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十幾歲的時候，總是搜集一些理競賽題去問他，他明明知道這不是用考慮的題，但從沒說過這些題你不用做，還是給講，一步一步。

完全符合的想法，難一點的題他和說話就能更久一點……有時候講了幾遍還不懂，他就會這樣看著，沒什麼表，但眼睛又好像會說話，在問你是怎麼想的?

忽然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了，好像怎麼說都想留一點余地，“太突然了，我再想想……”

“突然嗎?”他神平淡，“現在不是好多人認識幾天就結婚了。”

而他們，其實已經認識十余年。

第8章

再回來時，梁誠正陪著薛凝在等候區坐著，薛凝一個勁兒地往后瞧，梁今月心里好笑，“別看了，真走了。”

薛凝拍了拍腦門，“我眼花的，就說長得也不像陳伯生啊，鬧了大笑話了，不知道他該怎麼想……”又看了眼兒的神，開始盤問，“高中同學啊?八班的還是一班的?現在做什麼工作?結婚沒?”

梁誠嗤地一聲，“白問，人家眼地送著你閨過來看你，能結婚了嗎?”

眼的……

這是真誤會了。

左右是解釋不清的。

梁今月干脆裝作沒聽見，不答話，顧左右而言他，一直問檢查結果怎麼還沒出來。

過了會，有醫生過來喊拿檢查報告，了他們進去，診斷是普通的直立低暈厥，老年人長時間站立很容易出現這種況。

梁今月又問了幾個問題，還問醫生有沒有必要住院觀察，醫生笑了說，這就是一小病，跟你母親之前的病毫無關系，再說醫院現在床位也張，這麼晚了，先讓老人家回去睡覺，要不放心明天再來復查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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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回去了，到家后父母洗漱完，薛凝例行吃了幾種藥片，睡前代，“給你同學打電話問問，看他到家了沒。”

太晚了，梁今月沒去問，但被這麼一提醒，睡前就無法避免地想起江序。

莫名其妙地，覺得手腕上似乎還有他的溫度。當時沒多想，現在回想起來，他是怕再摔倒吧?

之前心里一直擔心母親的病，現在后知后覺地開始心跳不自然。

忍不住打開手機，又猶豫著沒了作。

鎖屏上顯示有三個未接來電，都來自陳譯。打開微信還收到他的消息：今月，怎麼不接電話?到家給我報個平安。

打字回復：抱歉，今晚家里有點事，沒看手機。

快十二點，陳譯居然還沒睡，秒回：是梁叔叔怎麼了嗎?方不方便接個電話?

友好而又善意的關心，放平常會接他的電話，但今天疲于應付，于是回道：不好意思，我準備睡了。

陳譯：好，晚安，明天再說。

梁今月沒再回復。

似乎習慣了這樣不了了之。

事實上，這些年對來說不是必需品。追的男人不，也挑過幾個順眼的date，一起吃飯看電影看展，牽手擁抱，一套流程下來，要更進一步時，總會覺得缺了點什麼，到索然無味，一開始有過的星星之火，也就此熄滅。

然后是各種敷衍應付婉拒，免得彼此浪費時間。

回國后，社圈驟然變小，平時在酒吧遇見的搭訕大多不正經，工作環境又是居多，一來二去，好像父母就越發心的婚事。

晚上去醫院的路上，想過，只要母親能好好的，一定讓什麼都不用心，安安心心地過晚年生活。

胡思想著，梁今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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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梁今月拉著薛凝去醫院做全面檢。

醫院人很多，梁誠陪著薛凝排號，梁今月忘了從車上拿水，和父母說了去自售賣機買水。

付款的時候陳譯打電話過來，梁今月接了，他問：“今月，起床了嗎?”

“嗯?”

陳譯語氣關切，“昨天家里有什麼急事?需不需要我幫忙?”

梁今月敷衍道，“沒事。”

陳譯也沒繼續追問，笑著說：“城西開了家新韓料，能不能請你賞個臉?”

梁今月嘆了很長一口氣，“我家里有事。”

那邊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梁今月差點要把電話掛了，才聽見那頭說，“今月，快過年了，今年我是打算帶個人回家的。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直說。”

“我……”

陳譯笑道，“沒關系的，相親本來就是互相接認識，接下來覺得不合適也很正常。祝你早日覓得佳緣。”

總之是不打算在上浪費時間了，梁今月只說：“你也是。”

這通電話耽誤了一會兒時間，回來時聽見薛凝已經坐下了，正和旁邊人聊天，“你現在回訪怎麼樣?”

“都還好，指標也正常，真是謝天謝地，我兒子才結婚，我可要多活幾年抱孫子。”

薛凝笑著拍了拍的手，“我不貪心，能看到我兒出嫁就心滿意足了，知道不會孤孤單單就好了……”

……

梁今月的心仿佛被誰狠狠抓了一下，沉默著站在原地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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