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休休被氣笑了,原來還知道一榮俱榮?
顧佳茴無無聘與四皇子糾纏在一起,丟的不是的臉,而是永安侯府以及顧家本族的面。
不但自己了笑話,往后顧家的郎郎君在,在其他士族子弟面前,也要淪落為被恥笑的對象。
顧休休正想說什麼,片的彈幕卻遮住了視線。
【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佳茴說的也沒錯呀,雖然采葛坊的事是無妄之災,但要不是配帶佳茴去,現在還好好在家里待著】
【就是啊,怎麼什麼都賴佳茴,顧休休要那麼在意顧家的面,當時就應該帶著佳茴一起跳窗逃走,現在馬后炮算什麼意思】
【樓上你沒事吧?豆兒怎麼沒拉著顧佳茴一起,那顧佳茴腳底下生了,誰能拉得?】
【這麼快就喊上閨名了,搞搞清楚誰才是主吧求求了】
【就喊豆兒管得著?主就了不起是嗎,謊話連篇還威脅豆兒,明明是自己纏上去四皇子,還說他抱住不放手,怎麼摔出去撞到頭的自己心里沒數啊?】
【佳茴走的是復仇渣的打臉路線,有自己的想法和手段不是很正常】
【你耍手段就耍,別牽扯別人行嗎?豆兒招誰惹誰了,說到底要不是那串琉璃火珠,四皇子怎麼會糾纏上豆兒,真晦氣!】
【講真,我現在想換主了,看見顧佳茴和四皇子就頭疼,顧休休和太子不香嗎】
【一個家族的落敗就是在點滴間日積月累,都是一線上的螞蚱,顧休休不幫顧佳茴挽回名聲,就是給自己埋雷。而且顧家很快就要倒霉了,宸妃要給皇帝戴綠帽子,喜提自盡三件套】
顧休休神一頓,直接屏蔽了那些爭吵的彈幕,視線停在了提及‘宸妃’的那條彈幕上。
宸妃是姐姐,長五歲,名為顧月,與兄長是龍胎。
同樣是本族嫡系,顧月作為嫡長,一出生就被定下了宮為妃的命運,但在顧休休印象中,姐姐總是沒心沒肺的模樣。
直至及笄前,突然用白綾尋死,幸而被救了下來。老夫人與姐姐促膝長談了一夜,再沒有尋死過,乖順地進了宮,了北魏皇宮里的宸妃。
沒有人向顧休休解釋過姐姐尋死的原因,但就是知道姐姐為何尋死,也知道姐姐又為何不再尋死。
姐姐有心上人,是苗疆來的高僧王子。
不喜舞刀弄槍,也不喜拈酸華麗的文章,偏獨琵琶樂。
聽聞永寧寺來了位苗疆的高僧,帶來的行頭中有眾多苗疆民間的譜樂籍書,便尋去了城外的永寧寺。
高僧名為津渡,乃是苗疆君王的第三子,來北魏名義是傳道,卻多年一直留在沒有回苗疆。
津渡容貌瑰杰,傲然獨得,說是高僧,在姐姐眼里卻更像是妖僧,分毫沒有僧人的德行與慈悲。
可津渡擅音律,還將失傳的苗疆樂尺素琵琶贈給了姐姐。姐姐去永寧寺的次數越發的多,與顧休休和兄長談及津渡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后來姐姐及笄了,便到了宮的時候,那張自在無憂的臉上,開始時不時出現愁容。
姐姐不愿宮是因為津渡,改變主意卻是為了顧休休。老夫人跟說,顧家本族必定有一嫁宮中為妃,倘若一死了之,那宮的人就會是顧休休。
想到往事,顧休休緒低落起來,再無心思與顧佳茴糾纏下去。
掀開車簾,低聲道:“此事很快會在城傳開,你先給祖母一個心理準備。另外進了府說話小心些,莫要讓我聽見你嚼舌頭,造謠生事。”
雖然顧休休的聲音不大,但有了方才被簪子抵住嚨的威懾,顧佳茴毫不敢質疑顧休休的話。
連連應聲,又忍不住問:“姐姐,那我與四皇子的事……”
“顧家不會讓你白白辱。”
聽聞這話,顧佳茴欣喜若狂,這便是答應了,會幫做主擺平此事。
慌忙道謝,顧休休卻沒有理會。
此次不讓顧佳茴嫁過去,到時候定然還會作妖,指不定要弄出什麼子,倒不如讓他們賤男渣鎖死在一起。
顧休休探出去,正準備用袖掩面下車,便見車夫笑呵呵地遞來帷帽,目落在穿著的袍上,笑容更甚:“殿下說郎會需要此。”
“多謝。”接過帷帽,作有些匆忙,遮住了臉,朝著永安侯府的后門繞去。
顧休休回到玉軒時,額前已是滲出薄薄一層虛汗,一見到朱玉,便卸了全繃住的力氣,腳下一,搖搖栽倒了下去。
朱玉沒有跟著去采葛坊,自然不知出了什麼事,只是見自家郎突然暈厥過去,驚得臉煞白,連忙喊著玉軒的婢一起將扶進了寢室中。
待顧休休醒過來,已是深夜了。
只一下午的時間,顧家二房的郎與四皇子在采葛坊糾纏不清的事,便傳遍了整個。
老夫人氣得打了顧佳茴兩掌,又將永安侯訓斥了一頓,好在顧休休負傷暈厥了,才躲過了責罵。
睜開眼,著被風吹的床帷。寢室點著油燈,燭火在空氣中搖曳著,昏暗的火星讓徒生出幾分孤寂,只覺得心口空的。
顧月未進宮時,時常與顧休休同榻而眠,只因顧休休怕黑又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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