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落在細長的天鵝頸上，隨著他的作，干燥溫暖的手時不時會過耳垂，惹起一陣過電般的發麻。

秦昭寧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好了。”宋灼解開了不聽話的發，調整耳環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腹過秦昭寧的耳垂。

帶著微微一層薄繭的指腹，刮過細皮時，那發麻無限放大，驚起一片皮疙瘩。

秦昭寧條件反地往后退，撞上了樹，不疼，但覺得丟臉。

先前被打斷的怒氣重新續上，氣悶地看向宋灼。

年還是平時那副模樣，臉上沒什麼表，可又有哪里給的覺不太一樣。

三兩秒后，秦昭寧忽見他眉尾朝上微揚，墨濃稠的眼眸中染上幾分不明的緒。

他低下頭，不不慢地問：“學姐平時是這麼人的嗎？”

秦昭寧這時候總算知道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氣地想反回去，可宋灼沒給這個機會。

他撤回，神恢復如常，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淡淡問道：“學姐從哪個門出去？”

秦昭寧：“？”

怎麼會有人在完人之后變臉這麼快？

秦昭寧自忖都做不到這樣。

見沒說話，宋灼又問了一遍：“學姐，要我送你出學校嗎？”

“要啊。”秦昭寧拍了拍背上的灰，如往常一樣，只是笑得有些假：“走吧，小學弟。”

宋灼深深看了一眼，才轉抬腳。

一路無話，出了東門后，宋灼一眼看見了停在路邊的車。灰的車在夜下也格外顯眼，他停下步子，和道別：“學姐再見。”

秦昭寧按了下車鑰匙，咔噠一聲，車門解了鎖，卻沒著急上去。

“我忽然想起來，那個小卷好像有虎牙，還可的。”

宋灼沒吱聲，意味深長地瞥著。

秦昭寧盯著他的角，而后視線向上移至他的眼睛，忽的問道：“小學弟，你有嗎？”

宋灼：“沒有。”

他語氣有些邦邦，聽著像是不太高興。

秦昭寧輕輕“啊”了聲：“沒關系，你沒有虎牙也很可。”

頓了頓，一本正經地補充道：“比他可。”

“你是全世界最可最心的小學弟。”秦昭寧浮夸又真摯地夸贊。

忽如其來的稚讓宋灼一時沒反應過來，接著涌上一莫名的緒。

見他神總算有些變化，秦昭寧稍稍放下心，揮了揮手：“再見，我可的小學弟。”

轉上了車，宋灼目送著灰的轎跑駛離，收回視線，轉道回學校。

進校門刷卡時，他似有所地往后看了看，昏暗的對街，線沒照到的轉角，似乎有道目一閃而過。等他看過去的時候，那被盯著的覺又消失了。

后面有人排著隊進校門，宋灼斂了斂眸，刷卡進去。

這個點還早，宋灼沒回宿舍，半道去了圖書館。大概是因為萬圣節活多，往日人滿為患的圖書館現在格外空。

宋灼刷了卡預約座位，去計科類的書架找書。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然后一下接一下的瘋狂振。

他拿出來，指紋解鎖之后跳進微信。宿舍的小群里，陸明睿賣力地艾特他。

宋灼回了個標點符號，表示自己看到了。

【陸明睿：灼哥，往上翻。】

宋灼屏幕，在二十幾條相同的艾特消息之上，蘇遠航發了兩個視頻。

第一個是陸明睿唱歌時候的錄像，第二個是錄的秦昭寧。

宋灼手指一頓，連上耳機，點開第二個視頻。

視頻是用手機拍的，不那麼清晰，收音也不太好。但是最后一小段的時候，氛圍燈的線忽然亮了許多，攝像頭清晰捕捉到了正唱著歌的人眼里的彩。

【陸明睿：灼哥，我唱的怎麼樣@宋灼】

手機屏幕上方彈出消息框，宋灼退出視頻，回了句“好”。

收起手機，他抬手去拿上方那本書，剛有作，側方一只手忽然出截了胡。

作者有話說：

第十三章

宋灼偏頭，與他只隔了一步遠，穿著呢子大的年面朝書架，手上拿著一本DDIA。

他沒有毫截胡別人的意識，手將書隨手翻開一頁，略地掃了幾眼，然后耐心翻閱起來。金邊眼鏡折線，看起來溫文爾雅。

手指停在木質書架上，宋灼收回視線，拿了旁邊的一本書。

書架之間的空隔有些小，旁邊的人剛好擋住了中間的路，宋灼沒多猶豫，從另一側出去。

圖書館十點半開始陸續趕人，宋灼拿上手機起去還書。把手上的書放回原位，他往旁邊看了一眼，那本DDIA此刻正靜靜躺在書架上。

*

秦昭寧回家中途去了趟超市，到家時已經很晚了。

洗完澡之后，給臥室點上香薰，將窗簾拉上，翻出許久沒用的投影儀找了部片子放。

關了燈的昏暗房間里，只有墻壁上的投影亮著，秦昭寧靠坐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影。

這是部老片，秦昭寧看過許多遍，臺詞都背得滾瓜爛。

電影放到片尾時，擱在枕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昏昏睡的秦昭寧瞬間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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