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海居臨海,黎家老房子在城東,開車大約三十幾分鍾。
晚安剛上車就收到媽媽許婉微信,問他們倆什麽時候到家,中午想吃什麽,父親黎忠明今天也破天荒沒去上班,覺得迎接婿是第一要事。
那天婚禮其實算是黎家人跟賀聞洲第一次見麵,但婚禮忙碌,本也沒說上幾句話,所以今日黎家對這次見麵尤為慎重。
反觀一旁開車的男人,賀聞洲一邊開車一邊在打電話,應該是工作的事,賀聞洲表比平時要嚴肅幾分。
從通話容裏麵約聽出來,大概是他旗下一個藝人出了點事,影響到了一個投資還大的項目。
雖然藝人的問題現在還沒出來,但早晚的事,必須早做理。
“直接解約,因為他個人問題導致項目出問題,賠償金額算好直接連著律師函一起遞給他。項目不能停擺,立刻找合適人選,將損失降到最低。”
等賀聞洲掛掉電話,餘察覺到黎晚安目一直落在自己上,男人挑眉:“賀太太,我有這麽好看,值得你目不轉睛?”
黎晚安;“……”
剛還嚴肅生氣的人現在就這麽不正經, 晚安收回視線目直視前方,沒接他的話,看見前麵不遠有個水果店,晚安讓賀聞洲路邊停一下。
男人靠邊停車,側眸看一眼:“嗯?”
“我去買點水果,回家總不能空手?”
說著晚安就要推門下車,卻發現車門被鎖著,回頭看了眼賀聞洲,後者卻直接重新發車子。
黎晚安:“?”
“賀公子,讓我下去買點水果,不然空手回去不像樣子。”
“東西有。”
賀聞洲隻說了這句話,就繼續專注開車了。
“啊?”
晚安有些詫異,想追問,但賀聞洲又進來一個電話,隻好把到邊的問題又收了回去。
黎宅是祖上傳下來的老房子,從外麵看起來有些老舊,但每年都有維修保養,裏麵還是稱得上是古古香。
賓利慕尚開進院子,在空地停穩,旁邊剛好是一棵垂海棠。
現在正是海棠花開的季節,車子剛停穩,擋風玻璃上就落下一朵海棠,溫。
兩人下車,賀聞洲徑直走到車尾,將東西從裏麵拿出來。
晚安看著男人手裏提著的禮盒,抬眸,眼底有些詫異:“你什麽時候準備的這些?”
賀聞洲挑眉,說來他確實忘了準備,不過老太太大半夜打了個電話過來,得知他沒有準備把他臭罵了一頓。
不過準備點回門禮也不是難事。
“隨便準備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父母心意。”
晚安輕挽角:“我爸媽不挑剔的,你有心他們就開心。”
沒想到賀聞洲不陪回門,還準備了回門禮,看樣子他是真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兩人一前一後進門,黎家沒有傭人,晚安從鞋櫃裏拿出來一雙幹淨拖鞋遞給賀聞洲,下一秒,“喵嗚”一聲,隨後一團白的東西從客廳猛然竄過來,瘋狂蹭著晚安的腳。
“珍珠~”
晚安換好鞋就把珍珠抱了起來,有幾天沒見了,珍珠格外黏,腦袋不斷地蹭上。
許婉聽到門口靜就從廚房出來,看見兩人,連忙朝樓上喊了一聲黎忠明下樓,隨後過來客廳,看著兩人道:“回來了?”
目落在賀聞洲臉上,後者將禮盒遞給許婉,“媽,這是給你和爸買的禮,也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
許婉之前還擔心賀聞洲不滿意這場婚事,冷落晚安,現在看來這賀聞洲還算有禮數。
許婉接過,“喜歡,以後來家裏不用這麽客氣。”
這時候黎忠明從樓上下來,這幾年黎忠明因為公司力很大,不過五十出頭的年紀就已經有了許多白發,皺紋也多了不。
見黎忠明下來,許婉讓兩個男人在客廳聊天,拉著晚安去廚房,說給兩人準備茶水。
進去廚房,許婉看了眼客廳,隨後才把目落在晚安上。
母倆有話直說,許婉手搭著晚安手背,眼眶有些紅:“晚安,你跟媽媽說實話,賀聞洲對你怎麽樣?”
