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微微頜首,示意繼續說下去。
邱黎:“我之前的想法是,自建流,各個分站當地,全部自建流,統一倉儲,統一配送。”
發展好了,就一部分商品自營。
容深:“還有嗎?”
邱黎猶豫了幾秒,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但這的確就是心最真實的想法。
說:“還想做互聯網的供應鏈金融,給我平臺里的企業做垂直貸款。”
容深看了數秒,忽的一笑,“野心不小。”
巧了,這也是他想做的。
志同道合才能在合伙的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之后他們深聊了B2B發展面臨的困境,還又探討了供應鏈金融的市場前景。
聊得太投,都沒注意到時間。
顧琰理完所有工作,去臺了支煙。
小區里萬家燈火。
很安靜。
他看了眼手表,已經十一點。
邱黎還沒回來。
一支煙完,他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
拿出手機,拇指來回漫無目的的屏幕,若有所思。
第十一章
突然不知樓下哪家傳來男的爭吵聲。
好像也在臺上。
夜太.安靜,他們的聲音格外清晰。
顧琰聽的一清二楚。
人:“你剛才那番話什麼意思呀!找事是吧!”
男人:“.....”
人:“你給我說清楚了,你是不是存心找我事!憑什麼你能應酬到半夜回來,我還等你,我就出去吃個飯,你就心急火燎的催我回來!”
男人:“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不是之前說吃過飯就回來,也沒其他娛樂安排嗎?”
人:“幾點了呀!不就才十一點嗎?你兇什麼兇呀!飯局是結束了,可人家幾個老板聊的起興,難道我站起來說,大家散了吧,回家各找各媽去!我臉大是嗎?!”
男人:“你喊什麼呀,爸媽都睡了,孩子也睡了,小點聲不行嗎。”
人:“我就不小聲怎麼了!”
男人:“行了,別耍酒瘋了,趕洗澡睡覺去。”
人依舊不依不饒:“我就不睡,今晚你要是不道歉,我就跟你沒完,憑什麼我晚回來一會兒,你就耷拉著個臉,跟我欠你幾個億似的!我又不是去玩的,我也是工作呀。一頓飯,你發了三條短信問我什麼時候回來,你...”
男人打斷:“別鬧了,睡覺去......”
可能是進了房間,臺的門關上。
顧琰聽不到后面的爭吵。
他看看手里的手機,最終又放回口袋。
邱黎和容深十一點半才從咖啡廳出來。
到了門口,兩人駐足,相對而立。
容深:“耽誤你休息時間了吧?”
邱黎搖頭,淺笑:“我十二點之前很睡。”
他的車就停在咖啡館門口的停車位,下微揚:“你趕回去吧,開車小心點。”
容深:“我不著急,先送你回去。”
邱黎婉拒:“我幾分鐘就走到家,不用麻煩。”
容深雙手抄兜,溫和的看著:“時間太晚,孩子家還是別一個人走夜路,小區治安好也要時刻注意。”
邱黎沒再拒絕。
兩個人邊走邊聊,走的慢。
突然容深停下來,“你等我下,我去車里拿個東西。”
說著,轉大步朝汽車走去。
邱黎原地等著,不經意間轉頭時,就掃到一個背影,時間太短,都還沒看清,那人就進了便利店。
恍惚了下。
“這個給你用。”
容深遞給一部手機,玫瑰。
邱黎回頭,怔了下,沒接。
容深:“這是方榮新款R129系列,LACA的攝像頭,馬上上市,我拿了幾部給朋友用,這個他們用不合適。”
邱黎這才接過來,也算是自家的手機。
以前爸爸經常給拿方榮最新款手機用,這段時間離家,也就沒關注新機上市。
“最近老邱忙吧?”
