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匪君子
“景之背姑娘回來的時候,全京城的人都看到了,現在男有別,恐怕晚了些。”
白曦薇:“……”
怒道:“你就沒把我扔轎子或馬車裏嗎?”
非背著到跑?
容遲笑著道:“我也想,但是我出去喝茶,沒備馬車和轎子,隻能背著。”
白曦薇:“……”
“白大姑娘,請。”夜黎坐了個請的手勢。
“……”白曦薇磨了磨牙,用力踩上馬車,容遲坐到裏麵,給白曦薇留出位置。
容遲的馬車和他的人一樣,外表看上去幹淨清爽,裏卻富有乾坤,白曦薇一進來,炎炎烈日就被隔開了,裏麵簡直涼快到舒爽。
隻有側和左邊有坐著的地方,上麵鋪了雪白的狼,另一側放了一個小桌子,桌上擺著茶水,糕點,車壁上還有一個小架子,擺放了書籍,容遲手上就拿了一本,已經看到了中間。
車壁整個是由紅木打造的,細細聞還能聞到一淡淡的青草味道,白曦薇掃視一圈,嗤笑一聲,“容王府真是財大氣啊。”
不說別的,單單是紅木一塊便值千金,一輛馬車都是由紅木打造的,這該多錢啊。
嘖嘖嘖。
不愧是容王府,真有錢。
容遲挑了挑眉,笑著道:“怎麽?想掌容王府的家?”
容王妃早死,府裏沒有主人,能夠掌家的隻有世子妃。
白曦薇撇撇,嫌棄道:“還是算了吧,金錢誠可貴,自由價更高。”
容遲笑了笑,目落到手中的書上,敲了敲馬車,夜黎會意的讓明珠和芍藥坐在他旁,架著馬車慢悠悠的出了城。
馬車顛簸,白曦薇不適應的各種調整姿勢,最終煩躁的一蹬。
在軍營裏混跡慣了,比起舒舒服服的馬車,更願意騎在馬背上,肆意快活,縱馬揚鞭的覺。
在反看容遲,蒼白的手指住一卷書,書頁已經翻了大半,這人連頭都不抬,麵淺淡,讓白曦薇想起了一句話。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大概是到了白曦薇的視線,容遲目頓了一下,抬眸,“離到慈恩寺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你是要看我一個時辰嗎?”
白曦薇:“……”
什麽君子,放屁去吧!
微笑道:“容世子,人要臉,樹要皮,勸你要點臉。”
容遲輕笑一聲,目重新落回書上,道:“要臉能讓白大姑娘不取消婚約嗎?”
“做夢去吧你!”白曦薇翻了個白眼,才不要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
容遲淡聲道:“那景之還是不要臉好了。”
白曦薇:“……”
對話到此結束,枯燥的路程讓白曦薇忍不住抓了抓頭發。
是極有耐心的人,曾經為了給敵軍設計,在山穀裏埋伏了三天,一未,最終大獲全勝,可是這種耐心不知為何在容遲麵前就多了分煩躁。
大概是……
容遲太靜了。
他隻是坐在那裏低著頭看著書,連呼吸都是微弱的,像是諾大的馬車隻有一個人一般,可是偏偏這人存在高的過分!本不能忽略掉他!
白曦薇覺得,就算容遲死了,沒了呼吸,都要懷疑容遲是裝死或是會突然詐,連自己都會在意著。
不滿的蹬了蹬,坐沒坐相,躺沒躺相,“容遲!”
“……”
“容遲!”
容遲無奈的放下書,“怎麽了?”
“你這車裏有沒有棋?咱倆下棋吧。”
“沒有。”
白曦薇瞪眼:“作為世家公子,你馬車裏為何沒有棋?”
“你是除了我以外唯一一個上了馬車的人。”容遲淡聲道。
他的馬車,沒有人上來過,既然沒有人,他為何要準備棋?
白曦薇吶吶的閉上,忘了這人與世隔絕,大門不出的子了,想起自己的庫房有一副青田白玉棋閑著,於是豪氣道:“過兩日回去,本姑娘送你一副,算是謝了你昨天沒有把喝醉了的我扔路邊的謝禮了!”
容遲目一頓,隨即笑開,點頭道:“好。”
“你每年都會來慈恩寺嗎?”白曦薇有些好奇,每年祈福節都會來,卻沒有一次見過容遲,但是看容遲這副恬淡的樣子,分明是已經習慣了枯燥的路途。
容遲點點頭,“我不好,慈恩寺的方丈大師與我父王好,他為了研究我的病到尋找方法,我每年都會去慈恩寺拿藥,隻是祈福節時人太多,所以今年是我第一次在祈福節去。”
“這樣啊。”
白曦薇坐到馬車邊上,無聊的挑開車簾向外看去,看到夜黎的鞭子時眼睛一亮,道:“哎……”
一輛馬車飛速從旁駕過,掀起路上飛揚的塵土,容遲眼疾手快的將臉出去的白曦薇拽回來,白曦薇皺眉:“你幹嘛?”
容遲問:“想騎馬嗎?”
“想!”白曦薇歎道:“可惜現在沒有馬,早知道剛剛出來的時候就應該沒良心一點,把丫鬟丟在府裏。”
“夜黎,停車。”
白曦薇跳下馬車,活了胳膊,卻見夜黎從拉車的兩匹白馬中,解開了一匹,拉著韁繩走過來。
白曦薇疑的看向容遲。
容遲道:“一匹馬也能拉馬車,借你一匹。”
白曦薇眼前一亮,趕接過韁繩,腳一蹬,瀟灑利落的翻上馬背,高坐馬上,心底開心的了馬。
容遲這家夥雖然毒子弱,像朵花似的,但是東西是真的好,就連拉馬車的馬都是一匹寶馬。
白曦薇揚聲道:“謝了,那我就在慈恩寺等你了。”
容遲含笑的點點頭。
芍藥眼一傻,連忙喊道:“姑娘,我和明珠呢?”
“容世子風雯月,必然不會將你們趕下去的,我在慈恩寺等你們。”白曦薇丟下這句話,一拍馬屁,嗬斥道:“駕!”
白馬嘶吼一聲,噌一下子向前躥了出去。
芍藥:“……”
明珠:“……”
姑娘就這麽把們丟下了?
夜黎:“……”
總算知道世子今早為什麽要在馬車上多套一匹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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