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的沒法睡,時起床。
還是穿了那條白長,不盯著看也看不出那個小。
再說,誰會盯著的服看?
洗簌完畢,家里一下安靜下來。
時到了客廳只看到爸爸一人,找了一圈,那兩小家伙沒在。
“爸爸,早。”
時一盛正在看報紙,抬眸,“怎麼不多睡會兒?去車站還早呢。”
時:“不困。”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喝,家里阿姨正準備早飯,好幾樣都是平時吃的。
“爸爸,你早上喝溫水了沒?”對著客廳那邊問。
時一盛:“沒呢。”一早被龍胎給氣的忘了喝。
時倒了一杯水送過去,時一盛說起秦明月:“你媽媽把那倆小家伙送你外婆家了,跟我一塊送你。”
時驚訝,又有寵若驚,秦明月平時連學習都不多問一句,沒想到這回要專程送去報到。
時靠近時一盛一些,擔心道:“爸爸,我還有三天才報到,你耽誤這麼多天能行嗎?”
今天只是提前去北京,要在老宅那邊住兩天,然后去學校報到。
爸爸平時在部隊工作忙,遇到演習,好幾個月都見不到他人。
時一盛:“送我閨上學有什麼不行?”
時笑著:“謝謝爸爸。”
時一盛晃晃的腦袋,問行李有沒有整理好,時點頭,這會兒強迫癥又犯了,還是不放心:“我再去看看。”
時把所有行李和報到相關材料又檢查一遍,沒有。
不自覺的,視線再次落在擺的那個小上,時間還早,去儲藏室找了針線包。
太高估自己的手藝,因為料子不是棉質,了后反而更明顯,又小心把線拆下來。
先不管它了,等到了北京再去找專門的紉店修補。
秦明月回來時已經不早,一家人吃了飯匆匆趕去車站。
時坐在副駕,只要有秦明月在,一般都是默不吱聲,一個人低頭玩手機。
秦明月看著窗外,沒搭理時一盛,昨晚兩人吵架了,在客廳爭執,回到臥室繼續冷戰。
一早兩個孩子起床,兩孩子任,一直哭鬧發脾氣,把所有火氣沖著時一盛發了出來。
這幾年很回北京,因為時,跟老爺子還有時家人鬧的很不愉快。
秦明月收回視線,問時:“通知書份證什麼的都帶了吧?”
時轉頭:“帶了。”
秦明月‘嗯’了聲,接下來才是說的重點:“前幾天辦的那張卡你放好別掉了,每個月初我給你打六百塊錢。在學校好好跟同學,別因為家里有背景就覺得高人一等。到學校是學習的,不要天跟人比吃比喝比穿,學生就要有學生樣,爭取拿一等獎學金。”
時應著:“知道。”
時一盛聽秦明月說話的語氣就不舒服,眼神示意別說了。
可秦明月本看都不看他,繼續說自己的:“爺爺家靠學校也不遠,缺了什麼問你爺爺要,這個時候用不著把自己當外人。”
時一盛打斷秦明月,“行了,說兩句!”
秦明月眼神冷淡,狠狠剜了一眼時一盛。
司機在心里嘆口氣,繼續專注開車。
高鐵票是書訂的,秦明月這才看座位號,有一張是單獨分開來,另外兩個座位靠一塊,拿了單獨的那張,現在一眼都不想看到時一盛。
時跟爸爸坐一起,秦明月跟他們一個車廂,不過離的遠。
高鐵開,時無聊開始刷手機。
時一盛瞥了眼時的手機,手機屏幕已經裂了兩道紋。
這手機是三年前時剛上高一時買的,被家里龍胎搶著玩游戲時摔在地上好幾次。
高考結束后,他跟秦明月提出,給時換個新款手機,秦明月沒應聲,說手機就是個通訊工,能用就行,別太慣著孩子。
時一盛就沒再執意要買新的,他要擅自買了,最后為難的是時,等他不在家時,秦明月還不知道用什麼臉對。
他知道這些年,陶陶的日子過的并不容易。
因為工作原因,他沒法經常回家,陶陶剛去他們家那幾年,大院里一些老鄰居都看不下去,后背跟他說:‘一盛啊,不是我們挑撥你們夫妻關系,明月對陶陶呀……’
‘我們在家都能聽到明月吼陶陶,陶陶那孩子一聲不敢吭,你們家以前的那個保姆都說,秦明月打陶陶時,陶陶從來不敢哭出聲。’
‘我們還以為陶陶做錯事了,保姆說,那孩子可乖了,秦明月在公司遇到不順心的,再加上一直沒懷孕,就把陶陶當出氣筒。’
‘既然把孩子領回來了,就好好疼著,那是你們的福氣,就算不疼,那也別老打。明月不疼這孩子,你可得好好對孩子。’
時一盛把時背包拿過來,時抬頭,“怎麼了爸爸?”
“沒什麼。”時一盛從自己包里拿出一個信封,塞到包里,小聲說:“等到學校自己買個新手機,你現在這個手機也留著,放假回家前再換回來用。”
早上家里有保姆在,他就沒多說什麼。
時下意識就拒絕了:“爸爸,我手機好的,不用買。”
時一盛把的背包拉鏈拉好:“放心,這是爸爸的私房錢,你媽媽不知道的。”示意看手機,別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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