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如再跟周停棹遇見,是在兩個月多前的同學聚會。
聯系的是高中時的語文課代表薛璐,薛璐跟一直是微信好友關系,怕不怎麼看群還特地微信通知了一番。
那時剛跳槽不久,朋友圈更新過一條帶著新定位的打工人下班朋友圈。薛璐便借這個由頭,說正好大家一起聚一聚,恭喜開始新的職業生涯。
話說到這份上,桑如便也沒再拒絕。
老同學聚會也就那麼回事,大家聊聊近況,聊聊回憶,半生不地科打諢,一頓飯就這麼過去了,吃完又接著轉場KTV。
桑如有點想溜,可高中時期的同桌,也是現在的好友歷晨霏挽著的胳膊沒讓走,撒著說:“你走了我一個人多尷尬。”
見桑如有點搖,歷晨霏湊到耳邊小聲道:“周停棹還沒來呢,你不想見見?”
“周停棹?”桑如愣了一下,對應上某個常戴著眼鏡的高大形象,五記不太清,但總覺得跟前幾天在電梯裡遇見過的一個人約重合。
“對呀,這次的局是他組織的,班長嘛!”
“他組織的?那他怎麼沒來。”
“你這個不看消息的破習慣哪兒來的!”歷晨霏點開他們新建的約飯微信群,把消息往上劃拉了一段,遞到桑如面前道,“喏,你看。”
【周停棹:抱歉各位,有公事耽誤不能一起吃飯,稍後請大家唱歌。】
桑如看了眼群名,發現這個群消息果然已經被自己屏蔽了,“哦”了一聲,恰好底下出現新消息的提示,把手機推回去:“有新消息。”
點開,是薛璐在群裡發了KTV的鏈接,並@了周停棹。
【周停棹:好,十分鍾後出發。】
周停棹還是晚到了一會兒,一進來就被大家圍著佯裝質問。
而那時桑如正拿著話筒唱歌,被他這麼一打岔再唱下去很尷尬,呆愣地拿著話筒站了會兒,想了想把歌切了。
一出現就破壞的演唱現場,哪怕記不起來周停棹的臉,那子討厭他的緒卻很悉。
這是桑如的第一反應。
第二反應是,前幾天電梯裡遇見的那個男人果然是他!
都說孩子上了大學或是工作後會大變樣,桑如想,周停棹變得才多。
從前戴著眼鏡死氣沉沉的,一天到晚只知道讀書,當了職場人以後,眼鏡摘了,西裝筆,端著酒杯跟人的樣子,還真是……有點好看。
下一首歌開始播,點歌的人還在周停棹旁邊,匆匆忙忙反應過來,朝還在點歌臺的桑如喊:“我的我的!桑如,麻煩給我按個暫停!”
“好。”按他說的做了,桑如頂著所有人的視線,回到歷晨霏旁繼續坐著。
覺到他的視線跟著在走,又很快移開,接著聽見周停棹說:“不好意思來晚了,自罰三杯。”
剛接了別人敬的酒,就又連著三杯,桑如心想,喝死你。
事實證明周停棹喝不死,他剛喝完一杯大家就開始喝彩,喝完第二杯,薛璐攔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沒看錯的話周停棹笑了一下,雖然很淡,但桑如看見了,他笑了一下,像是安,然後繼續喝完了第三杯。
於是好些人喝彩,甚至還有鼓掌的,桑如也跟著意思意思合了幾下手掌。
周停棹看了過來,眼神沒什麼波,但不知怎麼的,這掌是鼓不下去了,桑如合掌順勢放在上,見周停棹視線沒挪開,微笑挑了個眉算作回應。
盡管這個挑眉不像挑眉,像要挑事。
再然後周停棹轉頭去答了別人的話,沒再往這兒看。
歷晨霏在一旁看見兩人的眼神互,頓時有些雀躍,跟桑如咬耳朵:“你看薛璐是不是還喜歡周停棹?”
視線在站在一起的兩人之間轉了轉,說:“應該是。”
“等等,”桑如轉頭看,“還?以前就喜歡?”
歷晨霏頓時像見到什麼外星生:“高中就是班裡公開的了!你當時在幹嘛這都不知道!”
桑如還沒來得及反駁,就像自言自語一樣道:“哦,你在學習。”
……
行吧,應該是在學習,吃瓜這種事,是大學學了傳以後才開始慢慢培養的陋習。
歷晨霏突然湊過來,嗓音得更低問道:“那還有件事,你知不知道?”
“什麼?”
“周停棹喜歡你的事啊。”
桑如:“?”
下意識看了眼不遠的人,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啊?”
歷晨霏一拍大:“你居然真的不知道!”
媽媽渾圓聳翹的美臀其實,我以前從來也沒有產生過亂倫的念頭。雖然我這個人的思想一向骯髒下流,但還不至於荒謬到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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