為代之前,就掌握了那兩金條是如何送到李有為手裏的。
那麼,是什麼人知道了這事舉報的呢?紙廠老闆?李有為?顯然都不可能。除了他們,知道此事的就只有自己和章梅。
難道是章梅?
喬梁心裏一震,隨即又快速否定了,章梅知道金條是自己送給李有為的,當然知道一旦李有為因為這金條出事,自己是不了干係的。章梅再糊塗也不可能拿自己老公的前途做這種傻事。
那會是誰呢?
喬梁想到了文遠和葉心儀,這兩人是李有為出事和自己牽連的最大益者,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他們合謀搗鼓的。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金條的事的,但喬梁越想越覺得可疑。
當然,李有為出事,還有一個益者,那就是楚恆。但喬梁既然不願認定是章梅,自然不會往楚恆上想,頂多覺得他是了狗屎運。
這樣想著,喬梁對文遠和葉心儀充滿了憤恨。
到了生活基地,喬梁找生活基地主任司勝傑報到。
司勝傑比喬梁大幾歲,微胖,一笑兩隻眼就了一條。
司勝傑擔任報社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喬梁是副主任。李有為組建報社生活基地后,把自己看不順眼的幾個中層正副職發配到了生活基地擔任正副主任,司勝傑也在其中。
司勝傑發配后,喬梁接替了司勝傑的位子。
看到喬梁,司勝傑很開心,報社的天終於翻了,一手遮天的李有為倒了,跟隨李有為的喬梁現在落到了自己手裏,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昔日被李有為整治,被喬梁這小子坐了自己的位子,現在終於有機會出氣了。
「熱烈歡迎喬主任來生活基地高就。」司勝傑熱和喬梁握手,臉上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看著這位自己昔日的上司,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喬梁心裏嘆息一聲,尼瑪,大樹一倒,自己也落到這般田地了,過時的凰不如啊。
「司主任,我是來這裏接你領導的,多關照。」
「那是那是,我們曾經是老搭檔,怎麼著也不會讓老弟委屈的,現在我們這裏有3位副主任,按文總指示,你是第四副主任,生活基地主要是養豬和種菜,種菜這邊任務繁重,其他三位副主任負責,你就去養豬場那邊吧。」
喬梁明白,司勝傑是把生活基地最臟最累的活分給自己,明擺著整人。
不過喬梁也不想說什麼,尼瑪,養豬就養豬,多大個事。
接著司勝傑安排人帶喬梁去宿舍,宿舍是一排簡易平房,門前有個自來水管,平房盡頭是大家共用的廁所。
進了宿舍,一張簡易單人床,一張破椅子,一張三條的飯桌靠在牆角,別
無其他,別說網絡,連電視都沒有。
喬梁把鋪蓋放下,坐在床邊,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兩口。
這時章梅打電話來了。
章梅今年26,比喬梁小3歲,貌如花,白,材苗條,是廣電系統一枝花,甚至電視臺播音主持蘇妍都在章梅面前甘拜下風。
章梅和自己結婚1年了,婚後不久,就被楚恆提拔為局人事科副科長。
章梅娘家在市區,父母是國企退休職工。當初楚恆把章梅介紹給自己的時候,喬梁欣喜若狂,能娶到如此若天仙的老婆,簡直是祖上燒了高香。
不過婚後,喬梁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章梅似乎對自己缺乏熱,不喜歡和自己做那事,每次喬梁來了興緻,章梅總是找各種理由推,不是來大姨媽了就是不舒服,即使勉強做一次,也是木頭一般毫無反應。
幾次下來,喬梁也沒了興趣,實在忍不住就自己用手解決。
取了個老婆卻只能做擺設,這事搞得喬梁很鬱悶,卻又無法向外人說,只能憋在心裏。
喬梁經常到困『』,章梅既然不喜歡和自己做那事,為何又要和自己結婚,難道是那方面冷淡?
似乎也只能如此解釋。
「喬梁,這幾天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一下?」章梅上來就質問。
喬梁一聽章梅這話火了,提高嗓門道:「你出差這麼多天,一個電話不給家裏打,連我考試什麼況都不問,現在出了事,倒責問起我來了,豈有此理!」
章梅也提高了嗓門:「你囂張什麼?說說你你還有理了,我不給你打電話是怕打擾你考試,我下午剛回江州,才從楚哥那裏知道李有為被雙規和你的事。」
私下裏,章梅和喬梁稱呼楚恆楚哥。
喬梁眉頭一皺,楚恆剛給自己打完電話沒多久,章梅就來了電話,而且章梅還是從楚恆那裏知道這些事的,怎麼這麼巧?
「李有為出事是早晚的事,自作自,活該,你為什麼不配合紀委調查?難道不知道和組織對抗的結果?你真是犯賤,自討苦吃!」章梅挖苦道。
喬梁更火了,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章梅沒再打過來。
到了晚飯時間,喬梁、司勝傑和其他三位副主任在單間吃飯,其他十幾個職工在外面一張大桌子上用餐。
生活基地除了正副主任,其他都是從附近村裏招來的臨時工。
飯桌上擺著八個菜,司勝傑開了一瓶白酒,說要給喬梁接風。
「歡迎喬主任來生活基地上任,今晚給你弄個接風宴,同時也祝賀報社換了新天地。」司勝傑和其他三位副主任舉起酒杯,個個臉上帶著開心的笑。
喬梁淡淡笑了下,舉杯一飲而盡。
這幾位都是李有為發配來這裏的,個個對李有為不滿,只是平時不敢表『』,現在隨著李有為的倒臺,他們終於直起腰桿了,自己是李有為的親信,對著自己發泄,自然會讓他們格外快意。
喬梁非常理解他們此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