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實有力的長臂出,將不盈一握的腰肢摟住。
再向懷里輕輕一帶,就趴進他的懷中。
寬闊溫暖的懷抱,能給人絕對的安全。
他只比大五歲。
小時候淘氣爬樹,掉下去也是落在他懷中。
年代有些遙遠,記不清當時的覺了。
可也絕對不是如今這般,讓人心生依賴,想要依偎著不再。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江琯清又又窘地推開他,俏臉都紅番茄。
葉寒崢卻沒這般惶惶不安,只是垂眸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懷抱,在腳踏下面站穩。
“若是白日里你害怕,那我以后夜里來。”
說完就將窗戶推開一條,確定窗外沒有人,嗖的一下翻上房,眨眼就消失在偏僻的小院里。
臨走之前,還將腰間的鏤空翡翠熏球,丟在的桌面上。
這就能解釋,為何的屋會有他的雪松香。
他們倆昨夜乘坐同一輛馬車,撿到他腰間的飾也很正常。
江琯清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想反駁,想拒絕。
已經來不及了。
汗津津地荑著手帕,坐在床邊沉思許久。
下午,讓門子去傳話,得了葉夫人的允許,門子才將門鎖打開。
江琯清這才能出門,按照請示去見葉夫人。
“婆母,這是昨夜拾的,妾不方便親自還給小叔,只能勞煩婆母代勞。”
也不需要丫鬟告狀,親自說了。
葉夫人沒好氣地接過來,道:
“你既還知道禮數,昨天就不該跟崢兒出府的。”
昨夜已經罵過江琯清一次,依舊沒有消氣就又埋怨起來。
總之是看寡媳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江琯清破天荒地開口反駁道:
“妾既然還活著,就還是個人。妾也會想家,會想親人。妾出府只是回了娘家!若非婆母一直看管嚴格,不許妾出府門一步,妾也不會跟小叔同去。”
越說越委屈,難免聲音就大了些。
葉夫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反問:
“你一個寡婦家不知潔自,不知做錯悔改,居然還反過來怨怪婆母?”
“做錯才需要悔改!妾沒做錯,本就不需要改。”
江琯清一反常態,不再委曲求全。
反正無論怎樣退讓討好,葉家人都恨不得把囚到死。
溫順意三年早就看清楚,也到了該為自己爭取的時刻。
“江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別以為有崢兒為你說兩句話,你就能在葉家翻天覆地。那孩子不著調慣了,你以為他真的是想護著你?他不過是拿你做筏子,故意忤逆我和你公爹罷了。”
葉夫人也清楚突然改變的底氣是什麼,這會兒反倒是不生氣了。
字字句句都如尖刀一般,想要狠狠江琯清的心窩子。
可惜,還是想錯了。
江琯清的底氣源于自。
一個寡婦,除了依靠自己,能指誰呢?
“妾和小叔并無往來,就從未想過要仰仗小叔。也不可能仰仗的了!婆母,妾今日就把話說清楚。”
緩緩站起,是給自己底氣,也是為了讓葉夫人看清楚的態度。
“妾自三年前,就是娘家嫌棄婆家兩難的棄人了。這天地間,妾也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若江葉兩家能給妾一條活路,妾定然激不盡好好的活下去。”
“若不然……”
“若不然,你當如何?”
葉夫人柳眉倒豎,怒聲詰問。
“若不然就玉石俱焚!妾也不是個面團的,到底還有兩分在。若婆母不能一碗毒藥,將陛下親筆所書的英雄孀毒死。別說是英俊瀟灑的二公子,那就是府的小廝廚子,妾也敢委。妾活不好,所有人就都別想好了!”
讓小小年紀的貴殉葬,皇帝當然理虧。
當年葉寒崢救下,皇帝為表圣明,就親筆給題了牌匾,懸掛在院的正廳。
一是提醒自己的份,別做出玷污丈夫英明的事。
二是提醒葉家,要善待這苦命的門寡兒媳婦。
這道牌匾就是江琯清的免死金牌。
誰敢忤逆皇命,弄死江琯清?
更何況江太傅那邊,葉家也不好代。
這會兒被江琯清如此威脅,葉夫人差點沒氣暈過去。
“你到底想要什麼?”
將桌面拍得山響,當真恨不得掐死這被帶壞的寡媳。
江琯清著帕子,淡定地回答:
“妾只是想活得像個正常人,做個堂堂正正的夫人罷了。”
自此之后,江琯清的院門就再也沒落過鎖。
雖然一樣沒有客人來,可到底是暢通無阻了。
哦!這話說早了。
換好寢,春安已將蠟燭熄了離去,就有個紅男人從窗戶飛了進來。
江琯清結結實實嚇了一跳,是被他捂著才沒喊出聲來。
“不是已經告知嫂嫂,我晚上會來嗎?”
江琯清回不了話,只能用力眨眼睛。
是想瞪他的,奈何雙瞳剪水太過艷,怎麼看都像是秋波橫生,哪里來的一份凌厲威脅?
葉寒崢竟有些看呆了。
等不到他松手,氣得張口就咬上他的食指指腹。
他輕輕嘶了一聲,稍稍松了一點力氣,讓能咬得更方便一些。
“這貓兒養大了,倒是伶牙俐齒起來。你要是再咬我,可別怪我也咬你了。”
威脅的意味明顯,嚇得立刻松開貝齒。
兩個人都沒有和異相經驗。
可是青春年,寂靜深夜,孤男寡,本就自帶曖昧屬。
哪里還聽不出來,這玩笑帶著某種意義上的暗示?
甚至就連口而出的葉寒崢,都自覺有些難忍。
黑暗的房間里,他小巧的結上下滾。
卻也因為屋太過安靜,吞咽津的聲音都被放大幾倍。
既突兀又曖昧。
江琯清臉紅著轉過去,想當什麼都沒聽到。
可那聲音卻仿佛生了,在腦海中不停地回響。
心跳越來越快,甚至都已經到了耳鳴的程度。
“你趕快走,以后不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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