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已經不是一般的刺耳了，林競瞬間就變了臉。

他頭微微一梗：“……我不是這個意思。”

齊玥一腦地發泄過后，自己也覺得緒太過失控。

空氣里凝結著尷尬的氣氛，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藥品和醫療材輕輕撞醫藥箱發出的聲響。

過了許久，齊玥忽然低聲道，“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了你一次。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林競。我不欠你的了。”

林競垂在側的手驟然握拳，他安靜地盯著齊玥的背影，視線專注得能將背上的布料灼出一個了。

然而過了許久，他也只是垂下眼皮，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咚咚——’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第9章

來的人是霍念手下的一名保鏢。

“齊小姐，方便嗎？”那男人禮貌地問了一聲。

齊玥往他后瞥了一眼，他后還跟著另外兩人。不再是保鏢打扮，而是穿著正常的工作制服，像是后勤，或是服務人員。

其中有人手捧一疊干凈的換洗服，另一人手中的托盤里則放著一疊資料。

齊玥微微一點頭，向后讓開一步。

為首那男人打了個手勢，兩名工作人員魚貫而，將干凈的服和資料放到了桌上。

幾個人見到坐在床上半赤的林競，也是面不改心不跳，禮貌地鞠了一下躬。

那堆干凈的服里有男裝有裝，最上面還放著幾件。男士款式還算普通，至于士的……是黑的還帶蕾邊，出的一截標簽上還印著32D的字樣。

林競的視線落到那堆服上，表微微一僵，眼神里也浮現出一明顯的不悅。

林競盯著那堆服的時候，齊玥似乎也在做著同樣一件事。

尺寸……好像剛好是的。

齊玥‘噗嗤’一笑，轉頭對領頭那保鏢道：“幫我謝謝霍先生。”

林競聽見這句話，臉瞬間更難看了。

送走那幾人，齊玥走回桌前，手翻了一下那些送來的資料。

“霍念給了你什麼東西？”林競忽然出聲問道。

齊玥沒搭理他，徑自在書桌前坐下，開始翻看資料。

孩兒名紀佳南，正是雙十的花樣年華。大約才剛大學畢業，應該也是剛職場，結果就遇到這種事……

齊玥嘆了口氣，繼續往后翻看的檢查報告。

越是往后看，齊玥的眉頭就越是不斷皺攏。如果是單純的腎移植，只需要兩個助手就能獨立完手。但是紀佳南的況比想象得還要復雜，恐怕……需要兩個齊玥才行。

齊玥正心煩意地用筆帽著額頭，病例報告上方忽然籠罩下來一片不太明顯的影。

齊玥：“……”

男人走近之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此時雖然發著燒，呼吸聲卻也并不重。他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立在齊玥后，垂眼看著攤在桌上的報告。

客觀來講，像他這樣悄無聲息的‘窺’也算不上什麼打擾。如果專注一點的話，本就不會察覺到背后杵了一人。

但齊玥就是覺得不勝其煩，思路完全被打了，注意力也集中到后去了。

從以前上學的時候起，齊玥就一直覺得林競上有種很特別好聞的味道，像是某種草木的香氣。尤其是兩人獨的時候，只要一靠近，就能聞到。

而且，有些人就是天生氣場太強大。就算無聲無息站邊兒上，也會讓人無形中到巨大的迫。

齊玥：“……”

齊玥忍了兩秒，忽然將手中的筆往桌上一摔，霍然回頭瞪著那擾人心的罪魁禍首。

林競：“……”

齊玥緩緩吐出一口氣，盡量維持語氣的平和：“病人就該有個病人的樣子。麻煩你安靜睡覺，不要打擾我工作。”

林競低頭與對視片刻，而后轉走回床邊，躺下。果真不再發出任何響。

齊玥也終于能夠專心研究紀佳南的病，撰寫手方案……

***

次日晨。

齊玥醒來的時候人還有些發蒙。

從床上坐了起來，視線落在上的被上，而后愣住。

已經不記得昨晚是怎麼睡的了。熬夜弄手方案，后來累了，就干脆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

結果這一趴，就直接一覺睡到天亮。還直接睡到床上去了。

當然，這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干的。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齊玥一個激靈，掀開被子跳下床，就往浴室那邊去了。

“喂，你的傷口不能沾……水……”

急之下也沒多想，推門就沖里面喊了一句。

站在洗漱池邊的林競聞聲轉頭，兩人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林競上赤著，腰間圍著一條寬大的浴巾。水珠順著他朗英俊的臉上落，滴在他碩的上。

齊玥的視線，順著那串水珠的軌跡，落在他結實的八塊腹和的人魚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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