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的學院生涯過得很是愜意,既不任何約束,又有三個小弟跟隨左右,領著他吃遍了上海各味。
當然,蘇對待手下人從來都是極好的,幾日時間,先後以蒼穹真氣為三人梳理了的淤塞經脈,傳了三人一套上乘養氣之法。
此後,領好並會到狀況大幅度提升的三小弟,對蘇更是死心塌地。
在這段時間中,蘇也嘗試著與趙雅兒說說話,果真如淩江海所言,後者全然無視了蘇,甚至連最基本的回應都沒有,這不讓蘇很是無奈。
若是換作旁人,蘇自有一千種方法使對方理會自己,但麵對隔世外孫,他卻有些無計可施了。
學校天臺上,胖子高明果斷為自家老大出謀劃策道:「趙雅兒那是出了名的萬載寒冰,別說是同班同學了,就算是老師,都不怎麼搭理。」
「老大,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可以投其所好嘛,唯一的興趣好就是跆拳道,以老大的本領,還不是分分種震道館的。」
一旁的曹凱接道:「這是個辦法,而且我聽說了,下週學校跆拳道邀請了韓國一位黑帶六段的高手前來現場指導學員,據說那傢夥可是在國際比賽上都拿過獎的牛人,號稱韓國最年輕的黑帶高手,如果咱們老大和他切磋一下的話……」
「對,沒錯,小生就喜歡擁有強大力量的男人!」淩江海用自己小小年紀悟出的泡妞心得補充道。
蘇心中思忖了半晌,雖然不完全認同,卻也覺得這是一個走趙雅兒生活圈子的辦法,點了點頭道:「替我報個名,下週我會去一次瞧瞧。」
週末的時候,蕭薇前往杭州拍外景去了,而蘇心思一,再度前往了衡山路,這一回攔在別墅門口的站崗戰士,居然麵喜的將蘇迎了進去,顯然是別墅裡的那位長特意關照過的結果。
白老者一見到蘇,便迫不及待拉著他進了書房道:「上回你寫的那個字,我參詳了好幾天,總算到一點門道了,這才寫了幾個字,你瞧瞧。」
蘇倒也沒掃他興緻,伏案觀字半晌,點了點頭道:「看來你也是從山海中活下來的人,這幾個字,筆力稍顯不足,但筆勢已有小,還可以了。」
換作旁人這般評價,老者必然不喜,但見識過蘇的字後,老者已將其書法水準視為宗師級別的人,聞言歡喜道:「那是當然,抗日八年,戰三年,大小戰役百餘場,我這把老骨頭手上的人命可是上千的。」
聽聞此言,蘇對老者的好更增幾分,對於曾經救國家於危難之人,他始終持有一份敬重之心,從古至今,不曾有變。
「小友這次來,莫非又想送我幾字換一頓飯。」
老者顯然心極好,破天荒的開起了玩笑,就連對蘇的稱呼也改為了「小友」,這番景象要是被知道老者份的人瞧見,必然大跌眼鏡。
要知道眼前這位老爺子可是開國元勛級的大人,雖然已經退了下來,但其子均在軍政兩界高位,這位老爺子若是個脾氣耍個橫什麼的,就算是中央那邊都要頭疼不已。
從蘇的角度出,他是完全不在乎對方份地位的,由於敬重老者曾經救國於危難的鐵經歷,他也就勉為其難的接了「小友」這個稱謂,將話題轉到他此來的目的,「我想去華東療養院。」
「哦,那,我領你去,反正也有段日子沒去探老戰友了。」
提及此,老者不輕嘆一聲,「說起來,我也好奇的,你這般小小年紀,找我這老戰友的究竟是為何。」
「去了就知道了。」蘇角掛起一淺笑,頗高深莫測之相。
十分鐘後,一輛軍用吉普開到了別墅前,警衛員小董駕車,另一名著黑西服,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則坐到了副駕駛位置,然後老者也上了車,蘇也不客氣,與老者一同坐在了後排。
上車後,蘇饒有興趣道:「老伯,你這個保鏢家功夫不錯,比你都要強那麼些。」
老者時,曾跟隨一位拳師練過幾年家拳法,一直到老都未曾荒廢,否則到了他這把年紀,也難以保持如此矯健手。
關於這些,也就與老者相莫逆的幾個老戰友,以及他的邊人知道,沒想到卻被蘇一語點破,不過想到蘇以指代筆,在花梨木桌上舉重若輕的寫下那個「殺」字,老者也就釋然了。
淡淡笑道:「我這把老骨頭自然不能和年輕人比,小劉在中南海保鏢裡頭是能排得進前十的,他那剛勁,一掌能劈死一頭大牯牛,我是比不了的。」
被老者喚作小劉的中年男子聽到老者提及自己,亦是轉點了點頭,雖然戴著墨鏡,蘇卻能敏銳的到對方聚焦於自己上的灼人目。
「你的林大金剛拳火候還未大,恐怕離那拳禪一如的境界還頗遠,不過如今這個年月裡,你的家功夫已算湊合了。」
蘇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對方心震撼,對蘇再不敢小看,能夠一眼看穿他修鍊的乃是林大金剛拳,更能道出象徵此拳法最高境界的「拳禪如一」四字,僅這份眼力,便已經十分的了不得了。
老者也注意到了小劉的表,越看不蘇了,嘖嘖稱奇道:「我說小友,你這本領實在太過駭人,真不知是誰人教出你這樣的。」
蘇笑而不語,心中暗道,我若說是隋末邪帝教的,你能信嗎?
