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聲音低低地應了聲,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反應。
眠眠不有些難,有自責,也覺得溫敘言那副不咸不淡的態度是一種無聲的責怪。
腦袋上那倔強的呆都耷拉了下去。
但是個大人,不能在這種小事上就被打倒,得堅強一點,比起被消極的緒包圍,當務之急是,要解決問題。
眠眠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我約個車吧。”
剛掏出手機的瞬間,頭頂忽然就落下溫敘言外套。
再然后,看到對面正對著的那棵大樹,被一道不及掩耳之勢的雷劈得黑煙直冒,向后倒去,砸在了草地上。
潑瓢大雨傾瀉而下。
猝不及防。
眠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溫敘言摟進了懷里。
很短的時間,溫敘言就先一步了落湯。
“我約了車了。”
對上眠眠的目,溫敘言解釋道。
眠眠把腦袋低了下去。
更難了。
周圍并沒有能夠擋雨的地方,盡管眠眠被溫敘言護在懷里,也不妨礙已經被雨給淋傻了。
當然,狀態要比溫敘言好太多。
網約車過了五六分鐘才到,雨勢卻毫沒有變小的跡象。
司機按下車窗,扯開嗓門大吼:“趕上車!”
……
眠眠尤其到幸運,司機大叔并沒有因為他們是落湯而拒絕載他們。
但由于司機大叔的車是不能開進小區的,他倆不得不再淋著雨回家。
這個時候的雨勢小了很多。
溫敘言付車費的時候,補上了給司機大叔洗車的錢。
然后就上演了一幕傳統德——謙讓。
“不不不,這不能收。”
“哎呀,你收下吧。”
“這真不能收。”
“沒事沒事,這應該收下。”
“那話這麼說,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眠眠看著他們極限拉扯,一來一回,結束后,才不得不下車,進到雨中。
誰都沒有想到會下雨,但即使如此,溫敘言還是盡他所能,眠眠盡量不那麼狼狽。
回去后,溫敘言便催著眠眠趕去洗澡。
炸貓本來就氣,這要是淋雨了冒的話,有他頭疼的了。
他也不顧眠眠在場,直接就了襯衫,出勁瘦的上,癱在沙發上,了了鼻梁。
眠眠害地立馬轉過頭,嗔:“你注意別冒。”
撂下這句話,立馬沖進浴室。
泡進溫熱的水里的時候,眠眠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再然后,便覺得鼻頭泛酸,一直被抑的緒在此刻分崩離析,瓦解得徹底。
想起剛才經歷的事,全都源于稚的行為,眠眠就想打死自己。
而且溫敘言本就難,卻還因為淋了雨。
其實在路上的時候,眠眠就有想哭的沖。但是一直在忍著,不能再給溫敘言添麻煩了。
結果忍到回家的后果就是,眼眶漲得發酸。
眠眠往水里沉了沉,水面淹過的腦袋,再冒出來,再沉下去,如此反復。
使得眼角溢出來的眼淚和浴缸里的水混在一起。
眠眠一直都覺得自己結了婚就是個大人了,大人是不可以哭的。
所以,不能讓別人發現哭了。
眠眠這個澡洗了很久,久到整個浴缸的水都涼得的,才從衛生間里出來。
溫敘言已經在樓下的衛生間洗了澡上來了。
他穿著睡,被子隨意地搭在面上,懶散地靠著床背,眼睛閉著假寐。
聽到眠眠的靜,才勉強睜開眼,“眠眠,過來。”
眠眠踩著小碎步移到床邊,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自從那晚發現溫敘言做噩夢驚醒后,倆人就很有默契地誰都沒提分房睡的問題。
而是一直就睡在一起了。
“眠眠哭了?”溫敘言的目停留在眠眠的臉上,眼眶泛紅得明顯,人一看就知道是哭過。
“沒有,大人是不會哭的。”眠眠固執地否認。
“眠眠是小孩子。”
“眠眠是大人。”
“嗯,好,眠眠是大人。”溫敘言順著眠眠的話說道,“但是,大人也是會哭的。”
“所以眠眠可以哭。”
男人的聲音難得溫,也沒有怪氣,眠眠的眼眶有些發燙。
別過腦袋,鼻音濃重:“你等一下,我的眼睛出汗了。”
眠眠隨手了幾張紙,胡地蒙在臉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調整好緒。
調整好緒的眠眠故作若無其事,在床上躺好后,抬手了溫敘言的前額,問道:“哥哥,你頭還疼嗎?”
男人額頭的溫度有些燙人,的心一沉,“你發燒了?!”
“沒有。”溫敘言否認。
他躺下,自然而然地把眠眠摟進懷里。
然而還不等他解釋,眠眠便手腳并用地推開他,語氣有些焦急:“你發燒了就不要靠近我,萬一傳染給我了怎麼辦麽?”
溫敘言:?
分明剛才的氛圍還是很令人為之的呢。
“我沒有發燒。”溫敘言試圖再次開口解釋,眠眠卻再次打斷他的話,“有沒有發燒你說了不算,估計你腦子都被燒糊涂了,我去拿溫度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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