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姒又呆住了,抬眼他。姜煜角微彎,眼里笑意真誠又干凈。那聲線清澈又,溫暖得像春風。
的心里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在姜煜這里得到了莫大的滿足,于是眨了眨眼,認真地點點頭,“你也很可。”
這姜煜輕笑出聲,膛微微,眼底笑意更盛,那雙桃花眼都泛起了水。
寧澈額,“嘟嘟,這是你哥哥的同窗,不得無禮。”又了寧姒的臉,將無地趕出去。
寧姒抵住門,“哥哥我不走——”
“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
“哥哥好壞,今天的冰碗——”
“哥哥還不是為你好,冰碗吃多了又沒好。”
屋里的姜煜就瞧著這兄妹倆在門口推推搡搡,最后寧澈道了一句,“乖啊,自己玩去。”然后將那圓乎乎的小姑娘關在了門外。
寧姒氣得眼框都紅了,看著自己的手指頭,思考著要不要跟爹娘說哥哥趕出門還夾了的手。
但是對哥哥同窗的好奇心過了這個念頭。
寧姒眼睛一轉,躡手躡腳地靠近門邊,對守門的小廝“噓”了一聲,然后蹲下來煞有介事地聽。
“下個月便是三院大比,也不知來不來得及,而且這項比賽還危險,容易出事。也不知道各院院長為何突發奇想比這個。”這個清亮一點的是寧澈的聲音,隨即又是一陣茶水杯的淅瀝聲響。
“嗯?你還擔心?就算是其他人,也都是馬上老手。”這道聲音略低沉和,語調放松,“那個韓靖,雖說你瞧他不順眼得很,那也不是個草包,從小騎馬游街慣了的,打馬球也有幾分本事。”
兩人聊了一陣寧姒聽不太懂的話題,午后的灑在寧姒面上,有些昏昏睡。
“阿澈,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來你這兒不回,頭一次看見你妹妹,你這藏得可真。而且也不是要議親的大姑娘,怎能整日拘在家里?”
寧姒一個激靈,清醒了些。
就聽見里頭寧澈用嫌棄的語調說,“不是藏得,也沒有不讓出門兒。以前還遠遠指給你看過,只不過這兩年越發圓乎乎,你大概是認不出了。”什麼?這個同窗哥哥曾經見過?寧姒驚詫過后又是懊喪。原來已經胖得別人認不出來了。
“啊……我沒什麼印象了。”里頭的姜煜答得漫不經心,寧姒難免低落了一下。
說起寧姒的模樣,寧澈難免唏噓,“嘟嘟之前還瘦瘦小小,八歲那年隨舅父去了一趟蜀中,回來之后整整圓乎了一圈,我險些沒認出來。還以為哪個把我妹妹掉了包……現在還胖著呢。八歲之前,多可啊,白白小小,眼睛又大,像個瓷娃娃。”
姜煜輕笑了聲,不知想到了什麼,話里帶著些慨,“我倒是想要個妹妹。”
外頭的寧姒聽得暗喜。寧澈卻想,阿煜乃將軍府獨苗苗,雖說在大周貴公子里頭地位超然,到底孤寂了些。大將軍常年在外,哪兒來的機會給他添個妹妹。
“你不是有個表妹?你小舅家的。有一回去謝家看見過,小小年紀禮數周全,比我家小姑娘文靜太多……嗯,長相也好,有幾分像你。”此時的寧澈還不知,帶著比較意味的話對寧姒造了多大的傷害。
隔著一道門,寧姒惡狠狠地想,好哇寧澈,原來你也想換個妹妹了!
“……表妹和親妹妹到底不一樣。”
姜煜剛說完,又想起正事來,“對了,我表妹下半年要去子書院上學,你家妹妹要不要去?”
“令堂辦的明嵐書院?這我要跟父母商量商量,畢竟嘟嘟年紀還小……”
外頭的寧姒已經氣鼓鼓地走遠,滿心想著哥哥竟這般嫌棄,渾然不知自己快要被安排學。
晚飯的時候寧澈提起子書院的事。
寧大學士,這位大周朝最年輕的閣臣,正儀態優雅地給他的夫人常玉剝蝦。他眼都沒抬一下,看上去波瀾不驚,畢竟將軍夫人謝氏籌辦子書院的事只能算舊聞了。
“嗯……嘟嘟才十歲,年紀尚。”修長的手指一刻也不停,寧大學士慢悠悠地說,“據說謝夫人招的學生要十二歲左右。”
寧姒點點腦袋,得知爹并不打算送學之后,安心地繼續用飯。
寧澈恨鐵不鋼地瞪一眼,努力說服他爹,“十歲已經不小了!爹,我也不是要做什麼才……只是聽說明嵐書院新請了一位武師傅,也是個夫子。我想正好將嘟嘟送去鍛煉鍛煉。五六歲的胖娃娃,那可,十歲還胖,別人只會笑……”
寧大學士輕飄飄地看他一眼,就將寧澈剩下的話堵在嚨里。
“嘟嘟這樣不好?你知道為什麼你小時候不胖麼,因為你整天淘氣,跳上跳下跟個皮猴子似的,又曬得黑黑的,要不是爹娘給了你一副好長相,現在怎會有小姑娘喜歡你?我說還是嘟嘟這樣好,等長大了自然就瘦了。”寧大學士說著,手了寧姒的臉頰。
寧姒機警地想躲,沒躲掉,臉上沾上了油漬。癟著,掏出小手帕默默臉。
常玉看見閨那可憐樣,拍了拍寧大學士的手,“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把嘟嘟喂胖的,一個你,一個阿兄。”然后說到正題上,“十歲跟十二也差不遠,謝夫人總不至于因這兩歲將嘟嘟拒之門外。我看去子書院上學不錯。嘟嘟在家里,你看陳夫子哪里管得住。和其他閨秀一起去上學,總該知道上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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