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翻滾的淚水順著臉頰落到男人的掌心裏,燙得很。
黎北寒手裏的作頓時停住,瞬間覺得煩躁極了。
他鷙的臉依舊難看,角勾起一抹森冷嗜的笑意。
“想分手是吧?好,我全你!”
阮念念聞言,頓時咬了瓣。
心下一陣悶痛。
車空氣仄,腔中湧起一子酸楚,得人不過氣來。
“那就麻煩小叔把我在前麵路口放下來吧!”
阮念念角扯出一抹甜笑,模樣看起來乖巧聽話極了。
黎北寒狠瞪了一眼,聲音戾到了極點,“陳一,停車!讓滾!”
車輛停下。
阮念念默默地下車離開。
黎北寒沒再說一句話。
車子在麵前疾馳而過。
心底的酸楚再次席卷而來,痛得人連呼吸都覺難。
黎北寒多久了呢?
阮念念記得很清楚。
十年七個月零八天。
可是,不能再了……
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阮念念崩潰大哭,發泄了好一陣才緒轉好。
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回了市區租住的房子。
剛進門,便看見楚歡正準備出去。
這裏是在搬出黎家後,與閨楚歡一起在市中心合租的公寓,一套兩室兩廳。
楚歡一清涼鏤空小吊帶配牛仔短,姿妖嬈嫵,長白皙火辣,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神漾。
瞧見阮念念表不對勁,忙問,“哭過了?你不是去看你養母了嗎?是黎家那群狗東西又欺負你了?”
楚歡知道阮念念所有的事,並不讚與黎家再有什麽瓜葛。
但阮秋華對有恩,又老是不好,阮念念一直有些放不下。
把事的原委說了一遍。
“靠!王八蛋!拔吊無的狗男人!”
楚歡知道阮念念和黎北寒的事,頓時怒罵道,又看這副難過的模樣,心裏更氣了。
“哭什麽哭!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男人可滿大街都是!走!姐們兒今天正好有局,帶你釣凱子去!”
“噗……”
阮念念沒忍住,隨後又連忙擺了擺手,“算了吧,我沒心。”
“越沒心,就越應該找個男人玩玩!”
楚歡挑眉,“你這就是因為魚塘隻有他黎北寒一個!你想想,要是有十個黎北寒這樣的,別說約會了,分手都得排時間表!”
“走了!出去玩,哭什麽,慫包樣兒!”
阮念念沒辦法,隻好被著換了件服後,跟著一起出了門。
今天的局在一家高端的私人臺球吧。
楚歡雖然家世不好,但大學還沒畢業就當了模特,在圈混得很開,還算有些人脈。
兩人剛到,便有人熱地打起了招呼。
裏麵有些人阮念念認識,是楚歡他們經紀公司的。
楚歡湊過來,小聲道,“今兒個是大局,除了我們公司的,還有一些來玩的帥哥,你自己看,喜歡哪個告訴姐們兒,保證絕不比他黎北寒差!”
“知道了!”阮念念無奈。
楚歡離開,去應酬了。
阮念念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下。
一個人的時候,翻滾的緒又湧了上來。
心裏正難過,突然有人坐到了的旁邊。
阮念念詫異地抬眼看過去。
來人揚起一抹溫的笑容,如三月的春風。
“姐姐,你好,我溫彥,也是歡姐的朋友。”
他的笑容仿佛有染力,阮念念也忍不住跟著勾起了角。
而此時。
臺球吧二樓的VIP室。
黎北寒再一次一桿清場,將球桿丟回球簍裏時,有人突然說道。
“哎,好眼啊!北寒,那不是你二哥家那假千金嗎?”
黎北寒過玻璃窗往下看去。
樓下的人一襲火辣的抹開衩大紅,長發微卷,紅嫵,白,前凸後翹,勾人心魄。
黎北寒忍不住想到了在床上,在自己下嚶嚶求饒的模樣。
此刻,正和旁邊的男人不知在聊什麽,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心很好。
想到提分手的事,黎北寒的臉功地鷙了。
眼底寒乍現。
……
溫彥很會聊天,阮念念的心功轉好了些。
楚歡喊他們過去玩球,阮念念覺無趣,想出門去外麵氣。
離開,剛走下樓梯,背後突然出來一隻手。
“啊……”阮念念被猛地嚇了一大跳。
還沒反應過來,來人突然用力一拽。
就將拉進了旁邊的樓道裏。
阮念念嚇得半死,正準備驚呼出聲,突然聞到了一悉的古龍水味。
那是獨屬於黎北寒上的味道,就像深夜裏的雪鬆,濃鬱而獨特,帶著一種冷靜而又不失清新的韻味,讓人心安。
“這麽快就找到下家了?”
男人的大掌扣住的,將錮在懷裏。
吐出的話裏帶著一子咬牙切齒。
“你怎麽會在這裏?”阮念念詫異。
真沒想到會在這裏到他。
又想到兩人已經分手了,便忙想從他懷裏掙出去。
卻不料被男人摟得更了。
“我怎麽會在這裏,你難道不清楚?”
黎北寒挑眉,語氣裏滿是高高在上的不屑,譏笑道,“你都從哪兒請的托,給了人多錢?”
阮念念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
他是以為自己找了人故意在他麵前演戲?
哈……
阮念念忍不住想笑。
這三年,兩個人一直都是地下的狀態。
半年前,在楚歡的慫恿下,故意找了個人在他麵前演戲,就想要試探一下他!
他當時說什麽呢?
他說……
再這樣就滾蛋!
隻會讓人倒胃口!
當時難堪到了極點!
“我沒有,我……”
阮念念下意識就想辯解,話剛說出口,又突然想起了什麽。
沒必要了。
有什麽好解釋的。
他們已經分開了。
結果沒想到,黎北寒直接拉起了的手。
放在邊就親了親,笑容曖昧又挑逗地說道。
“乖!別鬧了!我先安排陳一送你回去,等我回了就好好地滿足你!”
阮念念聞言,指尖微微了,眼眶瞬間又紅了。
隻覺得好笑到了極點。
提分手,他竟然覺得隻是在開玩笑?
也對!
他是黎北寒!
他多高高在上!
他多自信吶!
他是天之驕子,他有與生俱來的狂妄,骨子裏每一個角落都仿佛刻滿了心高氣傲!
篤定自己不會離開他!
可為何會提分手,他難道心裏就不清楚嗎?
“黎北寒,如果之前在車上我沒有說清楚,那現在我鄭重地通知你,我沒有開玩笑!我要分手!”
阮念念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阮念念!!!”
黎北寒瞬間暴戾,臉沉到了極點,瞳孔驀地,布滿了鷙。
明顯是發怒的前兆。
阮念念很怕男人生氣。
以往到這種事,總是耐心地安他,討好他,去緩和他的緒。
可是現在……
想到那件事,咬了咬牙,狀似無所謂地笑道,“小叔,分個手而已,你不會玩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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