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走完形式后,裴斯年邀顧煙共進晚餐。
顧煙得到新工作,覺得于于理也該是請裴斯年吃飯,便大方讓他選地方,兩人來到臨江旋轉餐廳頂層,一邊吃飯一邊閑話家常。
裴斯年問“你右耳現在狀況穩定嗎?”
顧煙一怔。
裴斯年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右耳聽力已經恢復的人,這件事就連曾經那些主治醫生都不知道——一旦醫生知道,江時羿必然也會知曉。
他知道的話,大概對就連最后一點微薄的憐惜和疚都沒有了,所以有了這麼個卑劣的小。
而裴斯年得知這件事,源于得知江時羿了友那天喝得酩酊大醉,是他來照顧,當時扯著他的服流眼淚,惡狠狠地說“江時羿,你敢朋友,我讓你這輩子都逃不過良心債,我才不告訴你我的右耳已經好了……”
又問他“我哪里不如?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啊。”
想到當初,顧煙面極不自然,隔了幾秒才開口“學長,我右耳聽力恢復的事……你有告訴過別人嗎?”
裴斯年搖頭,笑著給倒了一杯紅酒,“你酒醒之后不是說這個是你的麼?我很擅長保守。”
顧煙暗暗松口氣,又道“那你以后也別說行嗎?”
裴斯年將酒杯推到面前,沒回答的問題,而是說“你不是已經和那個江時羿結婚了麼,對自己的丈夫還要保守?”
結是結了,可指不定哪天就離婚,顧煙面訕然,“我會告訴他的,只是還不到時候。”
裴斯年端著酒杯,抬眼想說話時,一眼瞥見環形餐廳正中心的電梯里走出來的男人。
他認得那男人,江時羿這張臉,就在最近榮登某評選的年度十大杰出青年企業家榜單照片里。
一個豪門闊,有商業頭腦,又有養眼吸睛的皮相,在平臺上掀起一波贊嘆的熱。
他將端起的酒杯放回桌上,預到這頓飯恐怕很難吃下去了。
許鳶和一個閨坐在靠東邊的桌子,看到江時羿時,立刻起,正要揮手,就見英俊的男人目掃了一圈過去,然后腳步直直往顧煙那桌去了。
許鳶愣在原地,以為江時羿是來找的,可他就像沒看見似的。
見小丑一樣傻站著,閨趕拉了一把,“你先坐下吧……江可能是去找顧煙說事,一會兒就來找你了。”
許鳶勉強收起窘迫的表坐了下來,隔幾秒扯出笑,“嗯,他等下肯定會過來找我的。”
說完,瞟了一眼那邊,江時羿已經站在了顧煙和裴斯年面前。
他笑容看起來非常疏離,語氣聽不出喜怒“我來接江太太回家。”
顧煙都傻了,沒料到會在這里遇到江時羿,而且等等,這男人什麼時候承認過這個江太太?
這個時候冒出來說要接回家,擺明了就是不讓安心和裴斯年吃這頓飯。
氣氛詭異地安靜了數秒,裴斯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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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開口“小煙,這位是……”
江時羿直接打斷他的話,“我是丈夫,江時羿,請問你哪位?”
江時羿話問得客氣,眼神卻像刀子,小煙?得可真是親!
顧煙回神,立刻開始圓場,介紹說“這位是我在紐約商學院旁聽時認識的學長,裴斯年……”
江時羿其實本不關心這男人是誰,他只淡淡“嗯”了一聲,“那你們飯吃完了沒,可以回家了嗎?”
這話可以說是很不禮貌了,顧煙多有些尷尬,江時羿擺明了是來找麻煩的,不過裴斯年并沒惱,很善解人意同笑笑,“既然有人來接你,那我就不送了。”
顧煙心底疚,和裴斯年道別后,跟著江時羿往中心電梯走,在走進電梯時覺察一束帶刺的目,看過去,餐廳轉的這個角度,許鳶的臉恰好被緩緩合上的電梯門遮掩上了。
很快就反應過來,抬眼看江時羿,“你是來和許鳶一起吃飯的?”
江時羿沒答話,盯著電梯樓層顯示燈。
他以為顧煙會是老樣子,乖乖在家做飯等著他回家,沒想到這人原來也不安分,一邊死拖著他不肯離婚,一邊勾搭男人,平時都素面朝天,今天卻化了妝,明顯是為了見那男人打扮過。
那男人管“小煙”,真惡心。
顧煙知道這位爺心不好的時候就不說話,也滿腔火氣,索不再開口。
兩人下樓,去停車場,上車……
直到車子開到榕城,也沒人說話,好像暗暗較勁。
直到進了門,顧煙甚至沒來得及換鞋,就被男人拽著手腕一拖,然后被抵在門板上,手里的包也掉落在地上。
智能聲控燈亮起,撒下一片昏昧的線,江時羿的臉近,他嗓音很沉“哪冒出來的學長?沒聽你提過。”
顧煙有氣,學著他不說話,臉別向一邊。
男人危險地瞇起眼,手住下轉過來,糲的拇指指腹來回磨蹭過瓣,沾染上殘余的口紅,“要是不會說話,可以干點別的。”
他低下頭,立刻覺到他寸寸近的灼熱呼吸,腦中仿佛警鈴大作,沒有對親吻的期待,只有排斥,他這張這些天很可能吻過許鳶,再次扭頭劇烈掙扎,并喊出聲“我都說了,是我在紐約商學院旁聽的時候認識的學長!”
手腳并用推搡,顯而易見厭惡他的,覺察到這點,他眸立時沉下來,本來只是威脅的一句話,現在他卻不想輕易放過。
不讓,他就非要,偏過頭湊近攫住的瓣,不管不顧地深進去,嘗到一點紅酒的醇香,他腦中一時陷空白,其余什麼也想不起,深吻越來越狂烈。
顧煙微怔之后,更劇烈地掙扎起來,雙手卻被他扣在門上彈不得,男人軀著,來回蹭,他的呼吸就愈發沉重。
無形的火燃起,那一晚的回憶碎片又闖腦海,江時羿覺得渾都往一涌。
顧煙掙不開,就在這個時候慌不擇路地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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