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咱們一起去迎一迎?”蔣三爺試探說道。
方天仇微微一笑,道:“你去吧。”
宋毅冷冷看了方天仇一眼,道:“年紀不大,架子倒不小。”
方天仇笑而不語。
在這世上,除了雙親和師傅,沒人有資格讓他起迎接。
“長,神醫到了!”
就在這時,宋毅的警衛匆匆跑進來報告道。
宋毅和蔣三連忙起去迎接,不一會,兩人便簇擁著一位老者走了進來。
方天仇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這老頭年近古稀,頭發花白,材消瘦,臉卻顯得神采奕奕。
“盛老,小妹的病就全靠您了。”宋毅抱拳,蔣三也跟著鞠躬。
盛懷軒捋著胡須:“宋統領不必擔憂,老夫既然出馬,自當竭盡全力。”
“有兩位神醫在,我們自然是放心的。”蔣三笑道。
蔣三此時發自心的高興,妻子患病四年,他想盡辦法毫無作用。這次,有兩位神醫出手,妻子的病肯定就有救了。
“兩位神醫?”
盛懷軒看了一眼屋長相年輕的方天仇,眉頭頓時一皺,扭頭就走:“哼,一病不煩二醫,諸位告辭!”
蔣三大驚,宋毅更是一個箭步沖到門前:“盛老,您這是……”
盛懷軒冷著臉道:“宋統領,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你們欺人太甚。”
蔣三睜大了眼睛:“盛老,您這話從何說起?”
盛懷軒淡淡道:“既然不相信盛某的醫,你們可以另請高明,個頭小子來,是想辱我?”
蔣三這才恍然,先前他太過興,竟然忘了,這位盛懷軒既然為中醫泰斗,自然有自己的高傲。
宋毅一聽這話還能不明白。
“盛老息怒,我馬上理。”宋毅沖門口的警衛冷冷道:“還愣著干嘛,還不趕快把閑雜人等清理出去!”
兩名警衛快步走進來,他們直奔方天仇而去。
方可可嚇得到方天仇的懷里,旁邊的雪獒則撲在方天仇的前面。
原本溫順的它眼里冒出兇惡來,抑的吼聲震懾人心。
這兩位警衛嚇得不敢上前,宋毅的臉冷下來。
蔣三連忙擋在二人面前,道:“大哥,大家有話好好說。方先生醫真的很高超。”
盛懷軒疑的看向方天仇,臉上帶著狐疑。
“哦?不知道這位小伙子師出何門啊?”
蔣三看向方天仇,方天仇淡淡道:“無門無派。”
“自學才?”
“可以這麼說。”方天仇道。
鬼谷一脈向來不需要拿師門沖門面,畢竟每一位鬼谷傳人幾乎都是當世第一人。
“那你有什麼杰作?”盛懷軒繼續追問道。
方天仇搖搖頭:“沒有什麼杰作。”
盛懷軒甩了甩袖子,不再開口了。
蔣三見了心中大急,他多想把方天仇的真實份抖摟出來,可又怕方天仇不同意。只得上前道:“盛老,方先生是有真本事的。”
宋毅冷道:“一個剛從號子里出來,有什麼本事可言?”
“號子?”盛懷軒睜大了眼睛,他先前就覺得方天仇這模樣不對勁,宋毅這麼一說,恰好證實了他的想法。
“宋統領,盛某告辭了!”
盛懷軒扭頭就要離開,這時候,里屋傳來一聲驚呼。
“三爺,不好了,夫人又吐了!”
蔣三和宋毅聽完臉皆是大變。
“盛老,還請你出手相助。”
盛懷軒沉了一口氣,揚手道:“帶我去看看吧。”
蔣三連忙帶路,三人一路直奔堂。方天仇牽著方可可的手也跟在后面,他對盛懷軒和宋毅并不冒,只是看在可可的面子上,還一份人。
室里,三十多歲的婦人坐在床上,妙容較好,材纖細,臉卻是蒼白的厲害。
盛懷軒坐在床邊,枯槁的手指搭在皓腕上。
蔣三爺和宋毅在旁邊連氣都不敢。
方天仇領著方可可站在遠,他看著床上的宋慧,微微凝眉。
等了好一會,盛懷軒這才收回手掌。
蔣三爺和宋毅連忙湊上來,道:“盛老,怎麼樣了?”
“夫人這個病有幾年了?”
蔣三爺掐著手指,道:“有四年了,本來好好的。忽然有一天說乏力,口脹悶。”
“一開始我沒有在意,到醫院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麼大的病,就簡單吃了一些藥,沒想到慢慢竟了現在這樣子……”
蔣三眼圈紅了。
盛懷軒凝眉微思,捋了捋胡須道:“雖然麻煩,但對老夫而言這是小病。等我寫一方子,人照方抓藥,一連吃上七日定能康復。”
“真的嗎?那太謝盛老了!”蔣三和宋慧也滿臉興。
“諸位放心,我這就開方。”
他來到桌邊在紙上快速寫下一段文字,隨后將其遞給宋毅。那宋毅接過藥方一看,眼皮狠狠的跳了跳。
“怎麼了?”蔣三見大舅哥表不對,道。
“沒什麼,只是這藥有些難弄,我這就派人去尋。”宋毅道。
他轉將藥方遞給手下,道:“派人去抓藥。”
警衛接過藥方就要走人,而這時方天仇將手一招。那士兵只覺得眼前一花,那藥方就來到了方天仇的手里。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便冷笑道:“庸醫一個!”
眾人一聽這話,臉都變了。
堂里,眾人瞠目結舌。
方可可雖然看不到,但能到那空氣中那份抑。
“叔叔……”
方天仇抓著方可可的小手,臉淡然。
“你這是什麼意思?”宋慧皺眉道。
心中還指著藥方救命,可方天仇竟然完全否定了盛懷軒的醫。怎麼能坐得住?
方天仇將手中的紙條丟在桌上:“你自己看就是。”
宋慧手就要去抓,宋毅去搶先一步握住宋慧的手腕制止住。
“哥?”宋慧不解。
宋毅微笑道:“盛老的醫你還不放心嗎?”
蔣三爺一聽這話,臉頓時暗下來,急忙拿過紙條一看,眼前差點一黑。
宋慧見狀也從蔣三手里拿過紙條一看,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