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笙直接看向後的冷蕪玲,直接忽視異想天開的溫如新。
“不曾,夫人對我很好,剛剛是我行禮的時候不小心摔了。”
冷蕪玲眼神閃躲,不停揪著手上的帕子。
“你還讓蕪玲給你行禮?”
葉知笙看著發怒的溫如新,心裏翻騰著破土而出的恨意,腦中一直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
“世子,我為國公府世子妃,冷姑娘為一個孤給我行禮可有什麽問題?難不要我給行禮?”
葉知笙毫不留直接嗆聲回去。
“你別忘了你國公府的世子妃是國公府給的,離了國公府你什麽都不是。”
葉知笙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世子高看我了,世子你這般折辱我,就算不離國公府,也沒有幾個人將我看在眼裏。”
“我自知自己的份,可世子你呢?冷姑娘清清白白的人家,你張口閉口都是冷姑娘的閨名,世子的書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葉知笙忍無可忍。
“你是男子無所謂,可這事要是傳出去,知道的會認為世子隻是將冷姑娘當親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早就暗度陳倉了呢。”
葉知笙話落,整個廳中顯得格外的安靜,子的閨名隻有家人或者親近的男子可喚。
冷蕪玲臉難看,這人又在罵。
溫如新深深的看著葉知笙,臉也有一些尷尬,他確實一時心急忘了此事。
溫如新一噎,葉知笙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從前就算他再沒有理,葉知笙隻會逆來順,從來不會當著下人的麵頂撞他。
溫如新的眉頭皺起,腦中突然想起老夫人的話,難不他真的要適當給葉知笙一點甜頭?
“你們在這裏胡鬧什麽?”
老夫人蒼老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廳中幾人的思路。
“祖母。”
葉知笙率先反應過來,鼻頭當即一紅,眼睛布滿霧氣,明眼人一看便是了委屈。
冷蕪玲有些害怕老夫人,下意識的往溫如新後退了一步。
老夫人將這一幕都盡收眼底,因此心中對冷蕪玲更加不悅,進府第一日就挑唆的孫子跟孫媳吵架,好厲害的手段。
老夫人冷眼掃過溫如新。
“為丈夫,為了一個外人就不分黑白的指責自己的妻子,這就是國公府的教養?”
冷蕪玲咬著,知道老夫人這話是說給聽的,即使給溫如新生下了長子,還是一個外人,本比不上葉知笙這個不下蛋的母。
溫如新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此事明明是葉知笙的錯。
“祖母,葉知笙不曾將我當做的丈夫。”
“那你可曾站在知笙的角度,替考慮過一二?”
答案是顯然的,不曾。
“祖母,孫兒沒錯。”
“那我錯了?”
老夫人定定看著溫如新。
眼看老夫人怒了,溫如新也不敢再反駁,隻是看向葉知笙的目更加冰冷。
葉知笙無所謂,但是冷蕪玲上趕著找不痛快,同為什麽要讓如願。
“祖母,孫媳覺得世子對冷姑娘頗為照顧,不若祖母放人,讓世子將冷姑娘納了吧,讓冷姑娘為世子開枝散葉。”
葉知笙一副忍的模樣,明明了委屈,可卻倔強的沒有說出來。
溫如新原本接冷蕪玲進府也是這個打算,眼下見葉知笙突然提出來了,兩人眼中閃過驚喜。
“祖母。”
老夫人用力將手上的拐杖丟到地上,直接打斷溫如新的話。
“知笙,你莫不是氣糊塗了?祖母要是真的這樣做了,外頭的人豈不是要破祖母的脊梁骨,人是我帶進府的。”
葉知笙抹了一滴淚。
“祖母,親六年,世子第二次踏足我的院子,一進院子就劈頭蓋臉的指責我,還是為了一個剛認識的子。”
老夫人剜了溫如新一眼,著實傷人。
難怪知笙不願意養宏兒,這完全是已經被傷了心。
“祖母,我可以對外宣告這件事是我一手促的,絕對不會又累祖母的名聲,以後冷姑娘了姨娘也不用來我的霜落居給我行禮,反正府裏誰都知道我的境。”
葉知笙大大方方將自己的境說出來,反正丟臉的又不是。
“胡說,你是國公府未來的主母,此事不可再提,就算給你磕頭你也得,以後不可妄自菲薄,祖母不許你看輕自己。”
葉知笙心中冷笑,今日的戲就到這裏了。
“多謝祖母厚,可孫媳是認真的。”
老夫人見葉知笙態度堅決,轉頭看向後的冷蕪玲。
“冷姑娘不會以為你是老的救命恩人,這國公府就可以任你走吧?如果冷姑娘真有這樣的想法,老可能就要將你請出府了。”
老夫人立即冷下臉,不悅的看著冷蕪玲,這話不單單是警告冷蕪玲,也是警告溫如新。
“老夫人,蕪玲並不是這個意思,蕪玲隻是想來問夫人蕪玲的住所,不想讓世子和夫人因我產生了嫌隙,蕪玲心中也是不安。”
“冷姑娘莫不是以為我老了,所以人也糊塗了?”
老夫人在錦繡堂找不到冷蕪玲,一打聽來了霜落居,就知道打的什麽算盤。
“老夫人,蕪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我不過是可憐你一介孤才將你帶進府中的,若你不知道自己的份,我便給你一百兩將你送出府,旁人也不會說國公府半句不是。”
老夫人不滿的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冷蕪玲,果然是一個狐子。
“蕪玲時刻謹記自己的份。”
冷蕪玲表麵乖巧,心中已經將老夫人罵了千百遍了。
“自是進府伺候我的,以後你就在錦繡堂的偏房住下吧,也不必特意安排別的院子了,月例就按庶出的姑娘給。”
冷蕪玲小臉一白,這老虔婆是想將放在眼皮底下監視,那以後怎麽去找自己的兒子,又怎麽找世子。
可知道要是敢反對,今日就會被送出府,老夫人斷不會給第二次機會。
冷蕪玲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該如此心急,何必急找葉知笙不痛快呢。
“怎麽?冷姑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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