抬頭,問容深。
容深答非所問:“自己打個電話問問。”
邱黎點點頭。
靜默幾秒:“過幾天我去公司找你。”
容深淡笑:“是順便找我吧。”
主要去看邱仲愷。
邱黎笑。
把手機裝進包里。
“走吧。”容深下揚了揚。
兩人并肩往前走。
“你跟顧琰是鄰居?”不知怎麼的,容深竟問起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回家后,他自己也納悶很久。
邱黎:“嗯。”
別的沒多說。
容深也沒再問。
忽然,邱黎說:“不用麻煩你送我了,我鄰居就在前邊,我跟他一道回去就行。”
剛才沒看錯,那個背影就是顧琰。
“顧琰!”喊了聲。
眉眼都是笑,容深的視線從臉上移開,看向前面。
正好顧琰回頭。
四目相對。
說不清的敵意。
兩人瞬間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
邱黎跟容深擺擺手:“電話聯系,數據整理好我去找你。”
不忘叮囑他:“開車慢點。”
容深微微頜首,“去吧。”
邱黎穿著高跟鞋,幾乎是小跑著跑向顧琰。
“剛談完?”顧琰淡淡問道。
“嗯,要不是時間太晚了,我們還能聊幾個小時。”邱黎今天心qíng創了歷史新高。
融資的事有了著落。
又能同顧琰一起回家。
顧琰沒再接話。
在邱黎看來,他對的B2B不興趣才不想多問。
“等我一下。”說著,邱黎轉快步進了便利店。
顧琰把剛買的煙放進兜里,本來也沒打算。
他看向便利店,邱黎拿著一支老冰棒走出來。
兩人朝前走,靠的很近。
“太晚了,吃涼的東西。”顧琰偏頭看著。
邱黎剝掉包裝紙,“偶爾吃。”
他們拐彎進了小區里。
邱黎拿著老冰棒看了幾秒,又抬眸,迎著他的目。
角彎了彎。
“快吃,一會兒化了。”顧琰提醒。
“哦。”邱黎應著,另一只著自己的擺遞給顧琰:“抓一下。”
顧琰一頭霧水,還是照做。
邱黎把老冰棒放里輕輕咬了一小口,然后把老冰棒遞給他。
顧琰沒接。
眼睛固執,始終把老冰棒放在他眼前。
顧琰無奈,接過老冰棒。
他右手抓著的擺,左手拿著吃過一口的老冰棒。
多悉的場景。
那年,秋秋眼淚吧唧,一手抓著顧琰的擺,一手拿著老冰棒,吃的津津有味。
還跟顧琰說:“咕咕,吾秋秋。”(哥哥,我秋秋)
顧琰忽的松開邱黎的擺,將老冰棒塞回手里,握著的脖子用力了,邱黎不由瑟想躲。
原來他還記得。
邱黎笑了出來,“別打我呀,你不是該說一句:賈家,吾顧琰?”(姐姐,我顧琰)
顧琰長臂一,將帶在懷里,低聲說:“還沒鬧夠?”
邱黎抬頭,眼睛里像有無數顆小星星。
閃亮璀璨。
搖頭:“沒鬧夠。”
顧琰看著的,低頭親上去。
邱黎心頭一,一手拿著冰棒,一手抓著他的襯衫。
張的緣故,呼吸開始不暢。
顧琰含著的,輕輕廝磨。
那點口紅被他吃的差不多。
然后,他的舌尖一點點頂開的牙關,長驅直。
又下意識將往懷里收一些。
舌jiāo纏。
邱黎不僅僅是呼吸不暢,大腦也開始缺氧。
瞇著眼,著他的攻城掠池。
夜靜。
小區的路上偶爾有過往的人。
他們旁若無人的吻著。
彎月還沒升上樹梢頭,樹葉隨風擺。
樹影婆娑。
細細碎碎的月照在他們上。
顧琰松開時,兩人氣息都不穩。
誰也沒說話。
顧琰牽著的手,走向公寓樓。
邱黎看看手里的老冰棒,化了一小半。
放里咬了一口。
舌頭又麻又木,毫無知覺。
到了樓上。
顧琰問:“還要吃荔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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