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言輕吃過飯,南焉就直接去了工作室。
因為住院的緣故,這幾天的工作行程都往後推了。
今天也沒有工作,過去也隻是想確認一下自己近期的工作安排,想盡快調整好,走完工作室目前簽好的拍攝項目。
然後——解散工作室。
找一個沒有什麽人認識的地方散散心,過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
“南姐,工作室的所有銀行賬戶我都已經查過了,一個多星期前,公司確實走了一筆百萬賬出去,匯的是一個私人戶。”
莉娜遞上一份文件資料。
南焉一愣,接過翻閱,耳邊繼續響起莉娜的聲音,“但這筆賬第二天隨著品牌方的打款又補回去了,因為沒到這個月查賬日,所以財務那邊也沒發覺。”
“誰幹的?”
“是陳榮,我已經調過監控了。”
南焉眉心一蹙,陳榮是今年加工作室的,人看著比較老實本分,也不和人打道。
“他人呢?”
“您沒來工作室的第二天他就請假了,請了三天,到現在也沒來,人也聯係不上,我今天還讓嚴彬去他住找了,房東說搬走了。”
這算什麽,畏罪潛逃?
南焉臉有些不好看,腦海裏將會用這麽麻煩的方法陷害自己的人選簡單過濾了一遍。
思緒不多,但也閃過一道不是很明朗的影
莉娜打斷的思緒,“南姐,這事要怎麽理?”
南焉回神,合上文件,音淡涼,“公事公辦,報警。”
晚七點左右,工作室的人都下班了,走在最後。
剛出辦公室,手機響了。
是寧煦的打來的。
他們倆私並不多,即便來往,一般談的也都是有關陶靜雲病的事。
以為是陶靜雲又病發了,蹙了下眉,接起,“寧醫生……”
尾音還未落下,寧煦著氣著急的聲音瞬間拉起了鬆散的心弦。
“南小姐,您母親陶靜雲士自殺了,我們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南焉的步伐當即停下,心口似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神微怔,手機差點沒拿穩,“什麽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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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焉打了輛車來到醫院,在搶救室外見到了寧煦以及照顧陶靜雲的那個護士。
兩人上都沾了,目驚心。
走過去,“人怎麽樣了?”
寧煦向近兩步,“正在搶救,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因失過多進休克狀態了。”
頓了會,“抱歉,這件事是我們醫院失職,沒能盡早發現。”
南焉沒有說話,就靜靜著搶救室上方亮著的紅燈。
腦海裏浮現的是上午陶靜雲在電話裏和說過的話。
才後知後覺,或許,那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自殺,對而言,是解,更是救贖。
南焉心裏很,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緒來麵對這件事。
悲傷難過也不至於,但波瀾確實不小。
對陶靜雲有恨,也沒多親。
但卻是目前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還能和稱得上是家人的人。
從寧煦和護士的口中得知,陶靜雲是割的腕,而且還是抱著必死的心,將自己反鎖在了洗手間裏,要不是護士發現及時,怕真是回天乏力,連搶救的必要都沒有了。
半個小時後,手室的燈滅了,不一會,醫生從裏麵走出來,“陶靜雲家屬。”
隨後看著走過來的南焉,“你是兒吧,人已經離危險了,因失過多,需要住院觀察幾天,你辦下住院手續吧。”
“好,謝謝。”道了謝,醫生離開後,才看向寧煦,“寧醫生,辛苦你了,既然我媽沒大礙了,你回去休息吧。”
“沒事,我看你臉也不是很好,肯定是嚇壞了吧。”寧煦眼底劃過一抹疼惜,稍縱即逝,“你也別跑了,坐著緩緩,這手續我幫你去辦。”
南焉出言婉拒,“不用,我自己可以。”
看平靜得如一汪清泉般,寧煦覺得這是在逞強。
他到底是沒走,一直陪著到很晚。
“南小姐,醫生說陶士明天才會醒來,今晚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覺。”寧煦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好。”
的確有些疲憊,聞了五六天的消毒水味了,也沒打算繼續聞了。
寧煦說送回去,沒拒絕。
等車子抵達小區,南焉解開安全帶,淺笑道,“今天多謝寧醫生了,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
“我媽住進你們醫院後,也麻煩了你不,下次有空我請你吃飯。”怕他誤會,南焉多補充了一句,“不是客套話,是真的。”
“好。”寧煦笑著應下,驅車離開。
南焉收回視線,抬腳往小區裏走,沒多遠,就注意到立在路燈下的拔影。
昏黃的燈映在他那張晦暗冷漠的臉上。
隔這麽遠,都能明顯覺到男人渾散發出來的冷戾氣場。
窒息,比往日更甚。
宴景禹掃了眼那寧煦開車離開的方向,輕嗤了聲,“玩得野,這麽晚才回家。”
嫌棄和嘲諷,是悉的配方。
南焉無於衷,看著他,“你來做什麽?”
“怎麽,我不能來?還是你怕你新歡瞧見,會誤會?”他聲線平平,似有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
南焉握拳頭,沒有理會他,直接從他邊越過,進了樓道。
到了樓層,房門要關上的那刻,一隻青筋凸起的修長手掌撐在了門板上。
皺眉,“宴景禹,我這裏不歡迎你,你要是想發瘋,去找其他人,我想沈大小姐應該會很高興的,需要我幫你給打電話嗎?”
宴景禹瞇起狹長的眸子,霸道推門而。
南焉被門板撞得往後退了兩步,手忽然被抓住,轉了兩圈,門合上那刻,背部也抵在了門上。
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周已經被男人富有侵略的氣息包裹了起來。
“夠浪啊,剛出院就勾搭上野男人了。”
南焉的指尖泛白,角微勾,似是譏諷,“和晏總有關係嗎?”
宴景禹似是沒聽到,“醫生的年薪不高,怕是養不起你。”
“他掙得,我花點也不要。不過,這和晏總沒關係吧?要是沒有別的事,麻煩你立刻從我家離開!”
故作輕鬆,迎著男人那道漆黑如墨的眼,不畏的下起了逐客令。
宴景禹覺得這話刺耳得很,怒火油然而生,不顧的反抗,著下頜,低頭吻了下去。
霸道而又強勢,毫不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