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帶著紫竹和紫芙回了凝香院,隻是還沒等走近,就看見一群人圍在院子門口,還有吵吵嚷嚷的聲音。
“們又想幹什麽!”
又青聽到有二夫人的聲音,氣得跺腳。
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要繼續往前走,就見紫竹和紫芙忽然上前一步:“大小姐小心,奴婢們先走。”
染也想看看兩人的本事,正好是個機會,便跟在兩人後麵。
走近一些,聽得更清楚了。
春雨的聲音:“我管你是二夫人還是三夫人,我們小姐沒在,任何人不得!”
李氏氣得鼻子差點歪了,自打嫁進家,就沒過這種氣。
大夫人那個短命鬼,生下染沒幾個月就去了。
老夫人雖然張羅著給侯爺娶個繼室,可侯爺深,說什麽也不同意。
說急了就帶著幾個月大的兒去了江南,一走就是十五載。
這十五年,冠軍侯府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在持。
出門做客,誰不當是侯府主母供著,就連宮裏的皇後娘娘見了,也親切有加。
可這一切忽然就都變了,從他們大房兩個多月前回京開始,先是染那個小賤蹄子讓自己損了那麽多銀子。
後又兒子被打得吐也隻能往肚子裏咽,不敢吭聲。
現在更甚,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野丫頭也敢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李氏哆嗦著手指著春雨,大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把這個死丫頭給我捆起來,打死!”
兩個健壯的嬤嬤就要上前,春雨一閃,靈巧地躲開,一腳踹在其中一個婆子屁上,掄起手中的竹竿就打:“你們就是打死我,也休想進院子一步!”
李氏氣得頭昏眼花,大著:“打,給我往死裏打!這冠軍侯府,還沒有我想去而去不了的地方!”
“哦,是嗎?”
染平淡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那我今日倒要看看,二嬸是怎麽進我的院子的。”
“紫竹,紫芙!”
“是!”
紫竹紫芙撥開人群,三下兩下,沒等眾人看清楚怎麽回事呢,兩個婆子就被一人一腳踩趴在地上。
“大姐姐好大的威風!”
不知什麽時候如雪也來了,走到染前,冷笑著道:“我母親為侯府勞半生,你竟如此目無尊長,難道大伯就是這麽教導你的嗎!”
染輕輕將風吹起的鬢發別在耳後,泰然自若:“父親是如何教導我的妹妹不用管,我倒是想知道,哪家府裏的嬸嬸會無緣無故帶著這麽多人來闖侄的院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染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呢!”
如雪一噎,聲道:“我娘這是擔心你邊伺候的人不夠,特意來給你送丫鬟來了,你就是這麽對待的?虧了我娘整日擔心你回京不習慣,你卻……”
仿佛了天大的委屈,母倆哭作一團。
不知道的,真都以為染不懂事,二夫人百忙之中還惦記著這邊伺候的人不盡心,卻沒想到被如此頂撞。
染看了一圈周圍竊竊私語的人,朗聲道:“那我倒要謝謝二嬸了。隻是回京這兩個月,二嬸說過年附中忙碌,剝不開人手給我,我也不好麻煩二嬸。
這不,又青是忙裏又忙外,可算將這個年過去了。剛剛爹爹我,特意送了兩個人給我,就是怕麻煩二嬸。這下二嬸可以放心了,我這裏不缺人了。”
沒想到,李氏的消息這麽靈通,爹爹前腳送人,後腳就跟上了。
隻是看看李氏口中那兩個所謂的丫鬟,看著還不到十來歲,就妖妖豔豔的,一個個眼珠子轉,
也不知道是來伺候自己的還是給自己添堵的。
李氏停止了哭聲,看看仍著婆子的紫竹和紫芙,又看看春雨,深深歎了口氣:“還是侯爺想的周到,怪二嬸錯怪你了。既然都是你院子裏的人,那以後就要懂些規矩。這樣吧,”
“哦,對了,還忘跟二嬸說了。”
染打斷李氏的話,道:“外祖母前些日子說要給我送個嬤嬤過來,據說是宮裏出來的,規矩一頂一的好。到時候又青們都跟著學,如果二嬸也想整頓邊的人,到時候可以問問嬤嬤,方不方便。”
這事並沒有說謊,前世外祖母就說過。
隻可惜那時候一心怕連累沈家,自覺斷了與沈家來往,所以也沒接外祖母的好意。
李氏臉上的笑容消失:“那倒不用了,我院子裏的人都規矩的很。”
染認真點點頭:“哦,那就好!以後可別再鬧出闖侄院子這麽沒規矩的事就好。既如此,我就不留二嬸和二妹妹了?”
李氏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又不能跟,見塞人不,扭頭離開了。
如雪看了一眼紫竹和紫芙,也走了。
“好了!都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又青揮退人群。
染走到春雨旁邊,掀開的袖,上麵一條清晰的紅痕,滲出,不臉一冷。
春雨忙將手回去,笑嘻嘻道:“嘿嘿,奴婢一開始不小心,被一個丫鬟抓了一把。不過小姐放心,您沒回來之前,奴婢已經還回來了,沒吃虧!”
“真的!”
生怕染不信,又加了一句。
染笑笑,沒說話,轉進了院子,讓又青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站在廊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最後,才緩緩道:“又青,今日護院有功之人,這個月月例銀子翻倍。春雨,另外多賞十兩!”
得到賞賜的都笑了花,紛紛行禮謝恩。
染又接著道:“還有一些看熱鬧的,罰月銀三個月,如果不服,盡可以去找祖母,離開我凝香院!”
到罰的,雖然臉不大好,但也不敢吭聲,最後也都行禮謝恩。
經過今日,們也算看明白一些。
之前們就想,總歸大小姐幾個月後就出嫁了,這個家還是二夫人說的算。所以當差也不盡心。
可今日才發現,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哪怕嫁人,也是侯府的千金。而且,們聽說,大小姐張羅著退親呢。這樣一來,以後還是要指著大小姐的。
於是,一個個都打起神,不敢再向從前般蒙混了。
染又讓又青介紹紫竹和紫芙給大家認識。
又青仍是凝香院的一等丫鬟,春雨紫竹紫芙暫時為二等丫鬟。
理好院子裏的事,眼看著也要晌午了,又青輕聲問:“小姐,奴婢現在去……”
染擺擺手,看了一眼門外:“先等等。”
又青剛想問等什麽,就聽門口的婆子來回話:“大小姐,老夫人有請。”
染輕輕一笑:“你看,這不就來了。”
又青氣道:“肯定又是二夫人和二小姐告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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