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扶著他上樓，雙手托著他腰，男人整個人幾乎在上。

    從客廳到臥室，晚安費了好大的勁兒，等他躺下，隻覺得自己半邊子都麻了。

    賀聞洲眉頭皺著，扯自己的服，嫌棄的扔到一邊。

    “你到底喝了多酒？”

    晚安看著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猜到那麽一兩分，好像是從賀家老宅離開，他緒就不大對。

    他家裏的事，不大清楚，但那麽多年了，原來了他的心結。

    “不舒服？要洗澡？”

    晚安輕聲問，賀聞洲有輕微潔癖，每天至早晚各一次，何況現在滿酒氣。

    男人皺著眉，輕輕“嗯”一聲。

    他近一米九的大個兒，晚安實在是沒力氣再照顧他去浴室洗澡了，“你躺著，我去打水幫你上？”

    男人掀開眼皮看一眼，又合上，算是默認。

    晚安去了趟浴室，很快回來。

    男人躺在床上，上半著，擰了巾，先臉，再往下。

    從脖子到，再到腹。

    帕子在腹頓了一下，男人又睜開眼：“下麵不？”

    晚安倒吸了一口氣。

    好脾氣，放下巾，手指落在男人的皮帶上。

    賀聞洲掀起眼皮，似乎是清醒了點，看解開腰帶，他子。

    結滾了一下，有點熱。

    但大概真的喝多了。

    巾過敏部位，晚安見男人沒什麽反應，這才鬆了口氣。

    “辛苦賀太太了。”

    上清爽了，賀聞洲整個人舒服很多，看了眼床邊作溫的人，啞聲道。

    晚安輕輕“嗯”了聲，幫他套上睡，這才去了浴室洗漱。

    溫熱的水流過軀，晚上男人的話依次回在耳邊，四肢麻痹，心髒仿佛被針紮了一樣的疼。

    明知道走進他的世界，是遍嚐苦果，但仍然飛蛾撲火。

    隻是清楚知道他不自己的每一刻。

    都是這樣，痛徹心扉。

    花灑下，人微微低頭，許久沒有靜，等關掉花灑，抬起頭來，漂亮的眼睛裏多了幾。

    晚安出來臥室，男人已經睡著了。

    床頭留了一盞小燈，晚安輕手輕腳上床，躺在他側，卻了無困意。

    側躺，目輕若水落在男人臉上，出手指，小心翼翼描畫他的模樣。

    手指不小心到他鼻尖，男人輕輕皺了下眉，晚安連忙回手，閉上眼睛，安心睡了。

    ……

    賀聞洲第二天早上起來，了太，倒是沒那麽頭疼。

    旁的人已經起來了，男人洗完澡下樓，就看見晚安正在客廳給珍珠喂貓糧。

    “昨晚上是你照顧我的？”

    賀聞洲過來，空氣中幾貓落在他腳，男人看見，眉頭輕皺拍了拍。

    晚安聽到靜轉，但沒想到賀聞洲距離自己太近，起，差點直接撞到男人上。

    頭下意識後仰，連帶著子也跟著一起，賀聞洲皺了下眉，出手拉著人手腕，否則賀太太怕是要四腳朝天了。

    晚安站穩，男人這才鬆開手。

    晚安愣了一瞬，看著賀聞洲：“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嗎？”

    “車上的事記得。”

    後麵酒勁上來完全，他就不大記得了。

    晚安：“……”

    那他說的話也不記得了？

    賀聞洲盯著黎晚安看了會兒，意識到言又止，男人挑眉：“難不，我昨晚跟你說什麽了？”

    晚安：“……”

    王媽此刻在廚房，客廳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晚安抿，看著賀聞洲，心有個小人告訴：反正賀聞洲也不記得昨晚上的事了，你可以裝作什麽都沒聽過。

    又有個小人跳出來：撒謊？難道就會改變賀聞洲心的想法嗎？昨晚上說的話他忘記了，下次他還是會找機會再提出來的。

    是了，他又不是喝多了，胡言語。

    是趁著酒醉，說出了心的真實想法罷了。

    “你說，一年後，我們離婚。”

    客廳是長久的沉默，珍珠吃飽了高興，圍著兩人搖尾，見主人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於是出爪子拉了一下男人的腳。

    賀聞洲皺眉，作輕微踢了它一下，珍珠“喵嗚”一聲，轉找了個角落蜷著，可憐的大眼睛看著這邊。

    男人目落在黎晚安臉上，眸如墨，薄微掀：“我會準備一份協議，不會虧待你。”

    晚安扯了下：“賀公子大氣。”

    賀聞洲看著眼前的人，結婚沒多久就被告知他想離婚，也沒生氣，也不提要求，這倒是讓人無端生出幾分自責來。

    王媽這時候從廚房出來，看見客廳兩人麵對麵站著，距離很近，卻氣氛詭異。

    “過來吃早飯了，先生，太太，你倆人在那罰站呢？”

    等兩人過來，王媽皺眉看著賀聞洲，“昨晚又喝多了？太太又給你做醒酒湯又照顧你，多累啊！以後喝點酒，否則我告訴老太太。”

    說完又看著黎晚安，慈眉善目的，“太太，以後這種事就給我來做，那麽大晚上，先生也是怪折騰人的。”

    昨晚上王媽都睡了，晚安自然不好專門把人起來。

    笑了笑沒說話，吃了口王媽做的蝦餃，誇：“口鮮，爽多，好吃。”

    王媽瞬間高興了，“好吃就多吃。”

    又看著賀聞洲，後者又喝他那苦咖啡，王媽狠狠皺眉：“先生，是我做的早餐不好吃嗎，那苦不拉幾的東西有那麽好喝？又喝酒又喝咖啡，你胃不要了？這麽大個人了，真的是……”

    王媽數落完，搖頭離開。

    賀聞洲手裏的咖啡頓時不香了，晚安看他一眼，聲道：“我沒有要管你的意思，但你昨晚喝了酒胃痛，還是要注意點。”

    “嗯。”

    年輕時不惜，工作了又免不了酒局，現在胃是有點不大好。

    男人目落在麵前的那一盤蝦餃上，眼尾微揚，“賀太太，有那麽好吃嗎？”

    “還可以，要嚐嚐嗎？”

    晚安問，男人卻沒有作。

    幾秒鍾後，晚安夾了一個蝦餃放在男人的餐盤裏，後者這才拿叉子叉上咬了一口。

    男人腮幫子著，下頜線明顯，吃東西的時候目落在黎晚安臉上，似乎若有所思。

    晚安低頭安安靜靜吃飯，擱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是家裏打來的電話。

    鈴聲急促，似乎有要事，晚安接通電話，是許婉打來的。

    聲音帶著哭腔：“晚安，你爸他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