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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鶴有鳴》 第12章親口邀請他一起睡

剛撥弄了兩下,就聽到傅老爺子笑道:“好久沒聽到你彈了,不知道技藝有沒有進?”

薑暖竹垂著眼眸,難免有些心虛。

的時間大都花在舞室上,前段時間還忙著和晏時結婚的事,已經大半年沒過琵琶了。

想到和晏時的婚約已經解除了,薑暖竹心又無端愉悅了起來。

傅宅依山而建,四周圍牆不高,抬眸就能看到對麵層巒疊嶂的山,雲霧被暖驅散。

薑暖竹靠在廊上,抬眸掃過正在提筆琢磨的許鶴儀。

男人眉目疏朗,氣度沉穩,如庭下芝蘭玉樹,姿俊朗。

忽然來了興致,指尖撥著琵琶弦。

前奏一響,悠閑的曲調穿過山間亭廊,餘韻著灑悠然,還有幾分懶散。

薑暖竹越彈越投角勾起淺淺笑意,頭頂梧桐樹葉被風吹的簌簌作響。

一曲終,許鶴儀不急不緩的的在紙上落下最後一筆,慢條斯理的把筆放在筆架上。

傅老爺子搖頭笑道:“半年不見,技藝生疏了,不過這曲子意真摯,看來你嫁給鶴儀,是真的開心。”

薑暖竹一怔,微微側頭,“傅爺爺越來越開玩笑了。”

說完不由深思,好像和許鶴儀待在一起,確實很放鬆。

大概也是因為許鶴儀這個人很紳士,總能給人足夠的尊重。

傅老爺子看了眼許鶴儀提的字,朝著薑暖竹招了招手,“來幫爺爺看看這字怎麽樣。”

薑暖竹放下琵琶上前,視線落在桌上的山水畫上,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是爺爺早年的畫。”

傅老爺子著胡須輕笑:“可不是?這是他這輩子最得意的畫作之一,我可是費了不力氣才拿到手。”

薑老爺子是國畫大師,年紀輕輕就聞名海外,晚年不行,幾乎沒怎麽作畫了,現在他的每一幅畫都價值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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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暖竹指尖從畫上拂過,看到巍峨高山旁的字,忍不住讚歎:“落筆從容、筆鋒渾厚勁健,嚴整不失風骨,值得細品。”

傅老爺子哈哈大笑,把畫卷了起來,遞給薑暖竹,“那你就拿回家仔細品品。”

薑暖竹才想起這是許鶴儀提的字,當著傅爺爺麵這麽誇自己丈夫,好像有點不妥。

麵頰微紅,“君子不奪人所好,我不能白得傅爺爺的畫。”

傅老爺子著胡須哈哈笑道:“長者賜,不可辭的。收著!”

最後許鶴儀替薑暖竹接了畫。

走出傅宅大門,路旁的樹木搖曳,天空宛若水洗,一派明

兩人並肩而行,許鶴儀驟然出聲:“……數年心事付琵琶,你這些年過的不開心,我該早點上門提親的。”

薑暖竹抱著琵琶愣在原地,眸鬆怔的看著許鶴儀,沒想到他聽懂了。

沉默許久才張:“都過去了。”

許鶴儀一雙眼眸漆黑深沉,“對,我們還有以後。”

四目相對,薑暖竹莞爾一笑,滿是釋然。

回到薑宅,桌上早就擺好了一桌的菜,梨花卷、鮮貝炒梨花、涼拌梨花、梨花牛湯……九菜一湯,全都和梨花有關。

薑暖竹把琵琶遞給李媽,視線掃過桌麵,對許鶴儀笑道。

“這頓梨花宴,我可是沾了你的。”

許鶴儀替拉出椅子,淡聲道:“你要喜歡,以後我們常來?”

薑暖竹秀眉微,聲音有些俏皮:“常來?一次兩次是客,次數多了,怕爺爺會嫌棄我們。”

“就是嫌棄你,我也不會嫌棄鶴儀。”薑老爺子拄著拐杖走出來,笑道:“我可等著以後常帶他去老傅家裏串門。”

薑老爺子裏滿是驕傲,可見對許鶴儀這個孫婿十分滿意。

薑暖竹無奈歎氣,“爺爺,你這樣會被傅爺爺打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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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薑老爺子一副老頑模樣,逗得大家都忍不住發笑。

一頓飯吃的歡聲笑語,融融暖意伴隨梨香飄到院子的每一個角落。

吃完飯後,許鶴儀和薑暖竹陪著薑老爺子散了會步。

薑老爺子看薑暖竹遮著臉打哈欠,擺手道:“鶴儀,你陪暖竹上去休息吧。”

許鶴儀扶著老爺子坐下,沉聲應道:“好。”

薑暖竹有飯後暈的習慣,能陪著老爺子散會步已經不容易,這會已經困的有些迷糊了。

一上二樓,就躺下了。

昏昏沉沉間瞥見許鶴儀,薑暖竹拍了拍邊的毯子,一張一合,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

眼睛一閉,就睡沉了。

許鶴儀站在床邊,垂眸打量薑暖竹的睡

白皙中暈染淡淡的紅意,一雙溫的眼眸閉著。

鼻尖致小巧,瓣紅潤,趴在枕頭上沉沉睡著,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溫

許鶴儀眸微沉,手緩緩落在薑暖竹臉頰,指腹輕輕從側臉過,落在孩的角,最終止步。

慢慢來,不急。

半個多小時後,薑暖竹蹭了蹭的枕頭,舒服的睜開眼,視線盡頭落在一張放大的俊臉上。

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邊躺著的人是許鶴儀。

許鶴儀睡的很端正,幽深的眼眸微闔著,側臉線條堪稱完,薄微抿,腔微微起伏著。

薑暖竹隻驚訝了一小會,怕吵醒許鶴儀,作輕的起

剛要坐直,就發現自己的在許鶴儀下。

垂眸盯著許鶴儀俊的臉,屏住呼吸,做好心理準備,正要握住出來,對方忽然睜眼了。

猛然撞他漆黑幽深的眼底,薑暖竹的心跳了一拍。

被抓包了。

薑暖竹怕許鶴儀誤會自己盯著他看了半天,忽然來了一句:“我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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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又覺得還不如不解釋。

“嗯。”許鶴儀嗓音微啞,“睡好了嗎?”

“睡好了。”

薑暖竹低著頭,琢磨著擺上的花紋,試圖忽視許鶴儀過於灼熱的目

房間一下又恢複了安靜。

半晌,薑暖竹小聲提醒道:“你著我子了。”

“抱歉。”許鶴儀似乎才意識到,緩緩才撐著床起來。

瞥見薑暖竹悄悄把自己出來,轉背對著他。

烏黑發尾過鎖骨,懶散的搭在肩頭,腰線纖細,一掌可握。

許鶴儀的骨不自覺的上下滾

薑暖竹剛準備去衛生間洗個臉,像是忽然想起什麽,轉問道:“我睡前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麽話?”

許鶴儀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下了床,正慢條斯理的係著領帶。

聞言,他微微側眸:“你說讓我睡你旁邊就行。”

薑暖竹僵在原地。

三秒後,薑暖竹腳步踉蹌,麵頰緋紅的逃離臥室。

就說許鶴儀這麽有分寸的人,怎麽會忽然和躺在一張床上午休。

原來是迷糊上頭,親口邀請的。

薑暖竹尷尬的都不敢再看許鶴儀一眼,生怕從他臉上看到一含笑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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