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
漪如的心中似明鏡一般。
這些日子,已經想明白了。如果要避免重蹈覆轍,那麼這一年,可以改變許多。
漪如和太子的婚事,看上去是所有人都樂見其,但其實,樂見其的只有文德皇后和嚴家。
人總是喜歡得寸進尺。皇帝并非文德文德皇后親生,雖然他對文德皇后孝順,但終究隔了一層肚皮,無論文德皇后還是嚴家,都想再站得穩一些,故而有了當年的指婚。
皇帝以孝治天下,對母親愿唯命是從;王皇后以賢惠聞名,對此欣然應允。
所以這一年,太子十歲,漪如九歲,兩人定了親。而此后,漪如一直等著太子正式迎娶,直到嚴家突然被打死牢。
對于皇帝而言,這婚事不過是個引人轂的幌子。他將嚴家捧得高高,讓嚴祺心甘愿背上臣之名,為他鏟除朝中掣肘;對于王皇后而言,嚴家權勢愈大,便愈顯得無心爭斗,端正賢良,哪怕的母家王氏被扶持起來,天下人也會覺得這是對抗嚴家的忠臣。
所以嚴家有多風,倒下的時候就有多慘烈。而天下人只覺得皇帝圣明,忍多年掃除臣,乃天下之幸。
而當漪如終于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在寶相庵里的兩年,無時無刻不在悔恨中度過。悔自己自詡聰明,卻只掛念著眼前的勾心斗角;恨自己就算知道父親正一步步走歧途,卻仍然相信天家不會負了他們,等當了太子妃,讓父親沒有了后顧之憂,就勸他辭回鄉,過清靜日子……
漪如閉了閉眼睛,再睜開。
前堂已在眼前,跟著陳氏往前走兩步,已經聽到了里面傳來母親容氏和的話語聲。另一個聲音,漪如也聽了出來,確實就是崇寧侯夫人徐氏。
這位崇寧侯夫人,是王皇后親弟王承業的妻子。
是王皇后邊的命婦,深得皇后信賴。但凡王皇后重視的事,總是會派徐氏替去出面。
王皇后出京中高門,十五歲選東宮,封為良娣,不久之后即為太子生下長子。太子妃因病早逝,皇帝登基之后,王氏母憑子貴,被封為皇后。父親早逝,弟弟王承業被封為了崇寧侯。
與王氏相較,徐氏的門第并不出眾,但一向說話和氣,每每見到漪如,都是笑盈盈的。漪如從小就喜歡,覺得就像自己的姨母一般親切。
當然,那是從前。
嚴家出事的時候,漪如到求告,曾找到崇寧侯府上。可與從前的笑臉相迎截然相反,漪如連崇寧侯的大門也進不去。
管事冷淡地對說,君侯和夫人都不在。而漪如則眼睜睜地看著侯府門前香車仆人停得熱鬧,人來人往。
那是徐氏每年在府中辦的賞花會。往年,漪如早早便會收到帖子,徐氏還會親自登門,請赴會。這次登門被拒之后沒多久,就得知,接任父親左相之職的,正是崇寧侯。
往事沉浮,漪如咬了咬,手指在手心里攥。
靖王府庶出二小姐,打小不起眼,一路討好恭維著閃閃發亮的嫡出阿姐長大。阿姐第一次學古箏,二小姐:好耶,阿姐彈的真棒!阿姐第一次作詞,二小姐:好耶,當代李太白!阿姐第一次繡荷包,二小姐:江南織部沒有阿姐當真是失了顏色!阿姐要當王妃了,二小姐:天爺,我從此擁有了一個王妃姐姐!太不可思議了!搞錯啦,人家不要王妃,聖旨又下了!說入府為妾,二小姐:這……阿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二小姐終於誇不出來了。……兩月後,洞房花燭夜。二小姐懷著悲戚的心情瞧著對麵的夫君,欲哭無淚:合著阿姐哭了兩個月,最後跳火坑的是我唄。 …
一“再堅持一下......” “啊,太疼了,我不行了......” 當年五歲的李珺喬和侍女今夕,合力把誤落荷塘的李景煥救出,卻被他濺了一身污泥。 他自知嬌弱便苦練武藝,只為再見她時能換他護她。 然而再見之時,她已是陛下親封的縣主,而他不過是身世不明的郎中之子,他又用什麼護她? 而且,她全然不記得他了。 直到有一天,身為一國太子的他為她殺紅了雙眼,一身紅衣的李珺喬才驚覺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怕疼的孩子。 好吧,現在怕疼的人,換成了她。 “再堅持一下......” “啊,太疼了,我不行了......” “是誰當年嘲笑我嬌弱來著?” 他魅惑一笑,俯身把她雙手禁錮在兩側......
待字閨中的姜寧懷着孕,瘸着腿進了姜家二房,正遇上皇帝爲煜王選妃。高門貴女們鉚足了勁的參加選妃,那朵花卻落到了看熱鬧的姜寧頭上。 姜寧:“???”她不敢讓煜王當接盤俠,想盡辦法告訴別人自己懷孕了,但全世界都不信。她吃了吐,她們笑她裝病。她犯困,她們笑她裝嬌弱。 她肚子大了,她們笑她吃太多。姜寧想要大夫證明,但找來的十八個大夫全都口徑一致:您就是吃多了!***煜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這是常安城百姓對皇帝家老五的描述。但真實的煜王卻冷酷殘暴,對女人只利用不動心。他知道姜家二夫人是皇帝老爹的白月光,也知道姜家剛尋回的女兒與姜家二夫人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於是,即便那姑娘瘸着腿,他還是把手中的繡花拋到了她懷裏。 ***婚後,他明知道自己是接盤俠,但爲了皇位,即便對她厭惡至極,還要裝模作樣的去寵她,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