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溫淺略算了一下,本錢已經賺回來了,還額外多賺了300多元,下午再把剩下的貨賣一賣,這一趟羊城之行至凈賺600多。
這可是600啊!
一天賺得錢抵得上普通工人辛苦一年的工資了。
怪不得說八九十年代遍地黃金。
只要膽子夠大,錢也太好賺了。
溫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這種滿足不是金錢帶來的,而是一種于時代浪中的激與澎湃,只要敢想敢干,每個人都有機會功。
短暫地休息了一個中午。
下午天氣太熱,出來逛街的人不算多,賣了三十多雙后,溫淺就打算收攤了,再晚就趕不上回縣城的班車了。
就收攤的功夫還賣了兩件。
石市人的購買力,簡直太驚人。
回到家屬院。
已是暮四合。
軍嫂們吃完飯在院子里納涼,看到溫淺紛紛主打招呼。
“這幾天都沒見你,去哪兒玩了?”
“不是玩,我是去羊城進貨了。”
溫淺順勢就推銷了一波自己的。
“這可是出口外國的好貨,我在石市就已經賣了一大半,剩下這些打算去縣城賣一賣,給咱們縣城的婦同志也來點福利。”
“這就是?”
“我在百貨商場見過,一雙賣七八塊呢,太貴了。”
好東西誰不喜歡?
可大多數軍嫂都沒有工作,平日里靠著男人的津過日子,有的還要每月往家里寄錢,到自己過日子的時候就只能省了。
日子過得。
哪里舍得買。
溫淺也沒打算讓軍嫂們買,笑著拿出從市里買來的糖果,一一分給瘋跑著打鬧的孩子們,每人十顆大白兔糖。
“吃完記得刷牙啊。”
孩子們得了糖,笑得出一口大白牙。
“謝謝姨姨。”
“不用謝。”
溫淺的大方令軍嫂們驚呆了。
要知道以前溫淺是從小孩手里搶糖吃的人,這才幾天就變化這麼大,一包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分出去了,那可是大白兔糖啊。
“溫淺你太客氣了。”
“就是,這些小崽子哪兒配吃這麼好的糖。”
哪里不配?
這都是當媽的自謙。
你要是當真就錯了。
溫淺臉上的笑容更真摯了些,小巧的梨渦里滿是真誠。
“以前我做了不錯事,可嫂子們一點都沒有嫌棄我,我心里不知道多激,現在我賺了一點錢,雖然不多,可給孩子們買個糖甜甜的能力還是有的。”
“就是一次別吃太多,吃多了小心蟲蟲咬你們的牙。”
最后一句是對著孩子們說的。
順便還做了個鬼臉。
孩子們嬉笑著一哄而散,笑聲回了好遠。
幾個軍嫂也跟著笑起來。
這溫淺啊還真是變了。
如果說之前是迫于周時凜的力,覺得面兒上過得去就行了,現在這笑容里就多了幾分真心。
“淺淺,我家菜園子里有小油菜,待會給你送些嘗嘗。”
“你沒吃晚飯吧,我家有晚上剛蒸的窩窩。”
溫淺笑得仿似小狐貍。
“不用了,嫂子們,我在外邊吃過飯了,家里都有,啥也不缺。”
看吧,人與人之間的相很簡單。
說白了就是真心換真心。
孩子是當媽的心頭,攻略了孩子就相當于間接攻略了孩子媽,不僅要賺錢,還要扭轉自己在別人眼里的形象。
吃人。
看在這幾塊糖的份兒上,以后想說壞話之前也得掂量掂量。
“嫂子們聊吧,我先回屋了。”
“趕回去休息吧。”
溫淺笑著轉,一回頭就看見沈雪凝板著一張死人臉站在不遠,眼里閃著晦的暗芒,看得人后背直發涼。
大晚上的裝鬼嚇唬人!
自從上次甩了沈雪凝兩掌,兩人之間的塑料閨就算破裂了,溫淺不打算搭理,直接抬頭走過去。
而過的一瞬,沈雪凝說話了。
“你在賣?”
“關你什麼事!”
沈雪凝冷哼了一聲,怪氣道“是不關我的事,可你賣這種玩意兒有傷風化,這都是不正經人才穿的東西,還有那,什麼東西啊,死了!”
?
哪里了?
溫淺都要氣笑了,倏然轉,視著沈雪凝。
“沈雪凝,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面前指手畫腳,蝙蝠上,你算什麼鳥,還是你晚飯吃了屎,這麼臭,都腌味兒了!”
“你!”
沈雪凝氣紅了眼。
“你欺負人!”
“我欺負人?”
溫淺像是聽了笑話似的連連冷笑。
“到底是誰在欺負人啊,據我所知,這樣的你也穿過吧,難不你也發了?發就趕去找男人止,別在我面前瞎蹦跶,還是大兜沒挨夠?”
“你你你!”
沈雪凝到底還沒結婚。
說話沒有溫
淺豪放,一句‘找男人止’得面紅耳赤,一張臉霎時間紅了猴屁,眼見幾個軍嫂已經走了過來,憤道“我那是表演需要!”
溫淺就知道沈雪凝會這樣說。
嘲諷地勾一笑,天生綿無辜的眼睛里有犀利的芒一閃而過。
“哦,你穿就是需要,別人穿就是。”
“沈雪凝,你是高人一等還是多長顆腦袋,我看是你打心眼里看不起我們軍嫂,覺得我們不配穿好東西吧!”
這話一出直接上升高度。
隨后走過來的幾個軍嫂頓不悅。
難不穿個都能和掛上鉤?
得虧是們舍不得買,若是真買了穿出去指不定被沈雪凝這種人在背后怎麼造黃謠呢!
“小沈,這就是你不對了。”
“不過就是雙你都能說是,你這思想太墮落了。”
“心臟看什麼都是臟的。”
沈雪凝氣得渾發抖,眼里憋著好大一包淚。
長這麼大都沒過的屈辱在這幾天全部了個遍,溫淺這個賤人絕對是故意的,遲早有一天,要把溫淺踩在腳下,狠狠碾。
“你們胡說!”
下一秒,沈雪凝眼眸一閃,臉上的神一下子變了,委屈得眼淚長流。
“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著,看向溫淺,眼神無辜又怯弱。
“淺淺,你對我是不是有意見啊?”
“我一直拿你當最好的朋友,可你不扇我耳,還污蔑我的人格,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口口聲聲說我發,還……還讓我找男人止,你……”
話還沒說完,就捂著臉哭了出來。
幾個軍嫂面面相覷。
這又是玩什麼花招?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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