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生氣,在此之前我完全想象不到,一個看起來溫文儒雅,清貴得看起來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男人生起氣來是什麽樣的。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我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直至回到辦公室,想起他剛才的眼神我仍舊心有餘悸,連指尖都泛著涼意。
那晚之後我努力避著寧澤言,更慶幸的是這回老天爺都幫著我。
門診那邊有位產科醫生請了產假,上麵便安排我過去坐診。
在那兒上班雖然忙,但有個好--不用值晚班,我終於不用擔心會在樓道裏遇到某個人。
難得過了幾天清淨日子,每日上午忙完,我還能午休一會兒。
這日,我剛吃完飯打算在辦公室瞇一會兒。
黎曉惠走到我旁坐了下來,對我了眼,低聲音問我:“徐醫生,你和寧醫生怎麽了?”
我已經幾日沒見過他了,突然被人問起,我愣了愣,“什麽怎麽了?”
“前幾天寧醫生還送你上班,院裏不人還在背地裏討論你和寧醫生是不是談了,沒想到轉眼你們就跟老死不相往來了似的,這兩天寧醫生更是連醫院都沒來了。”
我的心莫名咯噔了一下,“他這兩天沒來?”
這家醫院規模小,醫生也不多,請假十分難請,更別說是連請兩天。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
黎曉惠歎了口氣,接著解釋說:“寧醫生不知道是院長從哪裏請來的大神,他們關係很好,寧醫生請假是比我們這些普通醫生要好請。”
我點了頭,沒有再問。
黎曉惠大概是見我這裏問不出什麽,便出去了。
沒一會兒,又換秦桑桑進來,“徐醫生,你知道寧醫生沒來上班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從顯示屏前移開目,反問:“我為什麽要知道。”
秦桑桑一臉被噎到的表,灰溜溜的跑走了。
我重新看向顯示屏,滿屏幕的字卻一個都看不進去了。
看著他發來的那兩條曖昧不清的短信,心裏頭百集。
平心而論,寧澤言確實是個很完的男人,有值有涵養還很有錢無不良嗜好。
同居兩年我從未見過他煙,也沒從他上聞到過酒氣,他待人雖有些淡漠,但說話始終溫潤有禮,似乎永遠都不會跟你急眼,在生活方麵也算是周到。
跟這樣的一個男人在一起這麽久,說沒過心那是不可能的。
可我也清楚這個男人永遠都不可能屬於我,所以一直將自己的位置拎得很清,即便再喜歡他,也不會去奢求半點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更不會讓他看出分毫給他造困擾。
當年最喜歡他的時候就不敢喜歡,如今就更加不敢了。
我了手指,三下兩下將他發來的兩條短信全部刪除。
這些年我過得很好,不需要他再次闖進我的世界。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我下白大褂打算去食堂吃飯,才走出婦產科就看見顧雲初從我麵前經過。
顧雲初也看到了我,“徐醫生要去食堂吃飯嗎,一起吧。”
“好。”我點了點頭,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顧雲初突然喊了聲,“澤言?”
我循著顧雲初的目去,就見那個男人迎麵走來,看起來也是過來食堂吃飯的。
他像是沒看到我一般,視線落在顧雲初上,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快一個星期沒見了,他這副冷淡的態度就跟我回國後第一次遇到他時一樣。
我故作平靜的移開目,對旁的顧雲初說:“我先進去了。”
沒等顧雲初說什麽,我率先走進了食堂。
打完飯,我故意挑了張已經快坐滿人的桌子坐下,和別的醫生一起吃。
迅速吃完,我回了住院部六樓,上樓時沒有遇到寧澤言,我才鬆了一口氣,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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