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時,小姑娘已經不見了蹤影。
李邵修被磨的耳朵疼。他揮手屏退眾人:“你們都退下。本殿無事。”
王嬤嬤還想多說幾句,被軍醫勸下。
軍醫行禮道:“信王殿下已經無大礙,高熱已經降下來了。需靜養一段時日為妙。”
傷口逐漸愈合。不出十日,信王已然恢復了健康,這期間,安每日都去小廚房里花上幾個時辰熬湯藥,配以藥膳,再王嬤嬤端著送去。
的心細如發,被王嬤嬤止不住的稱贊。“江姑娘心思靈巧,將補的烏鴿與蒼蓮,馬蹄子,何首烏一起燉了,既清淡口,又營養健康。殿下快些喝了。這是安姑娘的一片孝心,啊,真是個守禮數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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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已蘇醒了十多日,前庭沒什麼要忙的事。
江安難得睡了個好覺。再醒來時,已經烏金西墜,院里廊前點了燈。
懶懶起床,拆下發髻,青披散如瀑。
小雙打來滿滿兩桶熱水,將浴房的圍帳拉上,隨手把準備好的玫瑰花瓣扔進水中。
熱氣氤氳,香暖閨中。
江安緩緩的褪去衫,浸泡在溫熱的水里,一對珍珠似的圓肩留在外頭。
小雙遞上羊檀胰子,打出了浮沫:“殿下醒了,姑娘也能放心些了。”
江安笑了下:“是呢。殿下是好人,好人都是長命的。”
小雙還有些不解,問:“不過姑娘與殿下非親非故,值得這樣牽掛麼。”
“如何不值得?”安道,“我知曉信王殿下位高權重。若不是他,恐怕沒人能護我到如今。在府中三月有余,吃穿用度都是信王殿下牽掛著…”
小雙知道,姑娘有善心。牢牢記得知恩圖報這四個字,也深深牽念信王的恩。
的確,將軍府對姑娘來說與虎狼窩無異。幸而信王心慈悲,愿意收留們主仆二人。
小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腦袋:“姑娘說得對,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我也要知恩圖報。東哥兒搶我零兒時,我再也不打他了,大方分給他也就是了。這信王府,還是好人多。”
小雙孩心。江安噗嗤一笑,無奈搖頭。
小雙將江安換下來的小收起來。雙手捧著,瞧了一眼小的尺寸,又瞧了一眼沐浴的姑娘:“這裳是月初新做的,是不是又小了?”
閨房里,主仆倆說一些私的話,江安略有些苦惱,可能是在王府里吃食太好,的月事剛走,前總是腫脹著,裳也得時不時改尺寸,要不總是覺得。
安皺眉嘆息:“總是由著也不好。要不找塊兒干凈布來,我纏一纏?”
小雙連忙擺手:“不可。便由著去罷!若是纏了,總是對子骨不好。”
小雙起了壞心,小聲湊到姑娘前嘀咕:“我娘告訴過我。越大越好,有人排著隊,喜歡還來不及呢!我瞧這呀,姑娘的就好…跟一對白兔兒似的!”
江安鬧了個臉兒紅,打:“小雙!你才幾歲,從哪里學的這葷話!”
小雙吐了吐舍舌頭扮鬼臉:“害害,從哪里學的不要。我懂得的東西可比姑娘懂的多了去了。”
“姑娘,再過倆月,便是你的十七歲生辰了吧?你得著急些了。我娘十七的時候,我已經會滿地跑了…怕是過些日子,便有人來提親了。”
小雙越說越不著邊際:“姑娘生的這樣。要我說,就要找個世家公子,當個有頭有臉的正妻!咱們現在不在信王府上麼?沾了殿下的,好好在京里這幾世家里選一選。”
安從浴桶中起,接過帕襟子,纏住答答的,白皙勝雪,頸后一點嫣紅,狀似梨花,是出生便有的胎記。
聞言,江安緩聲道:“還不急。”
阿公雖日日見好,卻還未痊愈,現在一心一意只想快些讓阿公好起來,養好了,或許可以再回將軍府上,陪伴在阿公左右。
至于小雙口中的婚事,確實沒想過。
小雙搖了搖頭:“罷了。姑娘空有一副艷皮囊,那有何用?又沒有沾染的心思。罷了罷了!”
說著,遞過干凈的寢,替姑娘披上。
江安笑說小雙不知道從哪里看的荒謬話本,連沾染這樣的話都學會了。
沐浴過后,只覺得懶怠,眼皮子發沉,又想睡一會兒。
照料了信王殿下許久,安久久憂心,如今信王殿下已經好轉,心中的石頭也落了。
夜里無事,安便斜倚著玉枕,隨手扯了輕薄的錦被蓋在上。
小雙癟了癟。姑娘出落的愈發引人注目,杏眼雪,柳腰,一如玉的皮吹彈可破,那形愈發起來,有時候看久了都會臉紅,恐怕沒一個男人看了不會喜歡。
咦!不知道以后要便宜哪個走了大運的公子了。小雙忿忿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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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宮宴
一笑
信王殿下姿孔武有力,傷口余毒出后,很快恢復了往日健康,不出半月余,便又早出晚歸,在軍營練起來。
宮里的掌事太監徐公公笑容諂:“殿下子骨可好了?太后娘娘慈悲心懷,專門為殿下擺了場慶功宴。還請殿下務必出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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