雖說賀聞洲年輕英俊,能力也突出,可是南城誰不知道賀聞洲這人安於樂,甚至緋聞纏。
這次要不是公司資金出了問題,跟黎忠明,是沒打算讓黎晚安嫁給賀聞洲這樣的男人的。
“你爸這幾天都在後悔,要是你過得不好,他寧願資金斷裂,公司破產……我這兩晚上也擔心得睡不著覺。”
黎晚安勾著角,語調溫,“媽,你跟爸不用擔心,我們相的好的。”
“真的?”
“嗯,賀喜歡我,賀聞洲是個很孝順的人。”
許婉聞言這才放鬆了神,但還是叮囑黎晚安,“晚安,既然已經結婚了,就好好跟賀聞洲過日子,俗話說的麽,嫁隨,嫁狗隨狗……不過賀聞洲雖然格浪,但家境好,人也英俊,不是一無是。你努努力,好好抓住他的心,讓他改掉那些壞病,兩個人好好在一起過一輩子,也未必不會幸福。”
“媽,你別心,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的。”
許婉聞言出欣的笑:“也是,你從小就懂事聽話,從來也不讓我跟你爸心……”
想到什麽,許婉低聲音道:“你們那方麵?”
晚安沒說話,但臉紅說明了一切。
許婉歎了口氣,晚安是心培養長大的,其實心深對賀聞洲也是不滿的,若不是家裏條件,晚安值得嫁給更好的人。
“一定要做好措施,衛生要做好,人要是生病了,很麻煩。”
許婉對賀聞洲到底還是不放心,一臉擔憂,晚安不好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出聲:“媽,弟最近怎麽樣?”
晚安下麵還有個弟弟,黎璟,比小好幾歲,現在正在上高三。
提起這個弟弟許婉臉就沉了下來:“算了,別提那臭小子,早知道當初就不把他生下來。”
許婉歎了口氣,剛好茶已經泡好,於是讓晚安給兩人端出去。
出去的時候賀聞洲跟黎忠明聊著現在經濟方麵的事。
過去給兩人倒好茶,安靜坐在一邊,珍珠從地下跳上來,安靜趴在的邊,晚安輕輕給它順。
餘落在側男人臉上,賀聞洲聊起現在的市場經濟頭頭是道,又分析了黎氏集團這幾年的規劃走向,提了點建議。
寥寥幾句就讓黎忠明有種醍醐灌頂的覺,但晚安聽著就有些犯困,從小就對經濟這一塊不興趣。
黎忠明發覺兒打了個哈欠,又看了眼時間,“時間還早,晚安,你跟聞洲上樓去休息會兒,我這邊也剛好還有點公事要理。”
“好。”
幾分鍾後,晚安領著賀聞洲到的房間,住在三樓,窗外剛好對著那株垂海棠,景宜人。
賀聞洲站在門口,挑眉打量從前的閨房,臥室連著帽間,進門右邊門是做了一麵書牆。
滿牆的書籍,賀聞洲挑了下眉:“賀太太這麽喜歡看書?”
黎晚安有些不好意思,“無聊的時候會看看。”
書架上擺滿了醫學書,還有一些國外名著和心理學方麵的書,賀聞洲目掃了一眼,視線忽然一頓,手從一堆書中拿了樣東西出來。
看見男人手裏拿著的東西,晚安立刻心髒一,幾乎是衝過去,將本子從男人手裏拿了過來。
賀聞洲:“?”
男人低頭,剛好對上人有些慌的眸。
“什麽東西,讓賀太太這麽張?”
“裏麵有?”
賀聞洲俯,鼻尖幾乎抵著的,男人瞧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很輕的笑了一聲:“裏麵是有什麽我不能看見的東西麽,難不,是賀太太的暗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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