前後不到兩小時車程,小董已駕車駛進了華東療養院,此是國家幹部專門療養機構,門森嚴,但對於老者的坐駕車而言,卻是毫無阻塞,一路暢行。
畢竟在此的工作人員,誰也不會不開眼到認不出吉普車前後掛著那張軍區車牌。
療養院極大,一路開到最裡,一幢外表不怎麼起眼的紅小樓印眼簾。
車子停下後,不等眾人下車,便有一名年過半百,戴著副金邊眼鏡的男子上前開了車門。
「周老,您怎麼來前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安排人接您呀。」
為老者開門的是療養院院長,這已不是他第一次因老者的突然到訪,而飛趕來迎接了。
「有什麼可通知的,我可不待見那些個特殊待遇,不過是想念我那老戰友了,順便帶個小友過來看看他。」
老者下車後,大大咧咧道:「你去忙你的,不用招呼我,也不是頭一回來了,怎麼走我都知道。」
院長顯然深知這位老長的脾氣,應了聲是,賠笑道:「這可不,您老過來,我怎麼能不招待好。」
「行,你樂意陪著就陪著,我先去看我的老戰友去。」老者邁步當先而行,蘇亦是隨其後,好奇打量著小樓的佈置。
不得不承認,雖然外表很是平庸,但這幢小紅樓中裝潢佈置堪稱奢華,各種設施一應俱全,縱然是五星級酒店也難與之比肩。
「這是長樓,住這裡的,幾乎個個都是抗日戰爭活到現在的老傢夥。」周老向蘇解釋道:「真不知這幫小子是怎麼想的,弄得這麼豪奢,反正我是住不慣這種地方的。」
上到三樓,小董與小劉止步於樓前,院長陪同周老與蘇走進了一間寬敞明亮的病房。
病床前,兩名容貌姣好的小護士守在跟前,一名垂垂老矣的老者閉目躺在床上,戴著呼吸,連著心電圖,一副不久人世的模樣。
見到院長進門,兩名小護士連忙起迎上,在周老的示意下,院長讓倆人退出了病房。
「最近況怎麼樣?」周老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戰友,傷問道。
「正在嘗試一種新葯,6老將軍的心誌很堅強,雖然始終昏迷不醒,但我相信,他老人家一直都沒有放棄,還是有希的。」
「上回見到他清醒的時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你們總說有希,怎麼就沒見一點效呢!」周老微有薄怒道。
「老長,您別氣。」院長額頭冒汗道:「6老將軍的中風況比較嚴重,我們院方一直都在努力。」
「好了,好了,別跟說這些虛的,你先出去吧,我要單獨和我老戰友坐會。」周老擺了擺手,院長知趣的向門外走去,末了則是看了一眼正在打量病床上老人的蘇。
「他和我一起的,不用你管,你出去就是了。」周老再次話。
等到房門關上,周老就這麼獃獃坐在病床旁,嘆息連連,「我說老夥計,你可不能認慫啊!我還等著與你大醉一場呢,隻要你睜個眼,我家裡藏的那兩瓶52年飛天茅臺就送你了。」
「他就是那間別墅的正主了,他姓6?」蘇此刻也走到了床邊。
聞言,想到蘇還在,周老收拾起心,搖嘆道:「想著帶你來運氣的,看我這老戰友是否能醒那麼一會,恐怕要讓你失了。」
「不妨事,有我在,要讓他醒轉過來,並不是什麼難事。」蘇已是認準病榻上的老人便是自己要尋之人。
「什麼?」周老瞪大眼睛,愕然道。
今日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