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工作了？”

君熹沉默幾秒，“嗯”了一聲。

那頭也安靜了幾許，過會兒卻說：“不是說，找工作之前，先跟我說嗎？”

君熹低下頭：“對不起，就是，就是有點突然。”

“工作不會突然自己找上來吧？你是最近有什麼事需要請假？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方便的話。”

君熹低下頭，看著警察局門口沒有消融的雪，低語：“不方便。”

掐了電話，進了警局。

扯半天，警察和跟馮筱說，那同學做了檢查，要們賠償一萬塊醫藥費和一萬塊神損失費。

馮筱臉都嚇青了。

君熹疊著坐著，優哉游哉道：“行啊。簽個欠條吧，三十年，2040年我就還清了。”

警察：“……”

他說：“你好好跟人道個歉，商量商量，我知道你們都是學生，沒錢。人家已經報警了你還態度這麼不好，肯定不行。”

“我報警說誹謗，警察叔叔。”

警察：“……”

他蹲在面前，耐心說：“關鍵是，你們輔導員不站你這邊，他說你還罵老師，說你污蔑他。再鬧大了他也報警的話，會直接影響你畢業，往重了說就是開除學籍，據我所知你已經大四了，小姑娘。”

君熹在他循循溫聲分析下，咬了牙關。

“聽叔叔一句勸，給你們老師和同學道個歉。畢業了你就知道，臉面是這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由外傳來的腳步聲在靜謐的大廳里讓人心慌慌，君熹憋住了發紅的眼眶，不想在那幾個狗東西面前丟人。

“君熹。”

一愣，抬頭向大門口。

應晨書在西服外披著一件黑長款羽絨服，因為邁上臺階，風掀起他的擺。

他朝徐徐走來，矜貴清雅的面容上掛著淡然淺笑。

第4章 應晨書救。

小姑娘夠漂亮了。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整整三十天，君熹原本都不敢打電話給應晨書，之前蘇文軒說他那幾天在，但還不知道他有沒有空，以為他應該離開了。

應晨書已經三兩步到了面前，后還跟著司機。

君熹還來不及開口，眼前的警察率先出了聲：“這是你家人嗎？你跟你家人商量一下吧，別犟著，對你不好。”說著又跟應晨書說，“你們家屬勸勸。”

君熹的臉發紅又發燙：“這不是我家屬，您別誤會。”

警察微愣。

應晨書抬手示意沒事，隨后跟對方說：“方便我跟聊聊嗎？”

“聊，聊吧聊吧，小孩兒面子，好好勸勸。”他邊說邊走開了。

應晨書在君熹隔壁的椅子落座。

君熹站起。

男人朗的眉峰挑起：“嗯？”

君熹覺得不自在，注意到他的神后還是兀自走向了門口。

應晨書慢條斯理地起跟上去。在門口廊下，冷風鉆袖，君熹把手大口袋，低頭出聲：“應先生怎麼來了？怎麼知道我在這？”

他似乎還是那麼有問有答：“我從你學校論壇得知，你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上派出所來了。”

君熹哼笑：“是我欺負別人。”

“……”

應晨書薄輕扯，一笑。

氣氛沉郁的警察局門口，他的笑讓君熹莫名放松。

應晨書：“既然我來了，那你，方不方便告訴我前因后果……”

君熹不想一個外人知道的糟糕事且還沒占上風，丟臉都丟到派出所了，“不方便，您走吧，等我完事了，如果您不嫌棄我，我就再去教幾天，您現在開始就找新的家教吧。”

“君熹。”應晨書手擋了擋面前撲落的幾片飛雪，是屋檐上掉下來的，昨晚的這場雪應該是開年最后一場了，都已經三月份。

“你才二十出頭，介意我喊你名字嗎？”

“隨意。”

“你不想說的話，那我進去問警察了。”

“……”

君熹回頭，深呼吸：“我們沒什麼關系，應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

應晨書語氣淡淡：“…別跟我客氣，相識一場，何況我們還有合作。再待下去，天黑了，就耽誤了練安的學習了。”

兩人目在昏沉的午后深深地纏了幾許，最后君熹低下頭：“今天的事，是那個被我打的同學出聲嘲諷我和舍友，可能是因為我舍友和都跟蘇文軒有糾葛，我屬于無辜中槍。也不知道的哪門子瘋，忽然說我每天專車接送，當人后媽很……就也不是好東西。”

君熹咬牙：“罵難聽了我就打人了。”

應晨書沒有說打人對不對，而是繼續問：“你們輔導員的事呢？你罵他是因為什麼？”

君熹還意外，他依然沒有教育，沒說，你怎麼能罵老師，而是問因為什麼。

“因為他今天像條瘋狗一樣也咬我，我也知道他為什麼發瘋，因為他之前擾過我，我私下里罵過他，他就記仇了，今天難得找到機會就當眾辱我，公報私仇了。”

應晨書眉心微微擰住：“你們輔導員擾過你？你跟學院說了嗎？”

“我還要畢業呢，他威脅我，敢舉報他我也畢不了業。”看向天空，臉如灰，“說我說了也沒人信，院里有他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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