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聞言,心想,檀燈燈在太后眼皮子底下恃寵行兇,太后這下總該不會再護著了吧!
上前,正要幫腔,卻聽太后輕笑一聲道:“王妃做的很好!”
這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都訝異的朝太后看了過去……
檀燈燈也一時沒反應過來,雖然在見到的第一眼,太后就對表示出極大的善意。
但那應該都是看在墨傾塵的份上,畢竟太后就墨王一個獨子,還是個隨時可能撒手人寰的病秧子。
對這個便宜兒媳婦屋及烏也能理解。
所以,在的設想里,太后娘娘就算真的要維護,頂多就是和稀泥把事揭過去就算了。
卻沒想到,太后居然會當面夸做的好,屬實是赤的偏幫。
檀燈燈看著太后,心十分篤定,太后娘娘對應該是真的認可且滿意的。
而這一點,老太君也想到了,雖然意外,但也無計可施。
所以,張著驚訝了好一會兒,握的五指又緩緩松開,到底沒開口幫菀菀說話。
這頭,太后滿眼慈的看了看檀燈燈,等視線轉至菀菀上時,眸便又變得犀利起來。
冷“呵”一聲,“你既得罪了王妃,要跟王妃賠罪,那王妃對你便賞也是罰罰也是賞。只要王妃能消氣,無論做什麼,你都得著。”
“拋開這一層不說,家好歹也是族,你為氏嫡,居然屢次沖撞王妃。你母親既教不好你,王妃這個做姐姐費心的教教你長個記也合合理。”
“你不虛心教就罷了,居然還哭哭啼啼像是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屬實是上不得臺面。”
“娘娘!”菀菀人都傻了,明明剛剛就是單方面挨了檀燈燈的毒打。
就算劃傷手的事,是自作聰明,可之前的事,太后居然也問都沒問一聲,就顧著斥責。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檀燈燈的邪。
菀菀心里不覺又委屈起來,捂著手臂小聲嘟囔道:“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要我怎麼樣?”
說的極為小聲,但太后還是聽了個大半,倏然就眸子一凜,不怒自威道:“菀菀,既然你屢教不改,就該讓你好好長長記,學學禮儀,知曉尊卑有別。”
“菀菀,哀家命你即日起,每天都去墨王府給王妃請安,直到王妃消氣為止,你可聽明白了?”
這話音落下,一直在旁觀的老太君沉沉吸了口氣
,知曉菀菀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了,也只能放棄求的想法。
至于菀菀,整個人都懵了,要給檀燈燈這個鄉下來的野人請安,還是每天?
當然不服,正辯解,一抬頭就見老太君暗自跟搖頭,只得咬咬牙吃下這個啞虧。
然而最難的還是,心里一萬個不愿,上依舊得恭恭敬敬回稟太后,“臣聽明白了,臣領命!”
太后這才緩和臉,擺擺手,示意老太君跟菀菀可以離開了。
今天了太后的冷臉,老太君自然也不想在多留,忙領著菀菀告退。
等祖孫兩人走遠,太后才朝檀燈燈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王妃,哀家今天這般置,你可滿意?”
檀燈燈笨拙的行了一禮,“謝太后娘娘為……”
墨傾塵見狀,搖搖頭,接過話道:“謝母后為兒臣與王妃做主。”
太后呵呵一笑,“皇兒也出來好長一段時間了,可還吃得消?”
墨傾塵輕輕扯了扯不說話,太后便嘆了口氣道:“皇兒與王妃也先回去吧!往后小廚房出了好東西,母后都讓人給你們送一份。”
這話說完,太后原本還算快意的臉上便有染上了憂傷。
檀燈燈猜想應該是因為墨傾塵的的緣故,但看墨傾塵的反應,暫時應該是不會跟太后說實話,便也沒多說什麼。
跟墨傾塵一起拜別太后。
出了宮,換乘馬車回到王府,墨傾塵還是在李青的幫助下把戲做足,下了馬車就繼續坐回椅上。
李青推著馬車就要進府,卻見檀燈燈頓在原地沒有作。
隨行的李青便小聲提醒,“王妃?”
檀燈燈回過神來,朝墨傾塵道:“王爺,我想回鄉下一趟。”
墨傾塵眸子輕闔,思索了片刻,“可以,但本王要與你同行。”
說罷,吩咐李青,“李青,去收拾一下,隨本王一起陪王妃回鄉。”
李青一怔,王爺這是要他隨行保護王妃嗎?他可是王爺的護衛誒!
不過,請不到神醫,暫且只有王妃能醫治王爺的病癥。
說起來,連王爺都要看王妃臉呢!哪里得到他來質疑什麼,李青招手讓旁的侍衛頂替了自己推椅的活,轉而抱拳,“屬下這就去準備。”
走出幾步,他又回頭,“王爺,需不需要屬下再另外安排些人同行……”
墨傾塵臉一沉,
“啰嗦!讓你去就去。”
說完,他又轉向檀燈燈,“不知王妃在鄉下還有哪些親人,本王頭一回去,應該準備什麼?都有哪些講究?”
檀燈燈看著他一臉認真,像是真的要跟回去探親的模樣,忽然就想起菀菀的話來。
說就算做了墨傾塵的王妃,也護不住爺爺,墨傾塵,真的能護住嗎?
檀燈燈瞇眸,重新打量了墨傾塵一番,最后,遲疑道:“墨傾塵,我真的能相信你嗎?”
墨傾塵不假思索回,“王妃之前不是都跟本王說好了麼,王妃不記得了?”緩了緩,他眸子一轉,又問道:“王妃是還有別的什麼顧慮?”
檀燈燈猶豫片刻,才回他道:“我在鄉下還有爺爺跟在,現在我雖然已經嫁給你,但也只是個無權無勢的農門王妃,我怕他們反而會因為我的關系到牽連。”
墨傾塵一頓,這才反應過來,他手,拉起檀燈燈的,鄭重道:“王妃怎麼不早說?王妃的爺爺就是本王的親人,本王保證,只要本王活著一天,就沒人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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