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晝錦跟著溫老師一塊去了辦公室。
溫老師一直很看好,這一點林晝錦一直心知肚明。
到了辦公室溫老師讓先坐下沒有直接開口,只是神看著有些為難的意思,林晝錦心里忽然明白過來要說的是什麼事。
雖然擅自揣測別人的意思不是什麼禮貌的事。但直覺告訴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晝錦啊,一周后的考核有什麼想法嗎?”
林晝錦猜到應該就是考核的事,只是淡淡抿笑道:“盡力而為。”
每一次的考核都是盡力而為,能做到自己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溫老師只是點了點頭,仍舊覺得有些為難。
“現在的力應該會比之前大一點吧?最近看你似乎事有點多,不會影響到考核吧?”
林晝錦搖頭,估計是那天在門口和林舒發生爭執的事被溫老師知道了。
“都理好了,不會有影響的老師。”
“嗯,理好了就行,還有件事就是今年衛視的年晚會,我們舞團是有四個名額的,也是按照這個考核績來定的,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你和云皎還有兩位男生,這點你有問題嗎?”
點頭應下,這樣的機會不多,能落到自己的頭上,林晝錦自然是千百個愿意的。
說完就讓林晝錦繼續回去上課了。
回去的路上剛好到陳芋心從材室出來,看到的時候林晝錦剛準備打個招呼,結果就看到對方先一秒躲閃開的眼神。
步伐也快了幾分。
林晝錦眉心微擰,往材室是看了眼,材室的門開著,按照要求材室沒人的時候必須鎖門,看來里面是還有人在,沒多在意。
每一年的考核都至關重要,芭蕾演員的考核分為兩個部分,日常課堂考核和總考核,兩個部分的績缺一不可。
而今年的考核也將課堂測驗改為了課堂隨機考察,所以每一堂課,每一堂訓練都算是自己的考核,不清楚老師們的考核標準,能做到的就是每一堂課都認真對待。
臨近總考核的時間,現在課堂的考核分基本上已經有定數了。
總考核三段古典作品,兩段現代作品。
考核當天還有其他舞團的老師和評委,這樣的考核林晝錦參加過不了,但臨近關頭還是不免會張。
一天下來沒事的時候林晝錦都會留下來多練一會兒。
今天結束的時候林晝錦準備去換服回來,剛走近舞房就依稀聽見舞房里傳來的伴奏聲。
走近了幾步才發現是云皎還在。
還在練習今天的課堂上老師給指出的幾個問題。
在林晝錦看來其實已經很好了,但似乎對自己的要求更完一些。
記得云皎之前和說,的母親很希能為一位很知名的芭蕾舞演員。
如今23歲,前途一片明。
這般努力,大約也是為了完母親的愿。
能被自己母親毫無保留地著,的確是會發的。
林晝錦想了會兒沒有推門進去,而是轉去更室又換上常服。
回家前去附近的超市買了點菜帶回去,路過那家便利店的時候林晝錦不知道怎麼忽然停下腳步。
隔著明的玻璃和層層貨架,似乎還可以看到那天晚上自己坐過的座位。
溫熱的關東煮和他像是來夢里存在過一樣夢幻。
手上被塑料袋勒的酸痛讓思緒回籠。
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條條框框的生活已經習慣了,可能就和這個人一樣,一旦習慣了就很難改過來。
短暫的夢幻泡影,不應該讓忘了自己本來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晚上林晝錦打算看點綜藝打發時間,電視還沒打開,就看到黎向芙發來的消息。
是生日宴會的邀請函。
一如既往還是在黎家別墅。
時間倒是推遲了,在一周后,本來這周就是的生日的,沒想到宴會時間會推遲。
【時間怎麼推遲了?】
過了兩分鐘,對面直接發了語音過來,林晝錦點開就是黎向芙不太開心的語氣。
“別說了,家里那幾天有事不能辦生日宴,所以只好推遲了唄,但是這周五我還是要出來玩的到時候可別說你沒空啊。”
林晝錦笑笑,就知道會這樣說,周五晚上的時間早就空出來了。
【一定,周五你要去哪里玩?】
按照黎向芙的子大概也能估出一個地方——
酒吧。
點開那條兩秒鐘的語音就聽見聽筒里傳來的聲音。
“酒吧啊。”
這條語音下來還跟著一條。
“我哥新開的酒吧,上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那兒呢,味道不錯,調酒師也長得標致的。”
‘嘖嘖’兩聲,林晝錦都可以想象出現在那副花癡的模樣。“反正到時候你來看看就知道了,和聞遠邵分開之后你可不得好好玩玩,讓他好好看看!!”
黎向芙說得咬牙切齒,像是為憤憤不平一樣。
但是這麼多天里,真沒有想到過聞遠邵。
甚至也沒覺得有多難,日子還是和以前一樣。
又或者是因為另一個人原因。
林晝錦把聊天框切出去,往下了看到聞韞笙的對話框,聊天記錄還停留在那天的消息上。
點開他的頭像放大看了看,只是一個簡單的背影照,一個人站在篝火前,濃烈的火勾勒出一個人的影。
和他這個人一樣帶著不可揣測的神。
這幾天似乎很容易想起,就連在路邊看到花店里的薔薇花都會想起他那天帶去梁先生家里的事。
垂眸手指上輕點,退出去的時候看到對話框里出現了一條新的消息。
又仔細看了看,的確是剛剛發過來的。
【傷口好點了嗎?】
像是自己的窺視被識破一樣,一顆心上躥下跳。
指尖跳躍在屏幕上像是一下一下敲擊在自己心上一樣。
【好多了。】
末尾兩個謝謝刪刪減減最后還是沒發過去。
發過去之后備注那一行遲遲沒有變正在輸中,林晝錦看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手機被丟在一邊,雙手捧著自己的臉,臉頰傳到掌心的溫熱。
大白天的又開始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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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手機慢慢把玩,似笑非笑說:“看,你守著我落兩滴淚,我心疼了,什麼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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