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朝這麼多年沒改過手機號是他的事,但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號碼的?
蔣莞疑,接了起來:“喂?”
甕聲甕氣的鼻音讓賀聞朝沉默兩秒,才問:“哭了?”
“哭了又怎麼了?”蔣莞此刻正是有氣沒撒,蠻不講理:“吃你家大米了?多管閑事。”
發泄完才想起來這人脾氣比八年前更差,一時又有些忐忑。
賀聞朝倒是沒因為這番話說什麼,只是問:“為什麼哭?”
“還能為什麼?”蔣莞冷笑:“因為你唄。”
“我嚨疼疼屁也疼,賀聞朝,你說你是不是畜生啊!”
第6章 鈴鐺響
典型的遷怒,但無厘頭的發泄過后,心總是能詭異的變好一些。
蔣莞覺心中的一子悶氣都散干凈了。
賀聞朝沒生氣,反倒被罵的笑了聲:“你不是說你爽的?”
“那是在床上的虛與委蛇罷了。”蔣莞嗤笑:“你那麼賣力,我不得配合一下。”
“這麼說,你覺得我表現的不夠。”賀聞朝抓住,反將一軍:“那再試試?”
“試個鬼啊。”全都疼。
蔣莞翻白眼:“我掛電話了。”
“行,地址我一會兒發你。”賀聞朝就好似沒聽見剛剛說什麼一樣,自顧自道:“來不來隨你。”
蔣莞看了眼短信,他發的地址是寶麗大劇院二層C廳。
不有點想笑。
這個‘約會’地點,還真符合賀聞朝的格,就是不知道他們算不算是約會。
蔣莞收起手機,開車去劇院——他既然出招,那就接招好了。
寶麗大劇院的二層C廳,走進去時演奏會已經開始,前奏響樂轟鳴,賀聞朝卻站在門口等著他。
并非上午那西服,他換了偏休閑的服,米的短袖領口略低,了一排鎖骨出來。
蔣莞意外,低了聲音問他:“你不上臺?”
上臺的話,肯定要穿正裝的。
賀聞朝搖頭:“就看看。”
“就看這些你把我過來干什麼?”蔣莞又有些生氣了。
可賀聞朝聽了卻眉梢輕,黑眸里緒都和下來不。
他聲線沒那麼冷了:“你想聽我彈琴?”
蔣莞想也不想道:“一點也不。”
“……”賀聞朝的眼睛里的那一抹亮又重新黑了下來,然后順著臺階把人拉了下去,坐在了前排中間的位置上。
他們坐下的時候,臺上響樂團剛剛一首演奏完畢,指揮家正調整著所有樂手準備下一首。
工作繁復又無聊。
蔣莞等著等著,打了個哈欠:“這是你新的報復我的方式嗎?”
故意讓看這些不喜歡的,不興趣的浪費時間。
賀聞朝沒說話。
蔣莞也不指他能回答,干脆回敬似的靠在的椅背上閉上眼睛假裝小憩——寶麗大劇院格調高,椅子都是一等一的舒適。
可假裝也是睡不著的,臺上樂團演奏的《地獄中的奧菲歐序曲》音調歡快的傳進耳朵里,下意識就睜開了眼睛。
蔣莞不悉那些國外的純音樂,鋼琴曲和演奏曲都不悉,不出名來。
頂多就是有些世界名曲聽著耳,勉強記得——天生和對樂曲和音符敏的賀聞朝不是一路人。
但記得這首名字反復的奧菲歐序曲,也可能是記憶最深刻的一首曲子了。
賀聞朝十八歲生日那天,特意搞了兩張演奏會的門票請他去聽,雖然一竅不通,但當時也是真的想著就算自己不適應也想讓他開心一下的。
整場演奏會結束,蔣莞就記下來奧菲歐序曲這麼一首。
可賀聞朝已經開心了,見記得,回家就用鋼琴給彈了一遍。
要說他們兩個也是有緣,都是二月份的生日,前后差距不過兩周。
賀聞朝比只大了十天,卻在面前一直都很包容。
蔣莞始終記得那次演奏會過后他十分開心,在生日的時候給了自己很大一個驚喜……
忍不住閉了閉眼。
“怎麼了?”賀聞朝低沉的聲音把從回憶拉回現實:“還是不喜歡聽?”
“從來不喜歡,你知道的。”蔣莞勉強笑了笑,下一秒,眼睛里的緒重新變了輕佻。
湊到男人的耳側,紅輕輕張合,幽香浮:“這劇院旁邊就有一家五星酒店,我們還是去那兒流吧。”
蔣莞寧可賀聞朝用流的方式報復,向索求,也不想現實和過去的記憶漸漸重疊。
這會讓更又記起自己是個多麼自私自利,不擇手段的人。
賀聞朝眼眸幽深,拉起的手腕把人帶出去。
他們來得遲了,又無聲無息的早早離開,實在是浪費了兩張昂貴的前排票錢。
寶麗大劇院隔壁確實是一家五星酒店,大概是因為去劇院的都是有一定審門檻的商界名流,酒店也是擇中了眾目標,走幾步就到。
賀聞朝拿著自己的份證開房,負責辦理住的前臺詫異的看了他好幾眼,辦理速度也一點沒有星級酒店的標準。
察覺到這戴著有眼鏡的探視,賀聞朝有些不耐煩,直接問了:“有什麼問題麼?”
“沒、沒有。”前臺把房卡給他,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這是您的房間,在三十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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